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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二號艦醫療區找到了邵衍。 他應該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換作戰服,身上臉上都是血漬,手臂擺在桌上任由醫生折騰。 哪怕醫生正在進行縫合,也沒有耽誤他把醫療區當會議室,拉了一群傷員和非傷員過來,開他的戰后總結會。 兄妹倆隔著虛掩的艙門往里看。 浮空軍是真的沒有軍隊禮儀這玩意。 軍銜高的低的,年紀大的小的,有坐在椅子上的,有坐在空病床上的,有坐在桌子上的,還有的干脆盤腿坐在地板上。 邵衍只有一只手能夠自由活動,還拿著電子筆在半空投影中復盤作戰圖,三個月前線洗禮,哪怕身著作戰服,身上也沒有什么戾氣。 乍眼看去更像是后勤技術人員或者文職人員。 二隊進入這一片區域后,左翼視野一片漆黑,為了救人強行進入,雖然十分勉強,但是不算魯莽。需要反思的是,二隊抱團進入后,擔心左翼突襲,分出一小隊人策應。 邵衍寥寥幾筆,在投影上勾勒成圖。 這樣一來,陣型就變成了蜂腰型。 lsquo;蜂腰是第一任星帝在衛國戰時提出,弱點在腰眼位置,戰術上素來有lsquo;蜂腰,分腰的說法。 這時候地方只需要不到一百的作戰單位,沖擊lsquo;蜂腰處,就會將整個隊伍打散 婁家兄妹聽到這,對視了一眼。 這哪是戰后會議,這分明是實戰教學。 婁野怕影響浮空軍這邊上課,拽著婁墨的手腕從門外退了出去,站在走廊等著。 這課上的。婁墨感慨,我當年的教授都沒有這么耐心。 婁野斜睨了meimei一眼,毫不客氣拆穿:你逃課開小差,還能知道教授講什么? 婁墨低頭拽了一下自己的腰帶:那些教授老師,連戰場都沒有上過,紙上談兵,誰耐心聽他們扯那么多。還不如哥哥你回來給我復盤,我當時能熬夜聽 她說到這突然抬起頭來,對上自家哥哥了然的眼神后,又猛然回過頭去,看向不遠處虛掩的艙門。 我們把前線當戰場,浮空軍把前線當課堂,實戰教學,大佬復盤。婁墨說到這,是真的服氣,輸贏都只是課程的一部分,心態能不好嗎? 婁野背靠著艙壁,陷入了沉思。 十幾分鐘后,虛掩的大門被推開。 邵衍從門內走出來,看著門外等著的兄妹倆:兩位閣下要是不介意,留下來吃頓飯? 婁野翻騰的思緒慢慢回籠,沖著邵衍頷首:那麻煩邵指揮了。 帝征軍統一補給。 除了帝舟指揮艦,其他艦的食堂基本上大同小異,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婁墨看了眼菜單,隨手拿了塊面包刁著,去窗口要了份炒面,端著盤子就往外走。 婁野:等下。 婁墨咬著面包,口齒不清道:哥,你跟邵指揮交流感情,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吧。 婁野從盤子里夾了塊烤rou在婁墨的盤子里,然后又夾了幾個蝦,才放下夾子。 既然吃rou的話,婁墨探出腦袋:可以來杯酒嗎? 婁野嗤笑一聲:滾。 婁墨縮回腦袋,利索的滾了。 趕走了小尾巴后,兩人很找了個角落位置,面對面坐下。 你提出的三三聯合支援,效果很好。 婁野見邵衍受傷后,單手不方便,將他面前的盤子端到自己的面前,一邊切塊一邊說:防線東區暫時已經穩定了下來。 邵衍端起水杯:是笑笑提的,我只是改進了部分。 改進不比提出簡單。 婁野并不認為第一次上戰場的楚笑真能提出什么,做多也就是個構想,能把戰略應用到實戰,才是關鍵。 他將切好rou的盤子重新放回邵衍的面前:好了。 邵衍致謝。 我們在軍校的時候,一直聽教授們不斷重復,要把戰場當課堂什么的。婁野自己的盤子里東西并不多,他低頭用叉子卷著面,好像只有你一個人做到了,回去我寫個報告,看其他部隊能不能借鑒一部分。 照搬是無法照搬的。 浮空軍野路子出身,理論知識匱乏,尤其是正規作戰系統還不成熟。 他們當做教材使用的小規模戰斗,對軍校出身的其他聯軍來說,是早就熟知的和一眼就能明白的。 別說學習了,復盤估計都覺得浪費時間。 再加上各個聯軍的指揮官,有的性格暴躁,有的不易近人,有的一開腔就訓人。 ;老師也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的。 估計邵衍也是明白,所以才沒有全軍推廣的打算。 果然,對方嗯一聲,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表示。 婁野看著邵衍的手臂:你的傷怎么樣? 輕傷,醫生說幾天就可以拆了。邵衍嚼著rou排,你呢,上次受的傷痊愈了嗎? 源力核受損,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婁野嘗了扣紅色的面,這面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