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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帝島直接拉來柳述柳醫(yī)生。 現(xiàn)任規(guī)司私人醫(yī)生協(xié)會的主席,也是上一任星帝的主要日常醫(yī)生。 比起正常的醫(yī)生,規(guī)司的醫(yī)生對貴族的各種癥狀,更加了解也更得心易手一些。 他低頭翻著單子:神經(jīng)反應有些遲鈍,不過這些都是正常現(xiàn)象,總體看起來,這個問題不大。 厲千里松了一口氣。 站在走廊迎風方向的宴圖回過頭來:另一個呢? 另一個; 柳述嘆了口氣: 送來的時候,后背都是傷,又拖了兩天,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都束手無策,現(xiàn)在請了小譚醫(yī)生主刀,就看他能不能有什么辦法了。 軍部跟譚家打交道頻繁,就是因為譚家的外科,幾代來都是業(yè)界翹楚。 小譚醫(yī)生譚深蒼,更是譚家目前最拿的出手的。 他若是沒辦法了,那基本也就是沒辦法了。 柳醫(yī)生離開后很久,宴圖依舊在走廊上,花白的頭發(fā)被風吹的凌亂不堪。 幾分鐘后,宴圖將軍帽重新佩戴好,回過頭對厲千里說:走吧,我們?nèi)タ纯闯Α?/br> 楚笑并不在病房。 守在外面的人沒見過兩個大佬齊聚的場面,因為緊張,說話有些發(fā)緊:楚閣下她醒來就出了門,為了安全考慮,這里除了我留守,其他人都跟去了。 宴圖:去哪了? 二樓的外科手術室。 手術室門前依舊沒有看到楚笑。 手術中三個字印在外面的顯示屏上,幾個護衛(wèi)倒是都在。 問起楚笑的去向的時候,衛(wèi)兵伸手指了樓道拐角的方向:那呢,還讓我們買了包煙。 宴圖略微思索了下,對了厲千里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 厲千里也知道自己性子跟楚笑簡直是兩個反面,真坐在一塊,連找個話題都難。 他點頭:好。 宴圖順著走廊直走,在走廊的拐角處找到了樓梯口坐著的楚笑。 她倚在墻上,穿著一身寬松的病服,一條腿曲著,一條腿平放。 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手里夾著一支煙,卻并沒有抽,樓梯口四周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宴圖隨手拍了拍臺階上的灰塵,坐在了楚笑身側:借根煙。 楚笑表情終于動了動,她有些散的目光一點點回籠,眼底的情緒像是被煙霧蒙上了一層,模糊有些看不清。 她從身側拿起煙盒,用拇指彈開煙盒,遞了過去。 宴圖拿了一支煙,自己從地上撿起點火器 ,點燃了卷煙,淡淡的煙草味道充斥滿整個口腔。 他吐出一口煙霧:在想什么? 楚笑低頭抽了一口煙: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夾煙的手勢雖然熟練的,但是顯然并不會抽煙,煙霧直入肺部,劇烈的咳嗽傳來。 一直嗆到眼眶發(fā)紅。 這一瞬間,宴圖甚至升起一種錯覺,這個鋼筋鐵骨打造的姑娘好像在哭。 宴圖稍稍錯開目光:這次誰動的手,我們大概心里有底。 楚笑側過頭:嗯? 宴圖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楚笑:你先看看這個。 楚笑走到垃圾桶邊,將卷煙掐滅,找了最角落的位置背依著,打開文件袋。 文件袋中有一半是人物檔案,規(guī)司的工作人員前段時間勸退自己離開帝城時,她曾經(jīng)見到過,都是在儲君死后祭典之前這段時間里,死去的貴族們。 但是另一半資料是調查記錄。 出事貴族相關的人證、物證、死亡特征所有的證據(jù)鏈,都在一步步的推進中,指向了一個人。 司燁。 楚笑想了想:你們懷疑,在各大娛樂場所失蹤的貴族們,跟司燁現(xiàn)在的天賦有關? 是,他這半年進階太快了。 宴圖點頭:議會拖延祭典召開的時間的時候,我們就懷疑他們在給什么爭取時間。 楚笑點頭,當時他們幾個其實也有這種感覺。 你出事的時候,我們正在審訊一個落網(wǎng)的工程師。 宴圖吐出一口煙霧:他們可能耗了幾十年,打造了一個復制加強版的小島心,拿年輕貴族先堆了個高天賦的司燁出來。 楚笑嗤笑一聲。 怪不得,這次這么不計成本的要殺了自己。 對方原本已經(jīng)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星帝之位,所以完全不計手段。 想著司燁上位后不僅直升星帝,還統(tǒng)領規(guī)司和貴族,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可以被掩蓋。 但是,誰想到半路殺出了她這么個程咬金。 贏了儲君祭典,和自己在一陣營的規(guī)司和軍部,又是一幅調查到底的姿態(tài)。 殺了她還有一線生機。 等她登位后,規(guī)司騰出手來,只能慢慢等死。 這次夜襲,并不是對方權利熏心腦子發(fā)熱下的決定,而是權衡利弊后的殊死一搏。 楚笑低著頭,將文件一點點塞進紙袋中,聲音清冷中帶著疏離:元帥,最后一個問題。 你說。 既然你們已經(jīng)事先對危險性有所了解,卻還放任我回去,是想引他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