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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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很大方的。 兩人并肩下樓,到達公用電話亭,排隊等著,前面有兩個學員在給家里通話,親親熱熱喊過爸媽爺奶一串親戚,眼圈紅紅的,都是激動。 段思容看看人家再看看袁霄承,忽然對上他的視線,突發奇想想踮起腳揉揉他腦袋,可惜一是海拔不夠,二是影響形象。 袁霄承莫名懂了她的意思,笑笑說:“這不是有你在呢,我沒事。” 段思容覺得她有被這個笑容誘惑到。 第71章 對方似乎是特意等著這通電話,撥出去很快接起來。 中年男人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又清楚孩子的態度,很快克制情緒:“小承,是我。” 袁葉林甚至不敢自稱爸爸。 袁霄承應聲:“您讓我會電話有什么事嗎?” “秘書已經跟我說過怎么回事,我沒有什么聯系你的方法,所以只能讓你回電話,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們會去找你的未婚妻,你跟秘書要求的,我都會做到。” “謝謝。” 袁葉林眼眶一熱:“她們……她們是因為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好,一直鬧著要見你,所以才不知分寸,以后不會這樣了。” 他殷切期待著對面會給出不同的反應。 但僅僅一個字:“好。” 袁葉林也沒有特別失望,握緊聽筒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暫時沒定。” “……好。” 電話掛斷,袁葉林悵然若失,秘書站在一旁不敢說話,方才電話來時袁葉林在開會,他剛一匯報,袁葉林就抓著電話打了回去,但袁霄承早就離開電話亭,幸好還有個認識他的人傳話。 等待回電的時間里,袁葉林抓著秘書問了通話的全部內容,秘書一個人字都不敢漏,他深知袁霄承對袁葉林的重要性,這么多年對唯一的兒子只敢遠遠看著,從不敢過多打擾怕他們惱恨,不過小公子爭氣,不需要人幫扶什么,但越是這樣,袁葉林越覺得對不起兒子。 時間一分一秒滑過,秘書大氣不敢喘,直到袁葉林拿起外套,預備下班回家。 走出辦公室的男人背影高大,沒有半分接聽電話的謹小慎微、不,是誠惶誠恐,秘書心內感嘆不斷,卻也不敢讓人看出來。 軍校 袁霄承打完電話神色正常,甚至沒忘先帶段思容到食堂吃頓飯,回來散步時太陽剛剛落下山,兩人在cao場上走圈。 “你不會要帶我跑步吧?” 段思容來時穿的運動鞋,還真怕這人運動精神上來,帶她跑步。 “你想跑?” “那你只能背著我跑了。” 以防萬一,段思容走到cao場出口,準備盡快離開回到家屬院,跑離cao場后長長松一口氣。 袁霄承看她耍無賴,但在戶外,又不能把她怎么樣,看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忽然無奈的說:“思容……” 語氣忽然沉重起來。 “……你要干啥?” 他心里確實存著事,段思容已經盡力不刺激他,但要防備這人耍詐。 袁霄承抬眸看向沉浸在云巔最后一抹夕陽:“你不要害怕,我什么都沒想做,陪我說說話吧。” 這時真的沒在開玩笑了。 段思容斂去笑意,鄭重其事的問:“你覺得遺憾嗎?有沒有想過改變?” “改變?” “對啊,如果有個機會讓你回到他們分開之前,可以讓他們不那么意難平?” 袁葉林和謝薔菲彼此相愛,但抵擋不住家庭的阻力和偏見,作為愛的結晶,袁霄承是他們最看重的存在,即使做不到恩愛如昔,可分開的體面一些,兩人也不必為當年的過錯念念不忘,謝薔菲的郁郁有多少是悔恨當年呢? 袁霄承一怔,又笑:“你怎么會想到這種可能,以我媽的性格,她會永遠記得令他們挑起矛盾的原因,很難釋懷。” 這是他下午才剛剛領會到的,謝薔菲執著的記恨那一場沖突令袁家有了挑撥他們夫妻離婚的借口,所以即使她已經再婚生子過了二十年的平淡日子。 段思容望向他:“那你呢?夾在他們兩個中間,該怎么辦?” 她目光柔和又充滿好奇,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般純粹。 袁霄承只覺得心口仿佛被什么擊中,垂眸笑了笑:“思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前不懂這些,不太懂得傷心,幸好外公給我布置的功課夠多,我也沒有太多時間考慮這些。” “我不太懂得他們的猶豫,一直沉湎在失去的過去,幸好袁家說話算話,這些年找我的次數不多,沒令我太難堪。” 對未來的妻子,他不再隱瞞過去,坦然的說起往事。 段思容忽然明白,許多過去不是言語可以表達出來的,那些改變已經融入血rou,一點點打磨他,塑造了眼前的袁霄承,再提及時,便已乏善可陳。 但偶爾,還會忍不住表達當初的心情,流露出細微的脆弱。 “這次,他也會說話算話,如果老太太……我可能會出面。” 不過袁家老太太已是古稀之年,這次又大病,袁葉林和第二人妻子生過一雙兒女,但兒子早夭,現在膝下只有一女,袁霄承是袁家長孫,如果有個萬一,謝家未必不會讓他去充個門面,免得讓人背后指指點點。 “那時候,你不要覺得我……” 段思容瞪大眼睛等著他的形容,有一點點心軟。 袁霄承眸底閃過暗光,聲音很低:“不要覺得我趨炎附勢,或者忘恩負義之類的。” “我不會這么想的。” 袁家長輩做過的事情不能算在袁霄承一人頭上,就算男女雙方離婚,孩子也是兩個人的,如果單單因為袁霄承聯系袁家人就被安上這樣的名頭,那也太過苛刻,段思容心底還冒出一個可能這么說的人的名單。 段思容還有個直覺,是不是袁霄承在告狀,可他交代的坦坦蕩蕩,又不是刻意抹黑,他不是從不和謝竟軒計較么? “是不是有人會這么說你?” 袁霄承皺眉,又很快輕描淡寫的否認:“現在不會了,以前一些親戚鄰居會議論。” 段思容的狐疑漸漸散去,這種人之常情的選擇她一定會向著袁霄承,而且她一直就不喜歡謝竟軒,多點防備也沒關系,不然她和袁霄承結婚后,這種不仁不義的帽子也有她的份。 “思容……” 他欲言又止。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家屬院自家門前,段思容正在擰鑰匙開門鎖。 袁霄承跟在她身后進門,確定她沒有任何懷疑神色才漸漸放下心,今天話劇團門口的事還沒確定是不是謝竟軒故意,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漏洞給謝竟軒可乘之機。 可如果說出謝竟軒,就會提到謝薔菲,在婆媳關系沒有糟糕到無法拯救之前,他暫時不能雪上加霜。 “你怎么了?” 段思容還等著他的回答,到底是什么事值得糾結這么長時間,吞吞吐吐的簡直不像袁霄承的為人。 他終于指了指主臥:“家里只有這一張床,我什么時候可以搬過來住?” “……嗯?” 是問她結婚的意思嗎? 段思容突然詞窮:“小袁哥,我怎么覺得現在不應該放你進來。” 之前沒說過會進展這么快的啊! 不過,她不信袁霄承真的會忽然變色狼,于是逼近一步,盯著他上下左右的打量,完全秉承一個觀點,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色狼肯定抵擋不住她的審視自己現行。 所以,她一點都不害羞。 袁霄承反而不自在起來,猛地意識到話里的問題,輕咳一聲解釋:“我的意思是說家屬院分了房子可以住,我就不該占著宿舍,但如果后面你再過來的話,介不介意睡我睡過的床?” 一個烏龍! 段思容也覺得怪怪的。 他考慮的很仔細了,思來想去,只有一招可以解決。 倒打一耙。 “小袁哥,是不是你嫌棄我睡你的床才這么提出來,那到時候更換床單被罩不就得了,等我過來的時候你要睡沙發,怎么樣?” 袁霄承摸摸鼻子,只好答應:“好,那就這么辦。” 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寒假過來時泰山大人不允許他們睡在一處的要求,交往這么長時間,他們應該信得過他的品行……吧。 夜晚,段思容躺在舒適的雙人床上半宿沒睡著,很快意識到這一招似乎叫得寸進尺? 袁霄承,也是心機男! 這兩兄弟沒一個人少心眼的! 翌日一早,袁霄承早早從宿舍過來,提議擺放他采購回來的日用品,比如花瓶擺件插畫以及書房陳設之類的,還另洗了一套床單被罩。 段思容看他將嵌了兩人合照的相框擺在主臥床頭,不由問:“你不會準備今天搬過來吧?” 他回答的無辜:“怎么會,云姨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不過思容你要是想讓我搬過來給你守衛的話,我今天晚上就可以睡在沙發上。” 段思容忙阻止:“不必了,我覺得我睡挺安心的。” 他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段思容不怕一個人住在這里,可新房是單位家屬院,周邊魚龍混雜,沒有這么單純。 “你在新家害怕一個人住嗎?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提前住過去鍛煉一下膽量。” 段思容奇怪的問:“你慫恿我提前從家里搬出去嗎?我媽說了我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回家住。” 她才不管出嫁女能不能回娘家那一套,自己父母家想回就回咯,干什么要客氣呢? 袁霄承遺憾的聳聳肩,恰好被她看到。 “小袁哥,我是不是應該盡快跑遠點?” “跑?” 段思容還沒摸到大門,就被人抓住手帶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