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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縱:嗯? 就見楚笑抬起了一只手,沖著不遠處的杜俊霖招了招:杜師兄。 杜俊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來,發現是楚笑,一張娃娃臉露出笑來,他將手中的光腦遞給一旁的同學,走到楚笑面前:楚師妹,什么時候回來的。 來了一會兒了,只是你們在忙,就沒有打擾你們。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側,我這一趟出去,受了點傷。 杜俊霖仔細看了一眼楚笑,臉上的神色嚴肅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傻坐在椅子上戴著手套正打算自己上的云縱,翻了個白眼。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教育的時候。 師妹,你在這坐會兒。杜俊霖邊說邊往四周打量,我去找個師姐或者師妹; 云縱見杜俊霖走向遠處,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受教。 楚笑被逗笑了。 她的傷口在路上其實做過緊急的消毒,也使用了止血藥劑和消炎藥,只是一場雨后,繃帶和一些藥物淋濕后受到了污染,后續就無法再繼續。 小師姐被找來后,把兩位男士往旁邊趕了趕,然后掀起楚笑的衣服,給她進行消毒包扎。 楚笑見對方包扎手法嫻熟,多問了一句:會留疤嗎? 小師姐看了一眼楚笑,確定不是自己認錯了人,又垂下頭去,認真的思考了下:應該不會。 楚笑松了口氣:那就好。 她怕她媽從逐際城殺過來。 楚笑帶著五個人團滅了首軍的事情,在夜里傳了開來。 關鍵,她還帶回了三個。 洗漱完畢,回到帳篷睡覺的路上,楚笑享受到了學校領導級別才能有的待遇。 一路上所遇之人,紛紛停下。 或笑臉相迎:楚師妹好。 或簡單致敬:閣下晚上好。 楚笑一一回應。 也有完全不講究,一上來就是深鞠躬:大姐好; 楚笑拎著毛巾端著刷牙杯,假裝沒有看到。 她兩天行軍,只睡了四個小時,加上掛了點彩,還沒到十點就已經困的不行。 在路上隨手抓了有一位眼熟的師兄,讓對方跟云縱說一聲,然后自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打開睡袋鉆了進去。 進入了睡眠時間。 這一夜,帝綜營地兵荒馬亂。 先是前半夜魏塘不知道哪里鉆了出來,把大半個營地都吵醒了,又是問話又是開會又是繪制地形圖,鬧騰了半宿。 結果在后半夜,大家剛剛第二次睡下,帝指一小股偵察兵就摸到了近前。 還好被守夜的同學及時發現,迅速反殺,開始地毯式的巡防,一直鬧騰到天亮。 云縱頂著黑眼圈坐在石頭上,臉頰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他聽完最后一波匯報,似是想起什么,問身側的人:楚師妹呢? 這一晚上,我就沒看見楚師妹。 正在打哈欠的杜俊霖說完,聲音一頓,瞪大了眼睛,她不會又; 剩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大家也聽懂了。 拂曉阻擊? 團滅敵方? 這都是在楚笑身上一次接一次上演的事跡,再上演一次似乎符合邏輯。 墨子豪作為貴族,在混亂中被保護在最中心,反而是有心思觀察四周的人。 他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楚師妹可能還在睡覺; 而且睡覺位置極佳,這么一晚上混亂,硬是沒有波及到她那去。 她就這么從十點一直睡到了天亮。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帝綜和帝指的相互試探已經結束,馬上就要進入兵刃相接的階段,所有人都在營地忙碌起來。 只有楚笑在八點鐘睡醒后,按照在家的節奏,起床、洗漱、熱身、吃早飯然后找了個絕佳的角落,進行補習。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帶書本來,她只是把知識點和習題打印在了白紙上,學一張拿一張。 指揮團開戰情分析會議,意見相左吵得面紅耳赤時,楚笑在學習。 墨子豪第一次接班屏蔽信號源,六個小時候,臉色發青,身上被汗水所濕透,楚笑在學習。 機械系學生在地面上改良著簡易飛行器,第十次失敗,楚笑在睡覺。 發現敵人痕跡,派小隊去偵查時,楚笑在安安靜靜吃飯。 一整天下來,她像是徹底的脫離了整個團隊,用實際行動來表明她現在的立場。 她是局外人。 楚笑的身份太過特殊,既不受云縱指揮,也沒有貴族強到能指揮她。 加上團滅首軍這個戰績太過彪悍,又是負傷歸來。 此時就這么事不關己自顧自忙著。 整個帝綜加起來,居然沒有一個人有立場上去問上一句。 楚笑這么按著自己步調過了兩天,就連大本營被偷襲時,也沒有出手幫上一把。 只有偶爾負責處理受傷同學的小師姐忙不過來的時候,她才會放下學習資料,用自己野路子醫術,給傷員上個藥接個骨折什么的。 帝綜和帝指的對戰最關鍵的時候,墨子豪來找過楚笑,杜俊霖來找過楚笑,魏塘也來找過楚笑,都被她給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