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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被姜健打開,狹仄而黑暗的屋內,也不知是誰點燈。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他們一行人有些不適應,蘇懷音閉了幾秒,睜開眼,見屋內的鋼鐵床上躺著一個人,他雙手雙腳被鏈條禁錮住,離床不遠處,有個排污處。 聽到聲響,面朝墻面的人,轉過身。 在看到蘇懷音時,憔悴而滿是臟垢的臉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喑啞的嗓音,從他的喉間發出,像是一把壞了弦的琴。 懷音姐,這人是。 被身后的于連伸手捂住了嘴,憤憤地瞪了眼于連,想到季彥成在病房的火氣,一時間也不敢作聲,伸手扒下于連的手,那手背反反復復擦了幾下嘴唇。 季彥成跟在蘇懷音身后,雙手握拳,擱在腰后,渾身的神經緊繃,眼睛注視著齊老的一舉一動。 反倒是因開門開燈落后半步的姜健冷哼了一聲,大步走至蘇懷音另一側身旁。 看出什么門道? 房間很臭。蘇懷音目光直視著眼前發絲跟胡須銀白的老頭,臉無三兩rou,皺紋阡陌,那雙眼睛卻告訴著蘇懷音,他必是個年輕人。 姜健自始至終覺得,跟她們蘇家根本不對盤,當年,蘇海為了上位,破壞了整個姜家。他如今也是手刃了蘇海,如此跟蘇懷音的梁子怎么也結下了。 他側頭看向季彥成,見他看了眼蘇懷音,繼而警惕地盯著那浪人,當時他是跟著季彥成一起去的機場,自然親眼看到蘇懷音浴血機場的場景,也看到季彥成如何將終止了這場戰役。 對蘇懷音更加不喜,撇去他是姜時哥哥的身份,而是站在季彥成兄弟的角度。 一陣又一陣刺鼻的味道沖擊著她的蓓|蕾,她慢步走向齊老: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那名齊老兩手撐起身,鐵鏈摩擦的金屬聲不停,聽到蘇懷音的問話時,已然盤腿坐在床上:蘇小姐,你又想怎么稱呼你呢? 然而,他話音剛落,神經放松的間隙,臉上驀然一陣刺痛,也不過幾秒時間,臉上一陣輕松,伸手覆上自己的臉。 泛紅的雙唇:蘇小姐的愛好,真特別,居然喜歡撕人臉皮??! 蘇懷音嫌棄的雙指捏著的是一張讓人難辨真偽的人皮,聽到揶揄的聲音,眉眼蹙了蹙,看向雙手拂面,盤腿而坐的男人:不及張維的金蟬脫殼,來得完美。 男人的雙手從臉上垂下,那雙眼斂去了笑意,冷冰冰地盯著眼前的蘇懷音,從嘴里蹦出了幾聲冷笑:果然還是小看你了。 他盤著兩腿換了換,眉眼間帶著探究: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蘇懷音見他一副嚴正以待的神色,頷首看到季彥成伸手捏著那臉皮的末端,硬是拉開了整張臉皮,見他饒有興致的端詳著,蘇懷音索性兩指一松,臉皮在季彥成的手中垂落。 她看著季彥成將臉皮遞給站在另一側的姜健。 你看看,以假亂真到這種程度了。果然是醫療院出來的人啊。季彥成贊嘆。 秘書長,過獎了。你比我張維更厲害,在區長手下干事這么多年未曾被發現,到最后能夠勾結了整個隱秘機動部,架空了蘇海的職位。張維低頭,眉眼處的陰影,讓他的笑極度詭秘,不過也怪那蘇海傻帽,最后居然會尋求浪人的幫助,拖著meimei下水。 他說著,揚起頭,燈光下,久經未曾受陽光的照射下,臉色蒼白:回歸正題,蘇懷音,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綻了? 蘇懷音聽到他說蘇海時,滿目訝然,一時間,側頭看向季彥成,只見他垂著眼瞼,瞧不出異色,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這才抬眼對上她的視線,平靜。 是啊,這才是季彥成,他好不容易進入中心區,不就是為了向他們復仇,如今蘇家垮臺,她爺爺過世,她那蠢哥哥銷聲匿跡,他們都贏了。 呵呵。蘇懷音捏過臉皮的兩指,指腹來回摩|擦了兩回,那股子冷笑,在這閉仄的空間內回蕩。 懷音姐,你沒事吧。喬喬上前,伸手拉了拉蘇懷音垂在身側的手,擔憂地對上蘇懷音的臉,又不知所措地看向季彥成,季哥,你倒是說句話??! 季彥成抿著唇,不說話的模樣讓喬喬氣憤。 喬喬,這事你別管,你也管不了。你季哥跟蘇懷音的事,咱們誰都管不著。 姜健伸手要拉開喬喬,卻被她甩手,推了幾步遠:都怪你,你個老東西,在這里瞎比比,現在好了,大家 喬喬,沒事。蘇懷音對上喬喬擔憂的神色,空著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 從一開始,她知道這張維是在擾亂她的心緒,想激起她心里怒意,從而,一怒之下失手能放了他,不過,他這算盤,算錯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合作的。 我對第七區的執政權,沒多大的興趣,你也不會激我,讓我能放了你。蘇懷音垂了垂眼,晶亮的眸色盯著眼前的男人,見他一副垮了容的模樣,是從什么時候發現的?那你該問問自己什么時候露出破綻的?從鹿林逃脫?還是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