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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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容蹲下來,摸了摸墓碑上容易的名字。 “爸爸,我該怎么練才不會覺得難受呢” 她不愿意離開段家,爸爸mama沒有不要她,待她和親生女兒一般無二,哥哥jiejie姐夫也對她極好,可陶梅玉生下了孩子,一直僵持下去,孩子漸漸長大,家里的情形又會如何?她不能阻止父母和孫子親密,也從沒有想過這么做,但她和陶梅玉絕無和解的可能,卡在中間,也會讓段思齊左右為難。 如今看來陶梅玉的目的就是把她從段家擠出去,才能報了前世的仇恨,段思容不背鍋,也和她水火不容,唯一顧忌的只有家人,陶梅玉應(yīng)該不懂這一點,或者說她故意忽略,仍然將她當(dāng)做前世的仇人。 那么,段思容和袁霄承結(jié)婚是最好的選擇,可以自由回娘家,也可以避免和陶梅玉見面,可偏偏有個謝薔菲。 生身父母都等于孤兒長大,段思容得到二十余年庇護,反而在今年發(fā)現(xiàn)是其實是孤兒,還和舒卉云一般碰上不好惹的婆婆,她簡直是父輩命運的集合體。 段思容不知道和袁霄承結(jié)婚會是什么結(jié)果,她不想年少的情愛最后落得一地雞毛,停留在最美的階段是最美好的,可段家長輩沒有中止婚禮的意思,如果段思容拒絕,想必也不會被強迫,頂多看一看老太太的臉色,但這之后,段思容沒有留在燕城的理由,遠走高飛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可能,離開過得就是前世在國外的日子。 段思容從打擊之中緩過神還沒來得及不甘,世界已經(jīng)變了個樣兒,擺在面前的都是岔路,她進退兩難。 風(fēng)吹著柏樹,沒有回應(yīng)。 不過有只喜鵲落在枝頭,嘰嘰喳喳叫了兩聲,很討人喜歡。 段思容笑笑,無論如何,她會先保障自己,如果陶梅玉的諸多手段只是為了毀掉她,那絕無可能。 離開烈日陵園,又到埋葬徐琳琳的墓地,她不能埋進烈士陵園,也不能和容易骨灰合葬,去世之后拿了容易的衣物和貼身物品合葬,墓碑上寫的是兩個人名字。 雖然徐林林的墓碑也有人探望,但年份久了,陵園也漸漸老舊,段思容和許叔叔商量之后決定給徐林林遷墳,烈士陵園附近有一處新的墓園,整體管理比這里的更好,徐林林住在那里,和容易的墓碑更近。 不過段思容相信,兩個相愛的人,身死之后精神也是永遠在一起的。 許叔叔還有工作,但給段思容介紹了兩個靠譜的朋友,幫忙做這些事,段思容在兩個墓園之間往返,很快確定方案,又算了一個不錯的時間,將徐林林的骨灰挖出來,換了新的骨灰盒,陪葬的還有段思容為他們精心挑選的衣服。 “爸爸,mama,現(xiàn)在的父母待我很好,你們不必擔(dān)心,我會經(jīng)常過來探望你們,女兒不會給你們抹黑。” 段思容覺得有女兒買的衣服陪著,至少沒那么孤單,如果真的有在天之靈,他們二位也應(yīng)該瞑目了。 辦妥這件事,段思容在玉州逛了逛,不過她離開玉州時年歲尚小,有關(guān)的記憶都在部隊家屬院,如今就連那里也該換了模樣,她置身其中不過是個最普通的過客。 段思容到玉州市里最大的百貨商場購置給許叔叔一家的禮物,次次來都麻煩他們,禮貌必須要有的。 買完禮物出來,段思容老覺得背后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人盯著,她沒有立刻往后看,百貨商場附近也有市民擺的流動攤,段思容停在一處,選了小姑娘最喜歡的發(fā)帶,以及包裝新穎的鏡子,準(zhǔn)備送給許叔叔的小女兒。 攤主熱情的說:“這鏡子只有燕城才有,正流行呢,你看看!絕對好貨!” 段思容立刻將鏡子放下,她不確定背后跟的什么人,刻意拿著鏡子反而會讓跟蹤的人知道她的警覺,她進入商場買的不是貴重物品,身長沒有戴金銀首飾,更談不上露財,如果是小偷大可不必選她為目標(biāo),她立刻腦補一些人販子劇情,如果不是人販子,那有可能是仇家,離開燕城沒有父母保護,一些人總可以伺機而動,她只能警惕的四處觀察。 現(xiàn)如今攝像頭都是少數(shù),玉州是欠發(fā)達的內(nèi)陸地區(qū),部隊駐地附近安全無虞,但市里還有地痞流氓小混混流竄作案,百貨商場附近時常有警察巡邏,段思容很容易就找到兩個穿警服的高大警察,剛要走過去假裝問路停留一會兒,卻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 “思容?” 段思容回頭一看,不由皺眉:“姜師哥?你怎么在這兒?” 姜天明一臉詫異:“我還想知道你怎么在這兒,我們來玉州博物館采風(fēng)啊,你不知道玉州出土過漢朝的服飾嗎?” “我想起來,剛才嚇一跳,還以為是誰呢。” 姜天明溫文爾雅:“抱歉,可能嚇著你了,沒事吧?我來幫你提著東西?” 段思容避開他,如同回避好閨蜜的男朋友那么單純,玩笑地表示:“還是別了,我自己可以提,你工作那么忙,叢雯沒有怨言啊?” “叢雯也出差了,我比她還要早兩天回到燕城呢。”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我錯怪你了。” 兩人停在路邊說了一會兒話,段思容輕松自在,好似沒有發(fā)覺任何異常,問了一些有關(guān)博物館的事情,當(dāng)即表示過兩天也要去學(xué)習(xí)一番。 姜天明表示:“那你可要盡快過來,我們后天就走了,你早點來我們還可以交流一點經(jīng)驗。” 他似乎對段思容的事一無所知,也不問她為什么來到這里。 段思容從善如流,微笑著答應(yīng)他的提議。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段思容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時間不早了,還得回去拜訪親戚,對了,你知道正興街怎么走嗎?” 姜天明搖頭,陪段思容一起去問警察,又給段思容送上公交車。 車走之后留下一道尾氣,姜天明又回到剛才走過的攤販。 “剛才那個穿的很時髦的姑娘買了什么東西?” 攤主生意沒做成不大高興:“什么都沒買,看了一圈就是不花錢,虧的穿那么漂亮,還以為自己是燕城來的嫌棄我進的貨啊!” 嘮叨到一半,攤主又笑瞇瞇的。 “小伙子,買點發(fā)帶送給女朋友,我一看就知道你識貨。” 姜天明松了一口氣:“好,我看看。” 那么段思容剛才拿鏡子純屬是偶然,她看不上這些東西才是正常。 在攤販這兒停留了片刻,姜天明走到暗巷子里與人交談起來,與此同時,躲在人堆里的年輕人也漸漸冒出頭,循著段思容離開的路線跟過去。 段思容回到招待所確定沒有人跟蹤才稍稍安心,不過晚上一人住在招待所還是有點害怕,她自小被保護的太好,很少一個人睡,現(xiàn)在腦補許多東西更加不自在,又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許叔叔,只是無憑無據(jù)的也不知道后續(xù)怎么做,萬一麻煩人家還徒勞無功呢? 叩叩—— 段思容聽到敲門聲一激靈,暗想是不是有人跟過來她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裝成外人來敲門想做什么? 左思右想了半天,段思容還是決定打開門,這里是部隊招待所,隔壁就住著兵哥哥來探親的媳婦,進出都是穿制服的,安全感絕對滿分,于是在開門之前謹慎的問:“誰啊?” “我。” 來人掐緊嗓子回答了一句,讓段思容覺得有些耳熟。 “到底是誰?” “你猜猜看。” 段思容繃緊臉打開門,果然不意外的看到傅振謙站在門外。 “傅謙謙,你嚇?biāo)牢伊四阒恢溃 ?/br> 一巴掌招呼在傅振謙的手臂上,大夏天的連層布都不隔著,當(dāng)然打的他手臂生疼,還不敢抱怨一句,可憐兮兮的表示知道錯了。 “我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看你警覺性怎么樣,現(xiàn)在看還不錯,不過戒驕戒躁,繼續(xù)努力啊!” 段思容甩過去一記眼刀:“還給我貧?” 傅振謙老實了:“不敢不敢。” “剛才也是你在背后跟蹤我?” 傅振謙大喊冤枉:“不是,我問了許叔和招待所前臺才知道你去市里,我跟蹤的別人。” 第145章 段思容和傅振謙一起去許叔叔家里拜訪,家屬院早已翻新,住的都是新房子,不過驚喜的是從前房子還未拆除,依稀能分辨出段家和傅家住過的房子。 傅振謙指著一棵櫻桃樹:“喏,那是不是咱們倆栽的?” 小時候條件不好,內(nèi)陸春天沒幾樣新鮮水果,段思容喜歡吃櫻桃,可家屬院里沒有,過季之后呢市面上也難找,有次買了櫻桃分給三個孩子,段思齊提前吃完,段思容人小,牙還沒長齊,理所當(dāng)然被段思齊當(dāng)成目標(biāo),搶走了剩余水果。 段思容沒哭,因為段思毓給了她一小撮,結(jié)果還沒吃完,又被傅振謙搶了。 “要不是因為你當(dāng)年大哭,也不會費心巴力種一棵櫻桃樹,結(jié)果樹是栽上了,咱們一次都沒吃著。” 櫻桃樹苗還是傅爸爸找來的。 現(xiàn)在櫻桃樹長得粗壯茂盛,大概是他們小時候期待中的模樣,可是錯過了上市季節(jié),只能望著一樹翠綠的櫻桃葉發(fā)呆。 傅振謙悄悄拍拍段思容腦袋,在她發(fā)怒之前飛快說:“咱們倆還在櫻桃樹前拍過照片,要不然再拍一張?” “什么時候的照片?” “段思容你太沒良心了,那張照片就在你們家,你都沒注意到是在這里拍的?” 段思容誠實的搖頭:“沒有。” 傅振謙忿忿的,想做出什么威脅動作,最終屈服于段思容淡定的目光里,他要是敢把她怎么樣,回燕城有一堆人等著收拾他呢。 “我去找許叔拿相機。” 許叔叔親自過來給他們拍了照片。 “你們這組照片有意義,過段時間這老房子真要拆了,不過這櫻桃樹我得留著,你們得趕到櫻桃熟了的時候回來吃。” 傅振謙一口答應(yīng)。 離開許叔家,他們也不好在駐地久留,一路走回招待所,太陽完全落下去了,路邊蟲鳴鳥叫不斷,靜謐的夏末里已經(jīng)有了初秋的清涼。 “你怎么過來了?” “我閑的唄,趁著還沒開學(xué)就當(dāng)是旅游了,你是不是不地道,出來都不喊上我,虧我當(dāng)年想離家出走的時候還帶上你呢!” 段思容樂了,傅振謙十二歲的時候和人打架,沒打贏不說還被傅爸爸訓(xùn)的狗血淋頭,一怒之下打算離家出走,還叫上段思容一起,結(jié)果被段思容帶到剛開業(yè)的冰室,一塊冰淇淋吃掉一半小金庫,錢花完,倆人若無其事的回家了。 現(xiàn)在卻事情掉了個個,是段思容逃離了燕城,誰也沒說。 傅振謙藏著隱憂:“你不會想溜走?” 段思容翻個白眼,若無其事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和你不一樣。” 其實她還沒想好,如果真的走了,會辜負很多人。 “哼,是么。” 她不愿意多說,傅振謙還是沒有揭穿,頓了頓又說:“其實一切都沒有變,你不要太在意,如果你在意了,反而讓揭穿這件事的人得逞了。” 段思容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想來也是,這是陶梅玉信誓旦旦能打倒她的底牌,玩的就是心理戰(zhàn)。 “大嫂昨天和你們家老太太吵了一架,你知道不?” “啊?為什么?” “老太太讓她去檢查孩子性別,可能背后說了你的什么話,嫂子很生氣,也沒在家里呆,直接回來了,不過老太太也氣的不輕。” 段老太太生氣是覺得自己被騙了,而舒卉云和陶梅玉不和,她老人家樂得站在陶梅玉那邊看笑話,反正無傷大雅。 傅振謙拽了一根狗尾巴草,繼續(xù)分析:“你其實也明白,什么都沒變,只不過別人不單純,想要利用這件事罷了,你就是段家的女兒,和誰結(jié)婚是在這之前就確定的事情,只要對方不改變心意,你也不必因此自卑,只要你不在意,沒有誰能用這件事傷到你。” 段思容聽了悶悶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