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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航站到住處,距離還長。 每到一個站點,無數乘客進進出出,不乏有人討論到這件事,大多是嘆息和惋惜。 在中心商城站點的時候,上來了幾個男人,打扮類似,都是穿著職業套裝,手拿文件包。 他們邊聊著邊進車廂。 其中最年長的男人笑著說:兩個部門共同執法,你們年紀小的幾個,沒見過這種陣仗吧? 年紀最小的看著像是剛從畢業,臉上還帶著稚嫩,連忙點頭:嗯嗯。 其他幾個人起哄:還是年輕好呀。 我們都是半輩子過去的人了。 老劉,這個你羨慕不來。 車廂里已經沒有了位置,幾個人打趣著,在楚笑身側的空位上站定。 上一次見這場面,還是很多年前了。淺色外套男人嘆推了推眼鏡,說是為了追逃邵衍,我倒是覺得不盡然。 有人來了興趣,用手肘撞了撞同伴:你們對政府交接的工作比較多,說說看? 半年前儲君死去的時候,帝城就有三個貴族叛逃,那時候規司的搜查重點都是各大航站,以及周邊的星系的補給站這個邏輯才是對的,誰叛逃了還窩在帝城不是? 淺色外套男子繼續道:可是這次航站反而不是重點,盡是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剛剛路過那個娛樂中心。 這個一說,其他人似乎也想了起來。 還有西城的賭場。 北街的幾個球場 年紀最輕的青年突然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借此查另外的案子,之前不是說; 他話說道一半,就被身側的長輩用手指彈了彈腦門:就你能,我們這一行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都不知道,你這些年白學的? 一直在旁邊光明正大聽著的楚笑側過頭,視線落在最近一個中年男子的包上: 【正明律師事務所】 楚笑下了公共軌車,先把行李帶回了住處。 她哪里沒有去,什么也沒干,而是洗澡睡覺,睡醒了吃飯、體能訓練、刷新聞。 第二天照舊,宅在家里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外面發生了什么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接到情報,厲千里挑了挑眉:她倒是沉得住氣。 沉不沉得住氣,你的人還不是找上她。宴圖翻了一頁文件,要我,我也躺著。 厲千里也明白過來,這對談戀愛是擺在明面上的,邵衍劫了父親叛逃,楚笑作為戀愛對象,規司要是不找上門那才有問題。 他揉著太陽xue坐下,表情帶著以往從沒有過的疲憊。 宴圖合上文件夾,看了厲千里一眼:島心蘭開了? 厲千里點點頭:我原本以為還能拖幾天 宴圖想了想調出通訊面板,撥了一個人的通訊:去把楚笑請過來。 厲千里愣了一下:還是我叫人去吧。 宴圖掛斷通訊:我們的人都在街上成雙結對了,誰請都一樣。再說你現在; 他頓了頓:你現在情緒不對,和那丫頭對上,還不一定誰壓過誰。 厲千里這次倒是沒有介意:她要是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壓一輩子都隨她。 這就是宴圖喜歡厲千里的原因。 能力或許差點,眼界也稍微不足,還斤斤計較假文藝假矯情但是他胸懷沒得說。 ; 這是楚笑第二次踏進軍部大樓。 樓還是那棟樓,她依舊靠著張臉就刷了進去,但是等待她的不再是軍部一個小部門。 楚笑在門口頓了頓,推開了保密室的大門,踏了進去。 里面坐著的三個人,楚笑要么現實相熟,要么有所接觸,要么在各大新聞教材上有所了解。 帝國貴族豪門的掌門人:楚耀楚公爵。 帝國現任規司司長:厲千里。 帝國第一元帥:宴圖。 這三人坐在會議桌上的正首,什么話都沒說,已經有了三司會審的架勢。 宴圖沒在這個年輕姑娘臉上看到半分慌亂,他第一個出聲:坐。 楚笑:作為晚輩,我還是站著吧。 宴圖點頭,余光看著楚耀勾著的嘴角,心下覺得這老貨越來越無恥了,臉上表情卻依舊威嚴:我們找你有什么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 楚笑點頭。 宴圖也沒有廢話,拿起將右手側第一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了楚笑面前:這是目睹邵衍叛逃的證人證詞; 宴圖將右手第二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楚笑面前:這是物證。 第三個文件夾。 這是邵衍父親的前案大概。 楚笑一一翻看,卻沒有說話。 宴圖安靜等楚笑看完,才繼續開口:你有什么感想? 證據確鑿。 楚笑將最后文件夾合上:但是他不會叛逃。 這孩子怎么這么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