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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衍客觀點評:一場不對等的侵略。 海盜沒有想到在蠻荒文明里,會遇到頑強的抵抗,他們武器先進,但畢竟不是正規軍,人員補給和裝備補給都跟不上。在漫長的半殖民時間里,一次次集結武裝試圖全滅反抗軍,都遇到瘋狂的抵抗; 楚笑頓了頓:后來,他們在一次次的失敗中,學會了一種戰術。 每一次,只消滅反抗軍的正面對抗的部分主力,不再趕盡殺絕。以各種借口宣布停戰,等到三個月五個月半年一年 反抗軍有了新的基地,孩子們有了新的學校,大家都重新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戒備和斗志在日常生活中慢慢被消耗。 海盜軍會選擇在某一日黎明之前,在反抗軍沉睡在夢里的時候,發動總攻; 邵衍腳步一頓。 再邁開腿的時候,腳步仿佛沉重了幾分:后來呢? 全軍覆沒。 大西北荒漠里,他們整整和平了一年半。 科學家們已經優化了不少土壤,種的菜都已經收了幾茬,炊事班的班長總是跟照顧孩子似的。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和平相處不過只是假象,但是和平的日子真的太美好了。 沒有炮彈聲,沒有了明天必須上前線的生離死別,有了rou有了蔬菜,孩子們上課也從地下城搬到了地面上。 陽光,音樂,笑容,還有過年簡陋的聯歡會。 最后這一切都撕碎在黎明燃起的戰火中。 所有的抵抗,在這時候都顯得有些徒勞。 炊事班的老班長臨死前,手里還抱著一只雞,鮮血從他胸口涌出,還在絮絮叨叨:首長,這只雞要帶走的,生蛋的母雞不好找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邵衍站在浴室門口,一動不動,像是一尊佇立已久的雕像。 幾分鐘后,他睫毛顫了顫,推開門走了進去。 楚笑正坐在浴池里,頭頂著一塊白色毛巾,垂著頭在發呆。 恒溫的熱水將她的皮膚都泡紅了,沒有扎好的頭發,有幾咎垂在兩頰,像是突然小了好幾歲 邵衍思緒一頓。 不對,她原本年紀就不大,應該是終于像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楚笑抬起頭,剛好撞見往里走的邵衍,一臉懵逼。 還沒想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浴室里的時候,邵衍已經走到她的近前,賽帶她手里一條浴巾。 然后彎下腰將她從水里撈了出來。 楚笑抱著浴巾:??? 她什么都沒穿。 身上的水滴落在浴室地面上,蜿蜒成一條曲線,一直朝著臥室延伸。 楚笑:邵衍; 邵衍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將她放到床側的地攤上站著,然后接過她手里的浴巾,替她擦著身上的水漬。 這要是睡覺還好,兩人在被子里,尤其是光線大部分偏弱,雙方衣服多少基本相同。 可現在,室內光線明亮如晝,邵同志一身正裝,襯衣的風紀扣還系著。 楚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想往床上躲,又被邵衍拽了回來:先擦干。 不然床也無法睡了。 話說完,余光看著楚熊艾腳趾頭的蜷縮起來了,邵衍有些好笑,她往日這里撩一下,哪里睜著眼睛光明正大看整個表現出的態度都是坦然和開放。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面。 心下笑歸笑,邵衍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幾分。 哪怕她身體線條結合了女性的柔美和常年訓練的力量,美好的不像話,他也都是垂著眸子,將楚笑身上的水漬擦干。 然后抖開床上的被子,將楚笑裹了進去,包成春卷。 邵衍用半濕的浴巾擦干自己的手,隨手放在一旁的椅背上,連同椅子和椅子上的醫療箱一同拿了過來。 他坐在床尾,看著楚笑因為懶得動彈,就跟毛毛蟲似的蠕動幾下,腦袋自動尋找到枕頭,靠了上去。 伸手鉆進被子,摸到楚笑右腳,將她的腳給拽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小腿上的淤青和擦傷都是小事,只是這紅腫的腳腕,不知道是肌rou拉傷了還是扭到了。 楚笑立刻將腳收回了被子,還往里縮了縮。 邵衍一邊去拿藥,一邊遞上前一只手,淡淡的說:可惜太晚了,不然叫伯母來 一擊必殺。 你贏了; 楚笑放棄了掙扎,把腳又伸了出來,還十分主動的直接放回邵衍的掌心。 邵衍給楚笑揉著腳踝:你右腳習慣性崴傷,以后打架先做好防護。 都打架了,還能先防護? 楚笑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好。 可能是邵衍在,她太安心了,一閉上眼睛,夢境就拽著她往下沉。 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拆開,然后其他地方也上好藥,再給卷起來; 她自動滾到熟悉的懷里,迷迷糊糊想,她都光成這樣了,這貨是柳下惠么? 一覺到天亮。 楚笑醒來的時候,客房里已經沒有人,她洗漱完,換了身日常衣服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