十三春夢有痕
阿九做了個夢。 是一個晴好的天氣,他記得昨日終于見到了她,她還讓自己再來,今日若是再去找她,她應當也不會厭煩自己。 他打定主意,下一刻人便落在了她的院子里的梧桐樹上,春天的葉子嫩綠,樹葉層層迭迭,能很好地遮掩住他的身形,他從窗子外能看到她倚在榻上翻看著話本,纖薄的春衫遮不住她的冰玉似的肌膚。 雪白的,軟嫩的,像白玉糕似的香甜,他摸過,嘗過,知道她的味道也是誘人的。 他忍不住渴慕,便飛身到她身旁,她一見他,便笑起來,和往常眉開眼笑的樣子有些不同,有種蠱惑人心的意味。 他心想,她大概又要使壞騙她,可身體卻情不自禁地朝她靠去,她竟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衣衫。 她拉住他的手,兩人突然又變成六七歲的模樣,她嘻嘻笑著道:“我們來扮家家酒吧?!?/br> 她在他頰邊啄了一口,便滾到一旁,用稚嫩的嗓音喊他“夫君”。 他腳步不穩地跟過去,被她絆住。轉眼便見她仰倒,躺在了榻上,又變回少女的模樣。 他不知怎地竟也俯身趴在了她身上,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她的下身未穿褻褲,赤條條的兩根纖腿就架上了他的腰。 天明明還亮著,可室內忽然就變得昏暗起來,橙紅的燭火明明滅滅,燒得周身泛起了熱意。 他舔了舔唇,喉頭滾動,想找水喝,轉眼卻見她將才看的話本散落在一旁,書頁被翻卷到熟悉的那頁,赤條條的男女二人抱在一塊兒,男上女下的姿勢正和他們此刻別無二致。 她也見著那圖,吃吃笑起來,氣息吹拂在他耳側,酥癢到他心口那處。 他耳朵動了動,轉眼看她,她的衣衫不翼而飛,她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她的左手攀上他的肩,右手輕輕扯開了他的衣帶。 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疤,緊緊握住衣帶不放,她像是能讀心似的:“別擔心,都已經沒了?!?/br> 他放下心來,任她剝落衣衫,身上果然不再有那些被刀劍暗器所傷后留下的疤痕。 再去瞧她,可除了一張小臉和纖瘦的四肢,她的身體像在隱在云霧間,看不真切。 她的手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摩挲,食指從脊椎骨由上往下輕撫,又順著肩背到腰肢的肌理游走。 他應當是不怕癢的,可如今被她這么輕輕撓著,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一股熱流往下丹田處匯集。 她的手從背后踱到前身,漸漸向他身下摸去。 惹得他猛地繃緊了身體,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他惶然,卻不愿讓她停下。 他有些恍惚地盯著她微啟的雙唇,緩緩低下了腦袋,一口含住她的唇,惹來她嚶嚀一聲,卻未被拒絕。 她應當也是喜歡的,他含著她的唇,像吮著甜蜜的飴糖,漸漸不滿足,將舌也一并伸了進去,他做過這事,還有些印象。 她雙眼濕潤迷離,一副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樣,手卻摸上了他腿間的物什,他學著話本圖冊的樣子,將物什往她雙腿間插。 他不知道下頭是什么天地,卻本能地挺動起腰腹。 她細聲喘息起來,摟著他不放。 他心中歡喜,挺動得越發用力起來,不一會兒,眼前白光一片,醒了過來。 阿九盯著床頂失神片刻,感受到身下潮濕,起身掀開被子。他盯著腿間被洇濕的地方,蹙起眉頭,隱約明白了十一說的話。 他換了條褻褲,又坐回床榻,想到夢里玉嬋的樣子,心跳有些快了起來,他起身套上外衫,又喝了杯茶,才走到窗邊,推開窗子跳了出去,一路往隱閣外飛奔。 * 玉嬋白日里雖然念著阿九,可到了夜里就將人甩到腦后,呼呼大睡去了。 量他如何也不會沒事半夜爬閨秀的窗。 她睡覺一向安穩昏沉,今日原本也該如此,可不知怎地,竟做起了夢,夢里被一頭惡狼追著。 她在叢林間狼狽奔逃,邊跑邊喘息,忍不住回頭,想問它為何追自己。 可畜生不能言,只垂著涎水,目露兇光,四足發力,在她后邊死命追著。 她不想被捉住,可身體累極,終于被惡狼猛撲在地。 惡狼全身的力道都壓在她身上,前爪還抵著她喉嚨,讓她無法喘息也不得動彈。 玉嬋多想從這噩夢里醒來,可越是希冀,越是不得掙扎。 她恍惚想到,怕不是鬼壓床了,半睡半醒間,玉嬋慌得瑟瑟直抖,她勉力睜開眼,竟對上一雙熒熒閃爍的狼眼。 “!”救命! 首?發:χyцzんàIωц.мě(xyuzhaiwu.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