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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縱推了推眼鏡:你下場了? 大哥,他們來的都是大一的,我上去干什么,輸也是輸,贏也是輸。娃娃臉青年揉了揉臉,之前沒交過手,我們幾個還說大一他們好過帝指那邊,沒想到一合之力都沒有。 云縱皺起眉:我去看看。 他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娃娃臉給拉住了:云縱,你身后這位小meimei 云縱這才想起身后還跟著個不能甩的尾巴。 他動了動嘴唇:蘇教授讓我帶這位師妹到處參觀一下,參觀的行程,包括咱們的指揮訓練室。 蘇教授啊。 他的吩咐,指揮系向來當命令去執行。 娃娃臉看著楚笑安安靜靜的樣子,給了個折中的建議:只要不吵不鬧的話,帶上去也行。 這外校都在自己這設戰臺了,多一個自己的人旁觀也不算什么。 云縱和好友商量完畢,對著楚笑沒什么情緒波動的說:楚同學,這次參觀出了一點小意外,在進去前,我可能需要和你約定兩條。 一:沒有云縱的允許,不得隨意開口說話吵鬧。 二: 沒有云縱的允許,不得隨意走動觸碰。 楚笑難得一次被當成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在兩位師兄嚴肅的目光下,也擺正了自己的態度,認認真真的點了頭。 三人順著樓梯上樓,一路上都有人松了口氣:云師兄來了。 終于趕上了。 齊師兄他們去拉練了,云師兄再不來,第五場輸了不說,第六場估計也懸。 楚笑看著前面青年的背影,想來他平日里在學校里的威望就不錯。 只是三人到底沒有趕上第五場。 他們還沒有推開門,先聽見了里面一陣痛惜聲。 在娃娃臉師兄腳步一頓,被緊隨其后的云縱超了過去,他伸出手,沒有任何遲疑的推開了門。 門內,兩撥人站在虛擬指揮臺前,涇渭分明。 左邊一波人,前后站成幾排,少說有二三十人,他們穿著深藍色制服,胸口別著六棱星校徽,個個一臉頹色。 這是帝綜指揮系的學生。 右邊一波人,只有九人,其中八人站著,一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他們穿著黑色制服,袖口是一把指揮劍的造型,臉上含笑神情愉悅。 這是帝指來參觀交流的學生。 云縱剛一踏入,本校的人就迎了上來,一時間各種音色的云師兄響起。 喊完人后,意識到剛剛連輸五場,個個覺得羞愧不已,又退了幾步,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笑看著有趣,繞了小半個圈子,到了人群后面的角落里,找了個視角比較好地方站著看戲。 云縱抬手止住了所有人的聲音,他掃了一眼虛擬平臺上的戰績,發現連著五場,數據都相對比較持平,輸的并不多。 這種情形十分奇怪。 照理說,對戰雙方之間縱使有差距,幾輪下來,有外部影響和心理因素共同作用,結果也是互有輸贏的,只是根據實力不同,輸贏的次數不一樣。 這種實力相當的情況,又是主場作戰,怎么會出現五場一邊倒的情形?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看著指揮臺旁沒有收回去的戰字牌:第六場,誰出戰? 大一的新生沒有參加過聯賽,這第一次和外校PK,就連輸五場,不僅是面子輸了,連自信心都輸的一干二凈。 云縱這句話一問出,得到的居然是一片沉默。 娃娃臉師兄拉著云縱到角落里,也不避開一旁看熱鬧的楚笑,低聲阻止:已經連輸五場,要是第六場再輸,帝指以后都會成為他們的心魔,那這次的聯賽他們也不用去了云縱,我看還是算了。 能站在這的,基本上都是大一這屆能拿得出手的了。 雖然今指揮系的大一新生去不去聯賽,對整個比賽都沒有什么影響,但是明年呢?后年呢? 他們以后成了學長學姐,是要帶領學弟學妹征戰聯賽的,絕對不能耗在今天這場無意義的比試中。 戰字牌未收,卻無人應戰,帝指已經成為他們的心魔了。眼下輸多少場都一樣,若是贏一場;云縱聲音冷靜的可怕,就不同了。 娃娃臉師兄被說服,放開了拽著云縱的袖子,嘆了口氣:你說的,從來都是對的。 云縱回到人群中間,稍稍提高了聲音:第六場,誰來應戰。 或許是他的威望在,又或許是因為他冷靜的聲音極具安撫力。 臉上鐵青的一群大一學生中,緩緩的,有一只手伸了起來。 他伸手雖然遲疑,聲音卻很堅定:學長,我可以試試。 應戰的是指揮系大一的學生,趙禾源。 他一米七的個子,在軍校屬于偏矮的一類,中分劉海,外貌也不起眼。 這樣一個扎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人,云縱卻對他有印象。 這一屆前十的苗子,性格堅毅,就是鍛煉的少。 蘇教授還特地拿他舉過例子,說他心理素質好,認定了目標一往無前,且擅長利用周圍的環境和人進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