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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帝國是一座大廈,那么年輕一輩宛如根基,有經驗的前輩則更像承重柱。楚笑聲音極具安撫力,帝宮用人,不論年紀,只要有能力。 女性議會代表:現在正是前線用人之際,無數夢想參軍女性因為體能原因被刷下來。軍部被廣大女性指責性別歧視,陛下您作為女性,是不是會關注此類現象?比如正視體能差異,降低女性入伍標準,暢通女性參軍渠道。 敵方的戰火并不會辨別性別。楚笑看著女性議員,降低標準,才是對女性歧視。 這個問題對于任何男性領導人,都是一個坑。 偏偏楚笑本身就是女性,儲君祭典發布會后,其在軍校各種視頻被翻出,點擊率蟬聯兩周前三。 任誰都知道,她的單兵格斗力爆表。 這個回答并沒有引起場上女性議員的不滿,甚至還引起了一小波鼓掌。 衛民黨的黨魁是一名七十幾歲老爺子,頭發花白,容貌斯文儒雅:陛下。 楚笑微微頷首。 衛民黨黨魁:您輕易開口親征,是隨口允諾還是這已經是您的規劃之一?如果是您隨口允諾,是不是太過兒戲;但如果是您的未來的規劃,是不是先告知一下議會,等軍部評估后,交于議會復議,得出結果后反饋到規司,您再做這個決議? 他這個問題涉及了議會,軍部、規司之間的職能、交接和制衡。 當初儲君祭典,就被議會卡了一個月。 坐在臺下的厲千里皺著眉,從位子上站起來,正打算站起來說什么。 獨自站在臺上的楚笑已經開了口:我先回答第二個問題,憲法第十三條,所有在錄貴族參戰,都由規司征召調遣。 衛黨黨魁啞然。 星帝真算起來,的確是貴族。 至于第一個問題,我用加冕儀式的一句話回答您。楚笑收回落在黨魁身上的目光,看著攝像頭,仿佛透過攝像頭看向了所有收看直播的人。 我誓死和前線軍士共同進退, 整場議會質詢,圍繞著政治、貴族、戰爭這三個大主題,偶爾涉及公共秩序、平等,往年最大熱門的經濟反而退到最后一步。 規司的工作人員剛推開議會大門,等在外面的記者瘋了似的涌了過來,各種提問聲嘈雜成一片,幾乎將收音器戳到了自己臉上。 帝衛軍業務熟練,一手護著楚笑,一手將記者扒拉開,生生開出了一條路。 飛行器上。 最難這關總算過了。厲千里關上門,一口氣沒松到底,臉上又露出擔憂來,司家今天太安靜了。 議會閣揆若是自己不想對上星帝,她所掌親公黨、所握著的司家派系,隨便捋一下,都能派出十個八個戰斗力極強的議員。 楚笑披上外套:楊弘昨晚去了一趟司家,將司敏的家書送了去; 厲千里:?? 貴族大小事宜都經過規司,家書也應當時由軍部轉交給規司才對,怎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司敏離開前寫的。楚笑裹著外套,我念她寫。 厲千里:這太容易穿幫了; 父母都太了解孩子,家書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語氣,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只念了四個字。 楚笑伸手去拿椅背上放著的零食 ,拆了一袋rou干:安好,勿念。 厲千里明白過來:嘖嘖; 要是自己獨女在戰場上,被別人掌控生死,偏偏收到星帝親信送來這樣一份保平安的家書。 那絕對是一夜無眠。 難怪今天碰見司嫻的時候,她魚尾紋好像都深了幾圈。 楚笑一小袋rou干下肚,對填飽肚子好像沒有什么作用,她用濕巾擦了擦手:今天不用加班吧? 加班? 厲千里重復了這兩個字,明白過來這位是把做星帝當上班了,有些哭笑不得:晚上沒有行程,您可以早點休息。 那我回去吃飯。 帝宮的廚子不錯。 ; 星帝的座駕能直接落在帝宮門前。 她剛下飛行器,侍官譚丹鶯就從門外迎了過來,她穿著白色的侍官制服,表情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一個笑容:您回來了。 楚笑想了想,邊走邊說:我媽來了? 譚丹鶯愣了一下,擺正了自己的表情,跟上楚笑:是,譚醫生下午就來了,先給邵先生看了病 以后我媽干什么,不用向我匯報。楚笑踏進帝宮,她只要高興,把帝宮拆了也隨她。 譚丹鶯:好。 楚笑不再說話,先回到臥室,沒有見到邵衍。 她找了套日常衣服,洗漱完,踩著拖鞋問外面的譚丹鶯:我媽呢? 在玻璃房呢?說是等您一起吃飯。 邵衍也在? 是。 楚笑拿著毛巾一邊擦頭,一邊朝著玻璃房走去。 在貴族都有封地的帝國,星帝一年的預算完全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