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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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梅玉聽的心不在焉:“愛干凈挺好的。” 羅姨暗暗撇嘴,她是好心,多說些好盡快熟悉,怎么還愛答不理的擺架子? 午飯最終在平淡中結束,陶梅玉臉色不好,和段思齊回了房間休息,段思容坐在沙發看電視,抓一把瓜子在手里磕。 羅姨洗好碗盤也來坐著,手上不閑地剝炒花生,給段思容吃花生豆,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問:“我盛湯的時候你們說什么了?我看你嫂子不高興呢?” 給段思齊甩臉子,讓他哄著就算了,對小姑子不理不睬是為誰?往常那些想嫁給段思齊的姑娘哪個不是爭相討好段思容? 這位家境不怎么樣,倒是會擺少奶奶的譜兒。該不會是生氣沒讓她喝牛奶吧? 段思容可不知道羅姨腦袋里想了什么,隨意道:“可能是頭暈不舒服吧,應該沒有不高興。” 羅姨當即不再計較,有她看著決計不會讓容容吃嫂子的虧,再說女主人也不滿意,若是新媳婦不懂事,有的是人收拾。 她一改挑剔,神秘兮兮的笑道:“容容,我上午去賣菜,聽說小袁昨兒晚上回來了,你們倆該見見面了。” 段思容差點讓一粒花生米嗆進氣管,好端端的提什么小袁啊?! 第3章 段思容不想提小袁,是逃避行為。 羅姨知道她害羞,沒再追著問,本來就是早年兩家長輩玩笑訂下的娃娃親,現在長大了,重新提起撮合兩人,是大大的好事。 “你不想說呢我就不惹你煩,待會兒你媽回來肯定要說的。” “羅姨!” 羅姨忙起身收拾家里,樂呵呵笑個不停。 段思容再沒有看電視的閑情逸致,恰好天晴了,索性把躺椅搬到有暖氣片的窗下,曬著太陽睡懶覺。 小袁?也就長輩會叫小袁了,那個老古板…… 他們倆相親會是什么情形? 有一點點好奇。 看段思容睡熟,羅姨放輕動作,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間隔一會兒,忍不住看看緊閉的新房門,午飯后進去就沒出來過,這小兩口…… 窗口的陽光漸漸挪了位置,從段思容肩上轉移到臉上,明亮的刺眼。 段思容睡的不安穩,念叨著小袁入睡,做夢夢到的卻是剛才和新嫂子相處的場景,不同的是,新嫂子很熱情,就和大院里其他喜歡段思齊的姑娘差不多,對她殷勤討好。 這怪異的發展直接讓段思容從夢里嚇醒,睜眼就看到一人正欲彎腰看她,著軍裝的中年男人頭發烏黑,臉上有細細的皺紋,眉目難掩慈愛,和她當年穿越過來第一次看到年輕時的爸爸沒什么兩樣,帥得很。 “爸,你回來啦!” 段合安習慣不茍言笑,看姑娘醒了,背著手站直,語氣溫和:“怎么不去床上睡,當心感冒。” 段思容麻溜兒起身,笑嘻嘻道:“就睡一會兒,我媽呢?” 見了爸,問媽,是常事。 “后面呢。” 說曹cao曹cao到,舒卉云推門進來了,新燙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挽在腦后,大眼睛柳葉眉,鵝蛋臉上只有眼角藏著細紋,一身衣服嶄新端莊,通身保養得宜的知性氣息,她大約是剛跟人寒暄過,臉上殘留禮貌應酬的微笑,但見著寶貝小閨女撲過來,那笑容立刻變得親熱極了。 “小懶豬睡醒了,吃飯沒?吃飽沒?哎呦,這手怎么有點涼?” “我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媽,你給我暖暖。” 母女倆手拉手坐下,段合安看她們母女親密,終是忍不住笑了,指著茶幾上的布袋示意段思容看過來。 “吶,這袋子里都是你奶奶讓給你捎回來的零嘴兒。” 段思容立刻抽回手,興奮的打開:“是什么啊?” 舒卉云睨了丈夫一眼,明知道閨女是個吃貨,故意拿話引她。 布袋裝的整整齊齊,柿餅、核桃、開心果、巧克力、話梅糖、牛rou干,都是段思容特別喜歡的。 舒卉云捏了個話梅糖,口中嗔怪:“你實習回來還沒去看過你爺奶,他們老念叨你,過兩天去看看。” “好。” 段思容答應之后才想起來段老爺子可能拽她早起跑步,暗暗決定住兩天就回來。 段合安瞧她神色就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戳破,拿起核桃徒手捏破,供這娘兒倆吃著方便。 三口人又閑聊幾句,舒卉云瞥見窗上貼著的大紅喜字,看了看時間:“你哥和你嫂子不在家?” 段思容含著話梅糖隨口答:“我不知道,可能我睡著時候出去了吧。” 一旁打毛衣的羅姨欲言又止。 “羅姐?” “在休息呢,小陶不舒服。” 段思容敏銳的察覺到她媽雖然還是笑盈盈,但眉間已悄然升起一抹不悅,好奇心促使她也往新房門口看去,父母都在,再面對新嫂子沒了午飯時的謹慎,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好奇里摻雜多少看好戲的惡趣味。 也不知道哥嫂什么時候能通過老媽這關…… 剎那間,房門打開,衣衫整齊的段思齊走出來,陡然對上四人目光,不自在的摸摸后脖頸。 “怎么了?” 陶梅玉緊隨其后,雙頰紅潤,眼神清明,懷里抱著一沓衣服,看清沙發上坐的人,雙手微微收緊陷在衣服里。 段思齊不笨,愣神過后匆匆解釋:“小玉不舒服,我也沒睡好,就補了會兒覺。” 真是在房間迷瞪個午覺,他連媳婦兒衣角都沒碰著。 陶梅玉主動問了好:“爸,媽,你們回來了。” 眉間里盡是溫婉,又有不同。 段合安頷首,端著茶杯什么也沒說,解決了兒子的婚姻大事,他難得悠閑。 舒卉云眉間斂去不悅,啼笑皆非道:“你慌什么,在自己家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唄,梅玉也過來坐。” “好。” 段思容捧著開心果觀戰,她媽么,笑不達眼底,新嫂子呢,和午飯前后很不同,氣色仿佛換了個人,好似減掉了幾分新到陌生環境的忐忑柔弱,變得……胸有成竹。 奇怪。 “媽,這是給你和爸還有小妹織的毛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昨天婚禮段家人忙的腳打后腦勺,早上又急著出門,現下人都在,禮物拿出來是最合適的,父親是灰色,母親是棗紅色,段思容是淺粉色,針腳細密整齊,看得出織毛衣的人很用心。 又是段合安先肯定:“好看。” 多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舒卉云也微笑,神情滿意:“手很巧。” 說完,展開三件毛衣打量,拿到段思容那件毛衣,略微捏捏毛線,笑容又淡一分,兩件綿羊絨,一件仿羊絨。 可看陶梅玉,微笑著看他們說話,沒有丁點兒心虛。 不過三件毛衣而已,竟然用不一樣的料子。 段思容正甜笑道謝,年輕女孩毛衣比長輩的活潑,胸前摻雜白色毛線勾出五六朵立體小花,佐證新嫂子的心靈手巧。 段思齊積極的不行:“容容,你快換上讓大家看看!這可是你嫂子想出來的款式!獨一無二!” 他得給媳婦兒捧場,讓老媽認可她,喊meimei幫忙準沒錯。 “哥你著急什么?是不是羨慕我們有新衣服穿啊?” 舒卉云不輕不重的阻止:“睡覺前再試,別一冷一熱讓容容感冒。” 段思容樂得如此,衣服上身之前要洗,何況這毛衣她有一件相同款式的,前天才穿過,如果讓老媽認出來,肯定有一場風波,看在老哥的面子上,這忙得幫。 但,看段思齊對陶梅玉的殷勤樣兒,段思容還是不可控制的有點……酸溜溜? 小難受,小別扭。 于是,毛衣擱置在沙發上。 陶梅玉心底奇怪,悄悄打量段思容,確定她對粉色毛衣興趣缺缺,多看一眼都無,和記憶里的嘲諷大鬧天差地別,預備好的說辭也沒用武之地。 段思齊還想調和婆媳關系,說的都是陶梅玉的優點,想讓舒卉云認識到兒媳婦有多優秀,但他不好意思說的太直白,效果堪憂。 “梅玉聽說您喜歡吃梅菜扣rou,特意學了呢,以后經常做給您吃?” “那怎么行,她還要上班,家里飯菜有羅姨呢。” “對了,你們倆上班走同一條路,您以后就有伴兒了。” “呵呵,是。” 冷場十秒鐘。 段思容高冷拒絕段思齊求助的眼神,以她對老媽的了解,夸的越多,反作用越大,她吃零食喝茶比較安全。 也許是段思容喝茶的動作啟發了要出門打醬油的羅姨,她開口打破冷場。 “舒老師,我路過奶站,要不要給小陶定一份奶?我看她愿意喝。” 她看出了舒卉云的不悅,提出訂奶,也為試探。 舒卉云嘴角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在段思容五歲之前,牛奶只夠供給相對優渥的人家,段思容這份占了公公段老爺子的份額,是為給女兒補充營養,現下牛奶供應多了,但以陶家家境還沒到頓頓離不開牛奶的地步吧? 陶梅玉小心的觀察婆婆,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解釋:“媽,我不用喝牛奶,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不舒服,錯拿了容容的牛奶,不是故意的。” 無論前世今生,她當時都口干的厲害,只想潤潤喉。 段思容蹙眉,新嫂子的表現,與印象里老媽描述的害羞膽小相去甚遠,她剛才感覺沒錯。 舒卉云反倒沒了多說的余地,淡笑著問:“那還定不定?” 段合安捏著報紙附和:“多定一份吧,沒人喝都給容容。” “就是就是,咱容容能喝,大不了多余的哥幫你。” 羅姨得到準確答復匆匆走了,段思容朝段思齊揮拳頭,這家伙護媳婦,還要拉踩她,可惡! “容容,給我點你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