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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短發(fā)瓜子臉姑娘扔了一個紙團過去:你說誰結(jié)婚呢? 實習(xí)生抓了抓頭發(fā),默默低頭把掉落在地上的紙團撿了起來。:靜姐,您不都換了十八任男神了嗎?這個十八任前的,您還惦記著? 短發(fā)瓜子臉姑娘重新坐回位子:我我念舊不行嗎?。 行行行;誰說不行了。 秘書室內(nèi)的兩位最年輕的人這一斗嘴,倒是將有些反常的氣氛給調(diào)劑了不少。 站在窗臺上給花澆水的銀發(fā)長者,語氣溫和:一會兒你們態(tài)度好些。 是。 辦公室的門如期被敲響。 實習(xí)上很自覺的第一個站起來,走到門前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并肩站著的一對男女。 靠右的男人叫邵衍,這段時間他在秘書室多多少少混了個臉熟,今天對方?jīng)]有穿正裝,而是穿了套顯年輕的休閑服,臉還是那張臉,掛著得體的笑。 乍看沒什么不同,細(xì)看又總覺得哪里有了不一樣。 當(dāng)然更惹人注意的是他身邊這位姑娘。 監(jiān)視畫面只能看家對方的衣著和頭頂,隱約能看出她年紀(jì)不大,穿著打扮也沒有什么特殊。 可這么直面的撞上,對方的年紀(jì)感徒然的縮小,倒不是她外貌顯老,而是他對上她的視線,有一種看著前輩的錯覺。 邵先生。實習(xí)生沒有站在門口,語氣客氣,我們長官有事出門了,這次真的不在。 我這次過來不是找人的。邵衍側(cè)過頭看身邊人。 楚笑:我來寫保書。 她話音剛落。 辦公室想起一陣霹靂啪的聲音。 像是有水杯打碎,也有椅子翻倒,也有各種文件跌落的聲音。 ; 寫保書需要貴族親自到。 且需要進行身份核對。 邵家和邵衍的事情,整個軍部都知道,征兵部了解所有來龍去脈。 楚家和其他幾家更是完全看熱鬧,不阻攔,卻也沒有人相助。 剩下的一些中等貴族家族,倒也不是全然怕,只是犯不著為了個跟自己無親無故的人去得罪邵家。 所以當(dāng)邵衍領(lǐng)著個臉生的貴族小姐來的時候。 秘書室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姑娘是不是被騙來的? 邵衍說長相有長相,要人生閱歷有人生閱歷,秘書室換男神跟換衣服一樣的幼靜靜到目前還惦記著他,可見其魅力。 騙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可又想起邵衍以前的人品和性格,大家又紛紛把這種猜疑壓下。 不至于。 秘書室在各種猜疑中,去軍部的檔案處,把楚笑的檔案調(diào)了出來。 這剛一打開,大家先是統(tǒng)一的倒抽一口涼氣,又面面相覷,沉默了下來。 倒抽涼氣,驚訝的是這位等級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 要放在去年,大家可能還會稍微淡定一些。 可儲君祭典在即,一個年輕的高階貴族意味什么? 未來儲君有力爭奪者。 面面相覷則是因為這位閣下太過不聲不響了。 二十一歲才錄入。 錄入了一個月,整個帝城沒有翻出一個水花。 規(guī)司那邊的脾氣誰不知道? 幾頭賣消息,誰也不得罪,能護的這么密不透風(fēng),必定是有人故意壓著。 而且她還姓楚。 秘書室內(nèi),頭發(fā)銀白色的老者擦拭著老花鏡,對身邊的中年男子說:你先去通知下楚公爵,稍稍拖延點時間,再把這份檔案送進保密室。 是。 保密室。 兩人等了半個多小時,身份驗證這一流程也沒有走完。 楚笑等的無聊,問穿軍裝的小jiejie要了白紙和筆,然后把早上解了一半的題默寫在紙上,繼續(xù)解題。 她上輩子參軍早。 一直羨慕高學(xué)歷的技術(shù)人員,在天書似的公式和圖形中,創(chuàng)造出了另一個世界。 就想著,等有一天和平了,她退役了。 就去重新上學(xué),念個化學(xué)呀、數(shù)學(xué)呀、物理呀、材料什么的。 學(xué)著他們幫助撤離的那群科學(xué)家們,有機會將人類的文明,往前推動幾厘米。 到老了,她就戴著副老花鏡,去烈士墓園給隊長講故事。 雖然沒有電磁炮,也沒有機甲戰(zhàn)艦,但是你救出來的女娃不慫,又攻克了XXXX難題 估計能吹一整天。 啪嗒。 楚笑停止了手上的轉(zhuǎn)筆,想了想,將紙上的解題步驟劃掉,換了一個思路,填了另一個公式。 只可惜上輩子她沒有熬到和平的時候。 所以這輩子和平了,不用打仗了,就想著把想上的學(xué)上了,把想學(xué)的都學(xué)了。 楚笑在新公式上填了兩步,又卡了下來,正打算要不要再劃了,重新來過。 身邊人接過她手中的筆,在圖形上改了兩條輔助線,又把楚笑的兩個公式順序互相倒了一下。 邵衍把筆還給楚笑:這樣呢? 楚笑低頭一看,被卡主的思路順便被理順了,她腦子里稍微推演一下,笑了起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