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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塘鄭重點頭:我明白。 在張晨曦帶了四個人走后,魏塘并沒有閑著,安排另外一隊六人,去周圍去附近找找有沒有什么能夠采摘的野果子。 但是一直到了天黑,這十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魏塘沒有多想,落地第一天,要是真的有隊伍排除萬難,沿著信號找上來,那也得是順著跟蹤器找到他們這。 一個沖鋒下來,他們基本就交代在這了。 根本不用去撈那幾條去摘果子的小蝦。 他再次找了五個人:班長那邊耗費的時間可能要長些,我們先不用管,你們去找找摘果子的那一邊,說不得是東西太多,沒能及時帶回來,你們也好去搭一把手。 五個人沒有半分磨蹭,很爽快的出發。 而這一次,到了夜里九點,依舊沒有人能回來。 淘汰賽每個人身上還背個計分器,是生是死,第二天分數清算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來。 決賽不比淘汰賽。 它是按照實戰的模擬制定規則,不在視線之內的人,就是真的死去,他們除非見到了尸體,否則只能到比賽結束才知道,自己的同學是生是死。 三個貴族,兩男一女。 雖然性格和他們有些不合群,但是都算比較容易溝通,其中等級最高的一人,披著作訓服走到他面前:沒回來的人,不去找了嗎? 魏塘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有二十個人,不能再分散了,閣下你們早些休息。 對方笑了笑:你還是早點休息,今晚我輪前半夜。 為防止其他隊伍發現,發射器需要二十四小時屏蔽信號。 即使休息時間,三個貴族也需要輪流對信號進行屏蔽。 而機甲A班普通學生夜里的值班,兩人一組,兩班倒。 魏塘自己排在了下半夜,縱使心里焦急萬分,卻也只能強迫自己先睡下,等下半夜起來交班。 等他迷迷糊糊在夜里醒來的時候,擺在營地角落里的照明所用的夜光球依舊閃著微弱的光。 他只覺得頭腦昏沉沉的,很長時間,才從夢里掙扎著徹底醒過來。 魏塘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皺起眉來。 夜里兩點。 卻沒有人叫他換班。 他心下一驚,連忙摸到手邊的照明設備,在臨時營地上掃了一圈。 其他所有人都在。 只有輪班的貴族和值夜的兩人不見了。 魏塘后脊背發涼,冷汗頓時順著臉頰淌了下來,他抹了一把臉,迅速叫醒了還睡著的人:醒醒!快醒醒! 夢中被驚醒的人,反應比平時都慢了兩拍,他們好一會兒才明白了情況。 他們被人找到了,營地被摸卻沒有人發現(20分)、損失貴族一名(5分)、損失值守人員兩名(2分)、睡在角落里的同學兩名(2分)。 這半夜,他們損失了29分。 加上還沒有回來的16人,他們可能損失的分數,已經累計到了45分。 每個班的基礎分為50分。 0分出局。 不能在這呆著了! 大家快點收拾東西,他們應該是幾個打探的人員先摸到了這,現在肯定是叫人去了。魏塘迅速穿好衣服,將睡袋折疊起來,我們馬上就離開這。 所有人都動作了起來,到處都是收拾東西的聲音。 機甲系畢竟訓練有素,大半夜收拾東西也沒有人抱怨,雖然哈欠連天,手腳卻沒有慢下來。 在最短的時間里,收拾完東西,跟著魏塘匆匆撤離。 在山里夜行軍,不僅僅是光線的問題。 濃霧、露水、毒蟲野獸更重要的是夜色下對未知的恐懼。 山路狹窄,只能允許一到兩人通行。 隨著地形的深入,僅剩二十人的隊伍,被拉成一條長蛇。 若是當初曾在指揮訓練室目睹過帝綜和帝指那一場對抗的人,就知道,沿著山路撤退的決策有多失誤。 幸運的是,阻擊他們的只有一人。 不幸的是,阻擊他們的是楚笑。 凌晨三點半。 急行了約一個多小時的眾人,已經到了疲憊的臨界點,盧玉因為體能稍差,漸漸落后在了隊伍的尾端。 在他身后,還有兩人,一個是體能跟他差不多張沛,另一個則是平時話不多負責殿后的俞付林。 張沛平日里話有些多,這時也沒改性格,即使困得一臉懵逼,也不忘吐槽:我去,有石頭; 這么大霧,是上演《霧中人》嗎? 哎哎哎,拉我一把拉我一把。 盧玉順手回頭撈了一把摔倒的張沛,兩個重新追上隊伍的時候,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俞付林呢? 張沛:老早就不在了,應該是去前面了,之前副班長不是說要兩個好手嗎? 嗯。盧玉看了一眼前方,隱約看著側邊的一道身影,的確是像俞付林,沒有人殿后,你小心點。 張沛有些不以為然:沒事,現在最安全了,你看著霧靄濃的,我緊跟著你都怕丟了,他們追不上來。 盧玉拉了拉包帶:我倒是佩服他們,這么快找到我們,怕是破了八強賽的記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