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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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奴兒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請教一個人,她叫來乾清宮的一名宮人:“梁公公如今在哪里?” 不多時,梁春聞聲而來,林奴兒摒退冬月等人,問道:“我有一樁事情想請教公公。” 梁春立即道:“不敢當,王妃娘娘但說無妨,老奴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奴兒道:“梁公公可還記得,從春雪身上搜出來的那一塊麒麟玉佩?” 梁春頷首道:“老奴自然記得,那玉佩原是皇上賜給壽王殿下的,后來據說遺失了,不知怎么,到了那宮婢身上。” 林奴兒略微傾身,低聲道:“可是那塊玉佩,是我之前從王爺這里拿到的,壽王殿下當初明明看見了,卻一聲不吭,沒過多久,這玉佩就在重華宮丟了。” 聽聞此言,梁春吃了一驚,道:“怎么會在王爺這里?” 林奴兒搖首,道:“所以我這才想請教公公,這玉佩,會不會與一些要緊的事情有關。” 梁春略一思索,道:“這卻說不好,宮中的秘辛多不為人知,僅憑一塊玉佩,不能說明什么。” 林奴兒直言道:“若是與王爺墜馬之事有關呢?” 梁春大驚,道:“王妃可有證據?” 林奴兒搖首,道:“我也只是憑著直覺猜測,沒有證據,當初我不是與公公說過,王爺墜馬一事也有蹊蹺?” 梁春道:“雖說如此,但此事非小,壽王殿下亦是天家子嗣,若無證據,不好辦啊。” 林奴兒卻笑道:“我只是私下里與公公議論幾句,倒沒有別的意思,你知我知便可,我是信任公公,才把這些推測告知你,只求公公日后有了什么線索,千萬要與我通個氣。” 聞言,梁春立即道:“自當如此,娘娘放心便是。” 等梁春一走,顧梧就湊過來問:“奴兒,你和他說了什么?” 林奴兒反問道:“你聽不懂嗎?” 顧梧微睜著一雙鳳眼,搖搖頭,林奴兒十分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聽不懂就算了,小傻子。” 顧梧:…… 林奴兒在乾清宮里養了兩日,太醫一日請三次脈,一天到晚灌湯藥,導致林奴兒現在一聞到藥味兒就想吐,飯也吃不好,整個人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 一通折騰下來,顧梧忽然道:“奴兒,你是不是瘦了?” 林奴兒正在喝粥,因太醫說要忌葷腥,忌大寒大熱,于是粥里只有些百合和蓮子,吃兩日都吃膩味了,這會兒聽顧梧說自己瘦了,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沒有吧?” 顧梧瞧了一會,冷不丁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道:“真的瘦了,你看,我捏的rou都少了好多。” 林奴兒被捏得差點把粥吐出來,惱羞成怒道:“顧梧!” 小梨也吃吃笑:“娘娘確實瘦了,衣衫都寬了些。” 聞言,顧梧立即道:“給奴兒都重做。” 林奴兒嘆氣道:“不必了,只瘦了一點而已,重做要花多少銀子?何必浪費。” 顧梧道:“我有銀子。” 林奴兒哭笑不得,故意道:“你不是把銀子都交給我保管了么?哪里還有銀子?” 顧梧認真答道:“我才想起來,太子哥哥從前給了好些給我,都藏在宮里。” 小傻子還真老實,不等林奴兒說話,他又道:“都給奴兒,這樣能給你做衣服了嗎?” 林奴兒平白得了一筆橫財,教訓他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浪費了,衣裳只寬松了一點,還能繼續穿,這錢拿去能給普通百姓家吃幾個月了。” 顧梧:“喔。” 林奴兒又道:“再說了,說不得我再過幾日,吃一吃又胖回去了,哪里用得著重新做,多麻煩?” 聞言,顧梧眼睛一亮,道:“奴兒真是聰明,那就多吃一些!等你病好了,我讓御膳房給你做水晶肘子。” 林奴兒:…… 還是不了吧? 豈料到了夜里,御膳房還真派人送了一大盤水晶肘子來,另有燒雞燒鵝燒鴨子,擺了滿滿一桌,香氣撲鼻,偏生林奴兒要遵太醫的囑咐,不得吃葷腥,只能捧著一碗清粥,咬牙切齒:“顧、梧!” 恰逢梁春進來,看見了滿桌的大魚大rou,哎喲一聲,甩著拂塵笑瞇瞇道:“王妃娘娘用膳呢。” 林奴兒一臉的生無可戀,道:“公公有事?” “是這樣,”梁春笑道:“皇上有旨,著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娘娘挑個吉日,出宮遷府。” 林奴兒一怔:“遷府?” 第51章 “管不來,便不去管它了…… 忽然說起要出宮遷府, 這是林奴兒始料未及的,梁春見她面露疑惑,便解釋道:“皇子每到十五六歲便會受封,離宮建府, 按理來說, 秦王殿下早該遷府了, 只是因著墜馬一事, 這才耽擱了。” 他繼續道:“秦王府早已派人打理好了, 王妃娘娘不必擔心, 宮里也會派些做事利索的人跟過去伺候, 娘娘若有不懂的地方, 只管問他們。” 聞言, 林奴兒只好道:“那父皇可曾說, 幾時遷府?” 梁春道:“皇上的意思,自是越快越好, 恰好明日就是個吉日,娘娘若是不介意, 就與王爺一道遷府吧。” 十一月初十, 大雪初晴,景仁帝下旨,命秦王攜王妃出宮遷府,賜侍衛二十人,宮婢一百人,另賞錢財絹帛,金銀玉器若干,除此之外,東宮, 肅王府,誠王府,壽王府,以及宮里的趙淑妃,德妃等各嬪妃都派人送了錢財美婢來,以賀喬遷之喜,甚至就連慈寧宮也派了宮人過來。 林奴兒把值錢的都收下了,如童仆美婢之類的,除了景仁帝賞賜的那些以外,通通都謝絕了,后來不知怎么的,又有風聲傳起,說秦王妃善妒,自己丑陋肥胖,怕那些美婢宮女勾走了秦王爺的心,這才將她們都送走。 當然,這些都是林奴兒所不知道的,她坐在榻上,手里拿著長長的禮單看,顧梧跟個尾巴似的在旁邊轉,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林奴兒手里舉著筆,細細的眉蹙起,仔細辨認那禮單上的字:“白玉……山……不對,這是個什么字?” 顧梧終于找著機會了,湊過來挨著她看,道:“白玉嵌碧玉九格果盤,這個讀嵌字。” 他像模像樣地教林奴兒讀,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林奴兒心覺奇怪,盯著他瞧,顧梧愣了一下,道:“奴兒怎么了?” 林奴兒用筆桿點著他的額頭,微微用力,顧梧便隨著那力道往后仰,她狐疑道:“我總覺得你這兩日更粘人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顧梧微微瞠大眼,十分無辜道:“沒有的事。” “是嗎?”林奴兒也覺得自己多心了,顧梧從前就愛黏著她,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回中了毒的緣故吧。 她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索性把禮單往顧梧手里一塞,道:“你的記性不是很好么?把這單子背一背。” 說完起身要走,顧梧連忙跟上去,道:“奴兒你去哪里?” 林奴兒摩拳擦掌,難掩興奮地道:“當然是去看看他們送來的寶貝了。” 她高高興興地往庫房去了,步伐輕快無比,顧梧站在門口,望著那抹杏黃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轉角處,勾起唇角微笑,鳳眼中透出柔和與溫情來,若是林奴兒在這里,定然會驚訝于顧梧此時的表情,不同于以往,他已經不像一個孩子了,而是更像一個知文達禮、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林奴兒在zwnj;庫房里轉了半天,看見下人們一箱一箱地往里搬東西,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在叮囑他們仔細小心,見了林奴兒,連忙湊過來行了個禮,笑著道:“奴才見過王妃娘娘。” 林奴兒問道:“東西都點過了么?” 那管家姓張名鎮,這會兒連忙答道:“都點過了,和禮單對得上,沒有缺漏。” 林奴兒點點頭,看著滿屋的箱子,道:“都打開讓我看看。” 張管家微愣,連忙應是,親自拿了鎖匙來,將箱子挨個開了鎖,再命人打開,放眼望去,滿目珠光寶色,黃金白銀,珍珠瑪瑙,各色玉器瓷器,險些閃瞎人的眼。 饒是林奴兒在重華宮里呆了一個月,也被震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她這輩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多值錢的東西。 “王妃娘娘,娘娘?” 張管家的聲音喚回了林奴兒的神智,她輕咳一聲,道:“都、都鎖上吧。” 張管家不解道:“娘娘不拿一些出來用么?” 用?都用壞了怎么辦?林奴兒道:“不必了。” 張管家只好又把箱子挨個鎖上,林奴兒一伸手:“鑰匙給我。” 東西自然要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林奴兒拿著那一串黃銅鑰匙,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正在這時,張管家又捧了幾本厚厚的冊子,笑著道:“王妃娘娘,這是王府的賬冊,請您過目。” 林奴兒一懵,道:“還有賬冊?” 那張管家笑瞇瞇道:“自然,娘娘有所不知,秦王府自前年年底便開始建了,直到今年五月正式落成,此后一直陸續增添用品器具和人手,這些都算在王府的開支里,奴才都原原本本,仔細寫在賬冊里了,娘娘若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問奴才。” 林奴兒捧著一大摞賬冊,默默回了房間,顧梧正坐在榻上看禮單,見她進來,連忙起身過來道:“奴兒,你回來了?” 他仔細觀察林奴兒的表情,道:“你好像不高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林奴兒幽幽嘆氣道:“我只是覺得,做王妃真是不容易,還要看賬本。” 這可比當年她在瓊樓做的事情難多了,顧梧看她這般發愁,便道:“那就不看了。” 林奴兒道:“那怎么行?整個王府的吃穿用度,日用開銷都在這里,若是不算清楚,難道以后咱們都喝西北風么?” 說到這里,她想了想,道:“還是要學著看賬。” 字兒都沒認全,就要看賬本,林奴兒也覺得實在是為難自己,恰逢夏桃來稟,只說太子妃來了。 林奴兒立即放下手頭的東西,迎了出去,太子妃正在花廳等候,見了她便站起身來,笑道:“聽聞秦王與秦王妃今日喬遷新府,特意來登門道賀。” 林奴兒忙道:“嫂嫂客氣了。” 太子妃示意身后的婢女上前來,道:“禮物微薄,還望不要嫌棄。” 婢女捧著一個長長的卷軸,對著林奴兒打開來,露出里面的畫像,一共三人,皆是高冠博帶,手執法器,赫然是一幅道家尊者圖。 林奴兒:…… 太子妃道:“此乃道教三清圖,原是我師父留下來的,如今贈與你。” 林奴兒笑起來,一雙黑玉似的眸子彎成了新月,透著十二分的真誠,道:“多謝嫂嫂美意,我定然會好好珍藏。” 說著,便讓小梨捧過那三清圖,帶下去收起來了。 林奴兒親自替太子妃斟茶,兩人說了一會話,太子妃道:“我方才看見你進來,似乎面有憂色,不知是因為什么事情?” 林奴兒略微訝異,沒想到她這都能觀察出來,便道:“如今我初管王府,從前也未有經驗,怕做得不好,嫂嫂是太子正妃,掌管偌大一個東宮,不知能否指點我一二?” 聞言,太子妃道:“原來是這事,這有什么難的?” 林奴兒便充滿期待地望著她,卻聽太子妃道:“管不來,便不去管它了。” 林奴兒迷茫:“啊?” 太子妃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笑道:“讓人去管人,不要多加干涉,一切自然就都好了。” 林奴兒遲疑道:“嫂嫂的意思,是說讓我不要管這些?” 太子妃道:“你上頭可有刁難的長輩?可有苛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