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病嬌傻王爺沖喜、重生八零狼夫勾勾來、rou文集結(jié)錄、你是我戒不掉的甜、誘敵深入(1v1 H)、穿成侯府傻女、香城風月、親愛的女房東、蓄謀(1v1 H)、【快穿】金庸?jié)h子任我cao(簡)
女兒和窮小子分手了,她心里別提多高興,反觀段思容身價掉了個個,未婚夫還生死未卜呢。 段思容湊近一些,笑瞇瞇的問:“許阿姨,您這張嘴就喜歡說人不愛聽的,那我也來點?我聽說您家那位窮女婿還在找你家地址想登門拜訪求你原諒,會不會耽誤你家閨女找新對象啊?” 許阿姨笑容一僵:“容容,我就隨便說說,你咋這樣啊。” “您說你的,我說我的,遠親不如近鄰,我得禮尚往來啊,您覺得呢?” 許阿姨再不明白這是威脅就太不知趣了,訕訕笑著回了自己家。 陶梅玉抱著段朗正要下樓,碰到上樓的段思容,小家伙躺在她懷里咿咿呀呀,手腕上掛著一對小鐲子,還是段思容送的那對。 快要擦肩而過時,陶梅玉忽然問:“思容,小袁他怎么樣了?” 段思容與她對視:“還行。” 陶梅玉收緊抱著孩子的手,點了點頭,等段思容往上走遠才繼續(xù)下樓,單元樓外就是陽光燦爛,陰涼退卻,甚至連周身都覺得暖洋洋。 她抱著孩子加快腳步離開大院。 提前到家的段思容站在陽臺上看這對母子走遠,回屋倒了一杯熱茶,結(jié)果讓段思毓和舒卉云驚著了。 “你從前這時候還是冰糕飲料不離手呢,怎么要喝熱茶啦?” “我養(yǎng)生。” 段思毓搖頭:“這可真是稀奇!” 段思容捧著茶杯沐浴在陽光里,卻忽然想起,他們剛剛確定關(guān)系的寒假,袁霄承到家里給她送餃子,陽光也是這么好,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她悄悄畫了一幅素描給他。 喝完茶,段思容放下茶杯回房間收拾衣服。 “容容,你去哪兒?” “我,去新家住兩天,姐你要留下就睡我的床。” 段思毓撇嘴:“你不在家我留下老聽咱媽嘮叨,要不咱倆一塊兒去住?” 段思容沒答應(yīng),她其實想過去靜一靜,但母親和jiejie都怕她一個人出什么問題,只想阻攔,無奈之下,她只好說住一晚就回來。 “明天早上我還回來吃早飯。” 舒卉云放心一些,讓她去了。 門一關(guān)上,母女倆齊齊搖頭,也不知道小袁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萬一,呸呸呸,沒有萬一,一定得醒過來! 新房 段思容很少一個人呆在這里,其實這地方已經(jīng)被他們填充的很像家了,處處整潔干凈,客廳地板上放著袁霄承走前整理的行李袋,她將行李袋打開,衣物取出分門類別放進衣柜,對著墻上的婚紗照發(fā)呆。 自我評價的說,段思容是一個很務(wù)實的人,很少把感情精力放到家人之外的人身上,現(xiàn)在卻覺得不一樣了,她很牽掛照片里與她并肩站立的男人。 半晌,段思容將他的軍裝取出來一套掛在衣帽架上,就像他還住在這里一般,走到窗邊欣賞風景。 樓下的銀杏樹葉子還是綠色的,頂端有少量樹葉邊緣已經(jīng)泛黃,年初帶她來看新房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秋天銀杏飄黃的風景,之前的婚禮也恰好定在秋天。 可惜…… 段思容又打開了電視,看完新聞聯(lián)播就關(guān)掉睡覺,她很平靜,平靜地認為袁霄承一定能夠醒過來,不愿意去想別的可能。 再睜眼,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段思容依照約定早起洗漱,然后回段家吃早飯,再去上班,匆匆處理過必須的工作后繼續(xù)請假前往醫(yī)院。 重癥監(jiān)護室傳來一道不錯的消息,袁霄承很快就能從里面出來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但是他依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不過至少,他們可以常常見面了。 段思容思考和單位請假還是辭職,研究生考試她報過名且志在必得,備考這段時間袁霄承還需要養(yǎng)病,兩頭跑對工作對生活都不好,只是單位領(lǐng)導沒有放人的心思,她寄希望于新人小李能盡快掌握技能,她好盡快離開。 袁葉林也常常到病房來,也不像別的父親那樣很少照顧生病的兒子,他喜歡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一言不發(fā),極少數(shù)情況下身邊跟著一個小女孩,長得很乖巧,與他現(xiàn)任妻子容貌相似。 小姑娘喊過段思容一聲jiejie,禮貌疏遠,不惹人討厭。 袁老爺子來過兩次,心事重重,還曾反過來安慰段思容。 醫(yī)生說袁霄承就快可以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轉(zhuǎn)到普通病房,陸續(xù)多來了幾個人,除了見不到人的探望,還得考慮怎么照顧他,段思容當然得留下,不過他們還未結(jié)婚,舒卉云體貼女兒,提議段家出錢請一位護工幫忙,段思容負責更精細的照顧。 袁謝兩家也沒反駁,事情就這樣定下來,這次進到重癥監(jiān)護室的是謝外婆,這事不能繼續(xù)瞞著她,過后大家一一離去。 袁葉林落后一步,叮囑道:“容容,日后你要是來往不方便,可以住到醫(yī)院附近的房子,小承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理過了。” 段思容莫名,哪里來的房子? 第160章 袁葉林說的房子確實就在醫(yī)院附近,三房兩廳,是他給兒子準備的結(jié)婚禮物,段思容他們那間已經(jīng)收拾完好的房子是段謝兩家以及袁霄承出錢合買的,袁家并未參與,不過段思容并不知道袁霄承收下了袁家給的房子。 段思容對房子興趣不大,也沒太在意袁霄承為什么沒有告訴她,據(jù)她所知,其他人也不知道這處房子的存在。 袁葉林看出她的訝異,隨之證明了這一點。 “小承說這套房子你們不住,過戶之后只進行了簡單的打掃,日后可能租出去之類的,我沒多問,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安排別的住處,上下班也可以安排人接你,總能方便點。” 他只想盡可能的讓兒子想見的人留在身邊,處處體貼入微。 段思容婉拒了提議:“我單獨住可能做不了什么好吃的,回家里還能給他帶點好吃的。” 袁葉林沒再多言,識趣的離開。 其實與袁家的來往多少都取決于袁霄承的態(tài)度,他沒說出房子的存在可能是因為往事,袁家背叛了謝家,如果袁霄承大大方方接受袁家的東西,可能會引來諸多說辭。 只是當年的受害者又不是只有謝家和謝薔菲,袁霄承才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那個人。 那時袁家不厚道,撇清關(guān)系但沒有落井下石,為的是利益,兩家如今恢復往來,也是利益,袁霄承或許左右為難變成左右逢源,但看起來,哪一樣都不是他想要的。 段思容收拾好思緒回了段家,恰好段思齊給家里來電話,問起袁霄承的情況很是關(guān)心,只是他沒辦法回來探望,想給meimei打點錢,被她拒絕了。 “哥,你那津貼還是攢起來,我最近發(fā)了一筆獎金,設(shè)計獲獎了還要漲工資,而且接了一單設(shè)計,只這一單報酬就比你津貼還要高了呀。” 段思齊只是笑,隔著距離看不到表情:“容容你確實很厲害。” 他手里還有一筆給段思容的嫁妝錢,還不知道怎么送出去,當初可是信誓旦旦一定要讓meimei風光出嫁。 說話間,段老太太來家了,她習慣習慣到段家來,為的是看看小重孫,能跟孫子通話也不錯,段思齊回去這么久,也只給他們家去了一通電話,她還沒接到。 聽到他們談起工資問題,段老太太隨口說:“容容那工資可不能和思齊比,可真是的,你說你們要是聽我的早早結(jié)婚,說不定就能避開這樁事,小袁不回軍校你們倆走在一起逛街,誰還敢開車撞你們——” 羅姨迅速給老太太端來一杯茶堵住嘴,免得她再說出更多不討喜的話。 段思容聽到段思齊在那邊聽筒沉默,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推遲婚期不是一件事造成的,可其中重要關(guān)節(jié)少不了他的妻子。 “哥,我讓奶奶和你說話。” 段思容借口要去外面買點吃的,和舒卉云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段老太太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段思容早走了,與她生疏的不是一點點,她心里還沒別過氣,這丫頭倒是賭氣呢,也故意當做沒這個人。 不過段思容沒有扯謊,她是真的買了一點青菜回新房開火煮粥,結(jié)果很不幸,粥糊底了,一股子怪味根本無法入口。 “讓他吃這個,說不定能氣醒?” 段思容自言自語之后,果斷選擇招李叢雯出來吃飯。 李叢雯和傅振謙這段是隨叫隨到,就怕她一個人孤單不好受,吃飯也都避開燒烤店喝酒,正經(jīng)小飯館全是家常菜。 不過,吃飯時一臉的嫉惡如仇,仿佛遲到了水煮魚里的花椒。 “誰惹你了?傅謙謙?” “不是,我現(xiàn)在特想奔到玉州見一見姜天明,把他給暴揍一頓,我說容容你也別忍著,想罵就狠狠罵他一頓,到時候憋出來毛病,你家那位要心疼的。” 說這人心眼是蜂窩煤都便宜了他,簡直就是沾了粑粑的蜂窩煤,又壞又臭。 段思容失笑:“我沒有憋著,也不是很好奇這個人,真沖到玉州反而讓他看笑話,他會覺得計謀得逞,不能滿足他。” 其實玉州警方也有消息傳來,姜天明要求見她,說見了她才會說出更多的實情和秘密,自己能猜到的事情,干嘛要問一個瘋子? 李叢雯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 李叢雯覺得段思容不會在這件事上騙她,加上段思容從小就有主意,不會輕易被打倒,她也放下心。 段思容卻沒輕易放過她,興味十足的問:“你和鄭啟明見面了沒?怎么樣?” “這個嘛……怎么說呢,咳,再說。” “喔,有戲。” “哎呀,你不要戲弄我啦,我交代,我們倆見過一面,吃過兩次飯,現(xiàn)在還行。” 反正很感興趣就是了。 段思容忽然有個預感:“我怎么覺得你們倆婚禮有可能走在我們前面呢?” 李叢雯堅決認為不可能,為此甚至和段思容打了個賭,賭金就是婚禮紅包,如果她早結(jié)婚,段思容可以吃頓大餐,拿伴娘紅包。 飯后,段思容回了家,老太太也走了,是在看完段朗才滿意的離開。 舒卉云有些意外的說:“我還以為郎朗他媽會經(jīng)常抱著他去見老太太,結(jié)果居然沒有,可真是……” 陶梅玉先前和老太太關(guān)系不要太好,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借孩子和老人打好關(guān)系啊。 段思容明白,陶梅玉這是在避嫌,不過她沒挑破,回了小臥室躺下,了無睡意,倒不是糾結(jié)陶梅玉,而是在想袁霄承,和劉玲玲說的那番話。 陶梅玉認為袁霄承提及葬禮是為了引起她和段家之間的芥蒂,那時,她確實因為不公正待遇對段思齊觀感不佳,而隨之,姜天明提及他家里的葬禮,說起親人不應(yīng)該在意這些,故意挑起矛盾云云。 那時,段思容并不在意,袁霄承不會借這件事挑起矛盾,可現(xiàn)在看來,姜天明和陶梅玉都認為袁霄承有異常之處,認真回想起來,先前姜天明和謝竟軒也會說袁霄承在用一些事給她洗腦,袁霄承在得知劉玲玲的不對勁后也能很快想到關(guān)鍵點,他在昏迷前堅持認為是他的關(guān)系。 是認為死的應(yīng)該是他嗎? 陶梅玉和姜天明或許都知道袁霄承同他們記憶里的人行為有異,但段思容從未思考過袁霄承和原文里描述的那個人的不同,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不同,很可能改變一個人,她從未懷疑過袁霄承別有用心。 只是想不明白,如果袁霄承是知道什么事的,他為什么還要和她在一起呢? 段思容不去見姜天明是因為不想從別人嘴里聽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心里沒有被欺瞞的氣惱,可能是打從心底里不相信這些,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她自己也有很多秘密。 最重要的是袁霄承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段思容很信任他的人品,不僅僅是他飛奔過來救了她。 段思容拋開這件事不想,后天袁霄承就要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出來了,她想再去醫(yī)院看看。 不過沒想到,謝安安也在醫(yī)院,身邊還站著一個苗條美女,是之前見過的苗凝霜,俏麗的美人看向重癥監(jiān)護室的牌子時充滿不易察覺的哀怨。 謝安安先前口出狂言,到處說段思容的身世已經(jīng)被家里狠狠教訓過,現(xiàn)在對上段思容難免有怨氣,又不敢真的惹到她,于是眼珠一轉(zhuǎn),興致勃勃的介紹苗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