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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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陶梅玉接到母親劉桂琴的電話抱怨:“你哥又不用退休了,但是廠里的人都說是你嫁得好,仗著懷了個男孩在婆家作威作福,說咱們都是靠你婆婆家,你大哥又不愿意去了。” 關(guān)鍵是方香特意和傳謠的人打了一架,叉著腰說她小姑子就是懷了個男孩,讓別人別惹他們家。 這話輾轉(zhuǎn)傳到段合安耳中。 段合安不會當(dāng)面斥責(zé)兒媳婦,當(dāng)然要找段思齊,而從小被要求低調(diào)做人的段思齊聽到這話,又惱又羞。 “思齊,這也是你當(dāng)初選擇的代價。” …… 傍晚,袁霄承來了電話,段思容下班回來正在換衣服,段思毓先接起來。 袁霄承恭恭敬敬喊了jiejie,忽然說:“姐,陶建和工作問題是周建新幫忙解決的。” 段思毓挑眉,周建新是周瑩的父親,而周瑩心心念念的是段思齊,情敵的父親幫忙,這么詭異嗎? 第104章 段思容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就見段思毓將電話聽筒遞過來。 “喏,這么著急出來?” “我哪有著急。” 段思毓幫她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馬尾,沒再打趣,讓出沙發(fā)給段思容接電話,自己去吃水果,捏一顆硬邦邦的杏子送入口中,眉頭都沒皺的吃下去。 咝…… 袁霄承在那邊問:“怎么了?” “沒什么。” 段思容咽了咽口水,她是被腦補的杏子酸度嚇到了,盛夏來臨,桃李杏子都在成熟,但段家備著不少沒熟透的杏子李子,就是給段思毓吃得,懷孕這么可怕的嗎? “今天忙什么,服裝展演推掉了嗎?” 開始主任不想讓段思容推掉這份差事,本來么,上級單位點名讓段思容加入,甭管是誰的意思,有沒有貓膩,表面上看都是極好的機會,如果讓主任推拒,他也怕得罪人,不想也不愿意幫段思容傳達。 所以,只能段思容自己去找到上級單位,婉拒這件事,對方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好奇為什么拒絕這份美差。 “應(yīng)該不會有強制命令。” 借調(diào)設(shè)計師又不是非段思容不可,別的單位也有設(shè)計師想去。 袁霄承遲疑地問:“其實如果你想去,也沒什么……” 段思容奇怪他忽然這么說,坦然道:“我沒有三頭六臂啊,不然考試成績不行,楊教授生氣了,不讓我當(dāng)她學(xué)生怎么辦?” “好,做你喜歡的吧。” “喂,你為什么不想讓我去?” “我沒有不想讓去。” “撒謊。” 袁霄承摸摸鼻子,參與展演本就是有人創(chuàng)造分離他們的機會,他不想讓她去,又怕耽誤她的前途,他從前沒這么猶豫過。 “好吧,我是想讓你盡快到我這兒來。” 段思容眨眨眼:“喔,你晚上要吃鯰魚燉茄子啊。” 開始打岔了。 袁霄承哭笑不得,也沒辦法糾正她的話,摸不著碰不到的。 “容容,我忽然覺得這段日子會很難熬。” 他刻意壓低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每當(dāng)這樣在耳邊講話,段思容就會耳朵癢,臉紅,她悄悄觀察jiejie的位置,不想讓自己的窘狀被別人看到。 “兵哥哥,請你注意形象,毅力堅定一點。” “在你面前有必要嗎?” 段思容撇撇嘴:“我很虧啊,你在別人面前保持形象,要我看你的邋遢形象。” 袁霄承挑眉,聲音更低:“你可以扒掉衣冠楚楚的外衣,嗯?” 扒掉?別人可沒有這個權(quán)利。 他身材保持的很好,最近鍛煉的更勤奮,腹肌什么的—— 腦補要命。 “拜拜!” 段思容臉紅了,打完招呼沒等她的反應(yīng),飛速掛斷電話。 那邊,袁霄承拿著聽筒愣在原地,然后無奈的掛回去,早知道就不這么說了。 段思毓轉(zhuǎn)悠回來:“怎么沒多說一會兒?這都多長時間了,你們在家打電話還會臉紅?” “我沒有臉紅,是熱的。” “是么?我怎么不覺得。” 人家說孕婦怕熱,何況才下過一場雨,今天異常的涼快,段思容的借口好沒道理,再看看段思毓一臉我看你還能怎么編的眼神,哪能不明白? “姐,你行行好,別笑了行不行?” “不行!你能把我怎么樣?” 就算段思容再惱,也真的奈何不了尚方寶劍在身的段思毓,于是從冰箱拿了一瓶雪碧,借冰涼的溫度迅速降溫,而段思毓已被舒卉云明令禁止喝這些。 段思毓揉揉太陽xue:“容容,你被人帶壞了。” 不再是那個貼心的小可愛了。 段思容不為所動,喝一口再美滋滋的咂咂嘴。 陶梅玉推開門就看到兩人笑鬧,扶著身邊的段思齊進來,笑著和段思毓打招呼。 段思齊拄著拐杖上樓就累出一頭汗,瞧見雪碧也犯饞:“容容,給我拿一罐。” “媽不讓你喝。” “沒有的事,只說不讓咱姐和梅玉喝。” 段思容懶洋洋的扔給他一罐,段思毓忍著不去注意雪碧的誘惑,她上臺要保持身材,從前不愛喝這些,但懷孕后口味變得奇怪,就是想嘗嘗這些沒碰過的東西。 陶梅玉適時取出從娘家?guī)Щ貋淼柠}漬青梅。 “姐,這是我先前吃的,你嘗嘗。” 段思毓笑著接過來,放到茶幾上卻沒有打開的意思,最終段思容舍不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分給她一口解解饞。 姐妹倆怎么鬧都好說,多了兩個人,段思毓也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孩兒心性。 陶梅玉善解人意:“懷孕就是這樣的,口味變得自己都不適應(yīng),想吃什么吃不到,立馬就想哭,我之前也這樣。” 似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段思齊想起陶梅玉懷孕的大部分時間他都不在,對陶家不知分寸的怒氣慢慢壓下去。 段思毓端了杯清水,有意無意的問:“思齊,你們?nèi)ッ酚窦以趺礃恿耍俊?/br> 陶梅玉聞言臉色一變。 陶家仗勢大放厥詞,逞段家的威風(fēng),段家人不會不介意,段思齊特意到陶家不是拜訪岳母,而是為了讓陶梅玉說服他們低調(diào)做人做事,劉桂琴和方香都不以為意,方香不過說出了事實,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至少對自己家里有利,日后有人想欺負(fù)他們家還得掂量掂量呢。 段思齊對這結(jié)果不滿意,他和陶梅玉結(jié)婚,可不是把段家綁給了陶家,而這次陶家露出的心思更讓人不喜。 誰會愿意自家被外人看做囊中之物? 段思齊先表態(tài):“梅玉嫂子人糊涂,日后讓她提點著吧。” 陶梅玉輕輕應(yīng)了一聲,不可遏制的臉色通紅,往常大姐善解人意,不會提及兩家的差距讓她難堪,今天怎么好像是故意的?可是,陶家將心思明晃晃的說出來,盡管她不想承認(rèn),還是覺得丟臉。 丟臉?biāo)懒恕?/br> 段思容作壁上觀,再喝一口雪碧,沁涼爽快。 陶梅玉自尊心極強又敏感,原文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明明是陶家人心里有苗頭,不過是方香說的直白,可如果舒卉云挑剔陶家這點做的不好,太過張揚小家子氣,又變成段家欺負(fù)人,沒有維護她敏感的自尊。 段家勢大反而要處處維護她們,那么,現(xiàn)在被人把自尊踩在地上的感覺如何? 陶梅玉最終說:“姐,對不起,我會讓他們管好我嫂子。” 段思毓不甚在意道:“那就行,三人成虎,說的多了到底對咱們家不好,就比如你大哥這事兒,咱們可沒有做什么。” 后面也會演變成為陶家有什么好處都是依靠段家,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嗎? “知道了。” 段思容笑著起身又拿一罐雪碧,可能她確實壞心,看陶梅玉吃癟,確實心情舒暢。 她笑著的時候恰好與陶梅玉對視,陶梅玉愣了愣,只見段思容舉起雪碧,笑瞇瞇的問:“你要不要再來點兒?” 陶梅玉攥緊手指:“不用了。” 段思容聳聳肩,也不管她的異常,反正自己身上的黑鍋不止一件,憋的時間長了,陶梅玉應(yīng)該會突破,到時候誰給誰甩鍋還不好說。 飯后,段思毓和陶梅玉一起收拾給即將出示的寶寶準(zhǔn)備的小衣裳。 段思毓笑著問:“梅玉,我看你都不怎么和容容說話,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話似曾相識。 段老太太曾經(jīng)這么問過段思容,為什么不和陶梅玉講話。 陶梅玉下意識的搖頭:“怎么會,我和容容沒有矛盾。” “那就好,我最稀罕容容了,從小性格就很好,比起段思齊,是容容滿足了我當(dāng)jiejie的成就感,我就想有個這么樣的女兒。” 她笑笑:“我也喜歡容容的性格。” 說完又低頭疊衣服,沒瞧見段思毓笑容漸漸冰冷,繼而是不屑。 段思容聽得見jiejie夸自己的話,嘚瑟的躺在床上,嗯,要送給未來的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什么比較好呢?不如改天到金店看看小寶寶戴的手鐲什么的? 也不對,小孩兒的小姨夫不能沒有表示,還是等袁霄承回來吧。 段家的日子安寧又溫馨,最忙的是羅姨,家里有兩個孕婦要照顧,每天準(zhǔn)備飯菜都忙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