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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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樣的稱呼,她喊起來聽著有點(diǎn)……怪怪的。 袁霄承佯裝沒聽見,將桌下的圓凳拉出來:“你坐,我去報到,再找后勤拿鑰匙,這宿舍只有我一個人住,你可以隨便看。” 段思容立正站好:“好的,袁老師。” 他猝不及防,被這稱呼搞得笑容無奈,抬手在她額頭彈了一腦瓜崩,沒多少力道:“當(dāng)我的學(xué)生需要考試。” “袁老師,你有點(diǎn)無情哦。” 袁霄承腳步一頓,然后大步往外走,拐彎還能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段思容徹底憋不住笑出了聲,后又意識到宿舍樓里沒幾個人,只她這一道聲音顯得格外空曠,忙縮回他宿舍。 一路走來,軍校條件待遇和他們學(xué)校差不多,但本科生和研究生以及博士的宿舍各不相同,袁霄承住的是那種老式樓房,門前有個常常走廊,走廊一排門板,門內(nèi)大約三四十平,兩邊窗戶各一床一桌,最顯眼是堆滿書本的書架,衣柜凳子整潔嚴(yán)肅,處處板正。 沒什么溫度的硬漢氣場。 也可以想象得出,他過的什么日子,大約是三點(diǎn)一線的科研生活,沉浸在這里做喜歡的事業(yè),不用在乎其他。 當(dāng)年袁霄承下鄉(xiāng)當(dāng)知青的時候才十四歲,明明再過兩年就能恢復(fù)高考了,他卻一根筋的選擇下鄉(xiāng),而謝家人竟然舍得,段思容覺得有些可惜,也不知道帥氣小哥哥曬兩年會變成什么樣,還能不能回來。 顏即正義,段思容偏向沒長殘的袁霄承,對后起之秀的謝竟軒就沒那么驚艷了,加上這孩子心眼頗多,所以同他關(guān)系只是平平,袁霄承走后的兩年,她偶爾想起,仍然覺得惋惜。 后來,恢復(fù)高考的消息傳出來,各地沸騰,段思容沒聽到關(guān)于袁霄承的任何動靜,而是在高考成績出來后跪碎了膝蓋。 人考上燕大回來了! 然后一路風(fēng)馳電掣。 妖孽。 如果他們倆生孩子,智商隨誰?要不,還是妖孽? 段思容比較好奇她能不能生得出天才寶寶。 袁霄承匆匆回來,就看到段思容一人坐在桌前出神,目光正對著他各種書,他遲疑地問:“你要看哪本?想學(xué)這個嗎?” “不不不,不敢冒犯。” 又耍寶? “走吧,我?guī)闳ゼ覍僭海藕脰|西,我們就可以吃午飯了。” 段思容摩拳擦掌:“好啊,小袁哥你們食堂有什么好吃的?” 這倒是把他問住了。 “現(xiàn)在放假,我不知道食堂還開著哪些窗口,中午領(lǐng)你去看看。” 袁霄承打開衣柜,抱出來兩床干凈被褥:“這是我前段領(lǐng)回來的,很干凈,那邊沒有被子,你先用這套,我沒用過。” 段思容統(tǒng)統(tǒng)說好,要下樓之前,她忽然想到一個忽略很久的問題。 “小袁哥,家屬院人多嗎?我住在哪里啊?是不是借住在別人家?” “是單獨(dú)的房子,在二樓,兩室一廳,比我們買的房子小一些,樓上樓下的嫂子帶孩子回家探親,隔壁單元比較熱鬧,有孩子來過寒假。” 她遲疑了:“三層樓就我一個人?有鬼嗎?” 袁霄承:“……” 第34章 一路到達(dá)家屬院,袁霄承才明白過來段思容問的意思。 “你沒一個人睡過?” 她蔫蔫兒的點(diǎn)頭:“對啊。” 這二十多年就沒經(jīng)歷過家里只有她一個人的狀況,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有兄姐陪伴,他們不能陪,就放到爺爺奶奶家,寒暑假扔去陪外公外婆,住在李叢雯家里也是有過的。 前世,段思容在國外倒常是一個人,也是怕的,連鬼片都不敢看,不過那時候沒辦法必須一個人,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生活。 “小袁哥,我一個人也沒問題。” 看鬼故事都知道軍校這地方陽氣足,不會有鬼,頂多是空曠了點(diǎn),晚上失眠一段時間,是吧? “對門有沒有人住我不清楚,一會兒去敲門,如果有人,我和人家打聲招呼,你不用怕。” 段思容總算安心了些。 到樓下有人幫忙搬行李,一路送到家屬院,這兒的氣氛明顯輕松多了,晾曬桿上有花色不同的被褥和小寶寶衣服,門前小菜地上有蓋著塑料薄膜種的菜,還有小孩子到處跑著玩,段思容身板都不用挺的那么直了。 這時袁霄承停下:“我去曬被子。” 被子放在柜子里有段時間,趁著陽光好得曬一曬。 段思容和學(xué)員兵站在原地看他一板一眼的曬被子,都有點(diǎn)驚訝,對視時,面面相覷,學(xué)員兵笑的不好意思,她沒再看人家,專心看袁霄承曬完被子走來,也是賞心悅目。 她眨眨眼,笑容燦爛。 袁霄承可不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不閃不躲,就是沒回應(yīng)。 不好玩。 段思容遺憾收回戲謔的目光,這人好像不會害羞? 到了二樓,段思容捏著鑰匙開門,進(jìn)門一看,干凈整潔,大概是長時間沒住人,空氣略顯沉悶,基本的桌椅板凳落了灰,推開窗之后很快清新多了。 “袁老師,我?guī)湍驋咭幌掳伞!?/br> 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拿上了掃把,攔都攔不住,大學(xué)學(xué)員兵都有承包的衛(wèi)生區(qū),擦桌子掃地都很利落。 段思容好奇房間的布置,發(fā)現(xiàn)袁霄承說的小可能有水分,兩室一廳帶陽臺,看起來接近一百平,寬敞明亮,上一任主人搬走前留下了大件家具,都還有五成新,連廚房用具都有,居家氛圍十足。 打量完再一回頭,袁霄承已經(jīng)挽起袖子加入打掃衛(wèi)生的行列,端了一盆水擦桌子,和學(xué)員兵搭配,不一會兒就收拾的七七八八,進(jìn)門就打開的暖氣閥也漸漸暖和,房子里有了溫度。 段思容就將領(lǐng)過來的她的新杯子刷洗干凈,水管流出來的水冰涼,洗完雙手通紅,也顧不得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直奔暖氣片暖手。 袁霄承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楊敢,你去我宿舍拿暖水瓶。” “好嘞。” 楊敢蹬蹬蹬下樓,步伐飛快,中途碰上上個給袁霄承提行李的學(xué)員兵李學(xué)軍,兩人并肩走著,小聲嘀咕。 “那真的是袁老師對象?你現(xiàn)在干嘛去?” “廢話,不是對象是什么?我現(xiàn)在去給袁老師女朋友提開水,家屬院有點(diǎn)冷,估計袁老師心疼了。” “哇……” 楊敢故作老練:“你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袁老師女朋友一看就是嬌氣姑娘,不好好哄著點(diǎn),再跑了怎么辦?不過,哇,袁老師也會在工作之外關(guān)心女朋友,顯然是要正經(jīng)結(jié)婚過日子的,疼老婆是優(yōu)良傳統(tǒng)嘛。 拿了暖水瓶,當(dāng)然得奔到開水房打一壺開水送去,楊敢回去接收到袁老師微微贊賞的目光,頓時挺了挺胸膛,再去找袁老師問一些簡單題目都有底氣了呢。 這番心理說給同伴,同伴翻個白眼:“你還說人李學(xué)軍沒見過世面,我看你也是單身的命。” “嘿,找練——” …… 段思容可不知道外人怎么說,住的地方總算收拾好了,她沒怎么受累,還是覺得腰酸背痛,不由自主伸個懶腰放松,看袁霄承有些疑惑,忙找了個話題。 “小袁哥,這里之前住的是誰哇?” “數(shù)學(xué)系一位老師,今年剛退——” 袁霄承話沒說完就聽到咕嚕一聲響,在寂靜的房子里格外明顯。 段思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肚子,委屈巴巴的等他表示。 他捏捏眉心:“走吧,先去吃飯。” “好的,袁老師。” 這下人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段思容在他背后做了個鬼臉,有點(diǎn)得意,正高興呢,人突然回頭,殺了措手不及。 “小袁哥——” 袁霄承眸底有明顯的笑意,可她心虛的捂住了眼睛,沒看見。 “快走,晚了可能沒好吃的。” “喔!” 鎖門之后,袁霄承嘗試性的敲了對面的門,但是門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們這單元靜的厲害。 “平常這里都住人的嗎?” “都有,現(xiàn)在快過節(jié),所以。” 段思容很善解人意的:“我明白啦,這里還在軍校的保護(hù)范圍,我不怕。” 雖然還有一個空房間,但是,住在一起是不可能住在一起的,讓老爸老媽知道了,可能先給袁霄承一頓打。 路上也沒遇到什么熟人,段思容跟著他一路往食堂走,留校的學(xué)校三三兩兩,比普通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有秩序,但還是會注意陌生人,穿了常服的段思容簡直像羊入狼群。 段思容小聲嘟囔:“我怕是不敢一個人到食堂吃飯……” 袁霄承聽到,沒說什么。 “想吃哪個?” 大家都是普通飯菜,選擇無外乎米飯和菜、鹵面條、包子饅頭,湯粉窗口沒有營業(yè)。 段思容糾結(jié)三分鐘:“我吃米飯。” 大鍋飯比不上家里做的,吃起來別有滋味,兩人不是頭一次面對面吃飯,但之前都在飯館,這次,段思容顯得格外挑剔,燉雞塊的蔥姜蒜一律挑出來,胡蘿卜洋蔥也都沒吃,只啄米飯。 “菜不好吃?” 段思容很誠懇:“恰好有我不愛吃的東西。” 運(yùn)氣很不好,一勺子舀出來,雞rou都沒幾塊,都是配料。 袁霄承捏著筷子的手一頓,起身去了小炒窗口,交錢點(diǎn)菜,不到十分鐘,端回來一盤魚香rou絲。 “吃吧。” 他們一起吃飯,段思容點(diǎn)過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