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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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又是單身攻擊了,林野忙縮回腦袋專心看書。 袁霄承翻開書,初時并未看進去,愣怔出神,獨來獨往這么多年,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日子,有個人在某處等著他,兩人會建立密不可分的關系。 思容…… 段思容打了個噴嚏,喉嚨癢癢的。 “我不會感冒了吧?” 抱著極大的僥幸心理,段思容摸摸額頭,好像沒有發熱,可嗓子不舒服是不爭的事實,要是剛才不作死把手伸到窗戶外面就好了。 段思容迅速窩到床上,她每年冬天都要感冒個兩三次,今年才用到一次份額還沒來得及高興呢,這就又中招了? 但有句話叫怕什么來什么,半夜段思容自己咳醒了,明明被子裹的嚴嚴實實,還覺得渾身冰涼,可家里沒有多余的被子,她只好將帶來的大衣和羽絨服蓋在被子上面,并且套上一件毛衣。 這次周公格外熱情,她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室內光線蒙蒙亮,拉開窗簾,好像是個陰天。 有人在敲門,段思容匆忙下床,對上門外人擔心的眼神,故作自然的解釋:“小袁哥,對不起,我睡太死,沒聽到你敲門。” 袁霄承松口氣:“沒事,早飯你先放在暖氣片上。” “好。” 他沒再說什么,匆匆下樓,垂在身側的右手有一片紅色。 段思容匆匆瞥到一眼,懷疑他剛才敲了多久的門,抱著飯盒回屋才發覺渾身發軟,靠在門板上歇了好一會兒漸漸好轉。 早飯有粥和包子,但段思容只敢喝清甜的八寶粥,收拾好儀容準備去衛生隊打針。 開門的時候,對門家剛好有人在,是位上年紀的阿姨,隨口道:“你們家早上怎么了,一直敲門,整棟樓都快聽見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睡覺沒聽見。” 阿姨搖搖頭也沒再說什么。 段思容撓撓頭,門上的鑰匙袁霄承一把都沒拿,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個狀況 到了衛生隊,量體溫掛吊針,一連串熟悉的流程讓段思容分外安心,衛生隊的jiejie格外好,還拿給她一本雜志解悶,她看的入神,絲毫沒注意到有個眼熟的學員悄悄探頭看了她一眼,打完針又快速跑了。 第38章 段思容打完第一個吊瓶,拜托衛生員jiejie陪她去一次衛生間,回來還是有些冷,jiejie又把軍大衣借給了她。 冬天打吊瓶的感覺不是很舒服,源源不斷生理鹽水進入體內,分走的都是熱量,尤其她早上吃的不多,這會兒腦袋沒那么昏沉,肚子卻餓了起來,但這次可不敢麻煩衛生員,縮在椅子上等著這瓶鹽水打完。 直到眼前多了一道匆忙的高大身影。 “小袁哥?” 袁霄承蹲下來,蹙眉問:“早上怎么不告訴我?” 她手背上扎著輸液針,白皙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比往日更加明顯,太過纖弱。 段思容摸摸鼻子:“你怎么知道的?” 這太尷尬了。 袁霄承嗓子有點低啞:“剛才楊敢來衛生隊打退燒針,又碰見了我。” 段思容咳了一聲,鼻音很重:“你早上不是有工作,我不想耽誤你,本來打算晚上碰面再說的。” 本來就起床晚了害人在門外等著,再上班遲到,那更不妥當了,何況這些事從前都做過,自己再來打針也沒什么,雖然還是自己一個人,但沒有了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她自我感覺良好。 袁霄承皺眉:“燒的嚴重嗎?” 他抬手碰了碰她額頭,結果是一團熱,而段思容下意識的躲開他的手。 “你手好涼。” 修長雙手被凍的通紅,段思容仔細一看才知道他穿的是單薄外套,漏掉了里面的棉衣,比早上顯得空落落。 “對不起,我沒注意。” 段思容麻溜兒交代情況:“受涼發燒,我昨天沒注意,過幾天就能好,不嚴重的。” 袁霄承起身找衛生員問了情況,又抓了藥,整整兩個紙包的量,看的段思容喉嚨犯苦,她本來抱有僥幸心理,如果打完針就退燒那就不用吃藥了。 “小袁哥,你上午沒工作啊?” “剛開完會,十一點還有個會。” 段思容眨眨眼,就差直接說你怎么還不去忙,但他想必有自己的安排,于是靜靜等著。 袁霄承將藥包整理好放到她手邊,又敲開衛生隊隊長的辦公室拿過來一個熱水袋,看看時間:“打完針衛生員會送你回去,開完會我會先去打飯,鑰匙給我。” “好,小袁哥你不冷嗎?” “棉衣落在辦公室了。” 段思容揮揮手:“那拜拜?” 袁霄承抬了抬手,意識到這不是私人場合,又收回手,略微整理儀容,沖她微微示意,大步往外走。 冬天的上午依然寒冷,冷意透過單薄外衣侵襲他整個人,知道段思容生病時,他從辦公室趕過來,匆忙間忘記套上棉衣。 他明白段思容在想什么,從他們來到軍校,所有事都是夢里沒有的,她的懂事乖巧不是裝出來的,而在他看到她孤獨坐在椅子上掛吊針的剎那,涌出擁她入懷的沖動也不是假的。 為什么?為什么思容會發生那些事? 上午的太陽趕走了早晨的陰天。 段思容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難道她疑似林meimei體質? 不過,袁霄承交代過后,衛生員jiejie對段思容更好了,體貼的送她到家里,段思容塞給她一把最喜歡的奶糖和巧克力,送人走后窩在床上不想動彈。 有人照顧確實比一個人撐著舒服。 這場景莫名讓段思容設想,如果他們結婚后袁霄承還是個工作狂,那還能像現在這樣嗎? 段思容還沒有做軍嫂的自覺,但知道老媽還有周圍的軍嫂過什么生活,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如果袁霄承只做婚前的表面功夫,婚后原形畢露的話,那就不好玩了啊。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段思容已經腦補到婚后獨守空房的場景,過了小半天,她忽然回過神,選擇袁霄承結婚就是想要婚后一人瀟灑,她這腦補是在期待什么? 看來,只有他們兩個相處的這幾天,讓她產生了錯覺。 段思容莫名有些羞恥,長嘆一聲,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卷著被子貼到墻上,而后再翻回來。 “為什么會想到這些?” “我是不是燒出了毛病?” 袁霄承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段思容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地上還掉了兩件衣服,她哼哼唧唧的看起來很不舒服,他頓時有些慌亂,走到床邊拍拍她。 “思容,你怎么了?” 段思容渾身一僵,恨不得現在卷在被子里裝死,怎么進來人她都不知道? 袁霄承不知道她在遲疑什么,還以為她確實不舒服,拿開她頭頂被子,只看到她閉著眼睛臉頰微紅,睫毛卻輕輕顫動著。 下一秒,眼睛睜開,眸底都是懊惱與羞憤:“小袁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只是躺在床上玩,他會信嗎? 袁霄承手一頓:“我看這房間門沒關……” 段思容從被子里抽出手遞給他,還是粘了醫用膠帶的那只:“我在反思怎么會感冒,很后悔,所以,小袁哥,你能拉我起來嗎?” 陽光從窗子灑進來,她躺在那兒,裹著他的被褥,滿是無辜。 袁霄承輕咳,握住她的手,卻不敢太過用力,緩緩將人拉起來坐著,她衣著整齊,披散的頭發有些凌亂,只是手指冰涼,而他掌心火熱。 “手怎么又涼了?” “被你嚇的。” 他無奈的笑笑:“對不起啊,大小姐。” 段思容揚眉:“原諒你了,小袁哥,你回來帶飯了嗎?我好餓。” “那,快點起床。” 些許曖昧一掃而空,段思容揉揉腦袋,決定忽略所有,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午飯準備的很清淡,兩人面對面坐,誰也沒有多說話,段思容是精神不佳,而袁霄承則有些心不在焉。 飯后碗筷都是袁霄承收拾,一點怨言也無,他站在洗手池背對著她,毛衣下寬肩窄腰,長袖挽到手肘,拿取碗筷時手臂線條流暢,背影養眼。 段思容還是問出了心底疑問:“小袁哥,你為什么這么照顧我啊?” “為什么?” “對啊,你不會覺得我很累贅嗎?” 其實要聯姻的話,袁霄承可以找個更獨立的對象,夫妻分工合作,一個賽一個的工作狂,至少步調是一致的,而她懶懶散散,也沒有特別積極向上。 袁霄承有些詫異:“你怎么這么想?” 但在聽到這問題時,他心口猛地一跳,他聽得懂她話里深意,卻不知該怎么回答。 段思容攤手:“好吧,這不符合我的自信,其實我是比較懷疑,你現在是假象呢,還是婚后都會一直這樣下去,萬一變成甩手掌柜,我落差很大的。” 前面的話題問多了就會變成為什么選她,是不是因為喜歡,太敏感了,她自己也無法回答。 他挑眉:“你是怎樣期待的?” 婚后生活,他確實還未考慮過。 “我……不知道。” 段思容拋了個媚眼,只是不知道成功與否,因為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袁霄承慎重的回答:“思容,我現在無法給你絕對的保證,但你看到的也是真實的我,我沒想對你隱瞞什么。” 她飛快的接話:“好吧,那我也一樣。” 是純粹的平等合作態度。 明明是正常的,但袁霄承蹙了蹙眉,之后才意識到他是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