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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翎輕柔的聲音在寬闊的展館中聽起來悠yuan,“結束戀情前……阿布拉莫維奇從夢中得到啟示,希望與烏雷的這段關系從始至終都是‘充滿神秘感、能量和魅惑的’,于是在1988年,他們合作了最后一件作品,《情人——長城》。” 解旭宸忍不住凝眸看向她。 她說出這段話時,絲毫沒有停頓,流暢得仿佛曾默誦過無數次。 她的面上依舊掛著清淺的笑,可他在這笑容里,看到了一個他從沒見過的孔翎。 她溫情脈脈,極盡懷念。 有關于這個故事的一切,甚至不必閉上眼,她都能想得起。 講故事的那個人,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味道,他每一根柔軟的發絲,和發絲下寵溺的雙眼。 日夜不敢忘。 那個傍晚,有著輕微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病房,男人的胸膛寬闊,能容著她蜷縮在病床上,被他抱在懷里。 她像靠著港灣的小船,溫暖又安全,揪著他的白大褂衣領去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無奈,怕弄疼她,輕輕環著她,低聲給她講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的愛情結局—— “他們來到了中國,歷時三個月,阿布拉莫維奇從位于渤海濱的山海關出發,延長城自東往西行走。烏雷則從中國西部戈壁沙漠中的嘉峪關出發,自西向東走……” 她的鼻尖擦到他的臉,他覺得癢,不得不停下來,好氣又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孔翎嬌氣地閃躲,長睫毛撲閃,抱著他撒嬌,“你弄疼我啦!” 他笑出來,自己根本沒敢用一分的力,只是挨到她也能被她反咬一口。 認命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口氣嬌縱地哄,“是,我錯了……還要不要聽故事了?” 孔翎心滿意足地繼續去蹭他,聞他身上清香的薰衣草味道,搖頭晃腦地坐在他懷里嘟囔,“你講呀,我又沒堵住你的嘴……” 他的聲音就帶著無奈的笑意繼續響起,將結局娓娓道來,“兩人的總行程超過了4000公里,最后,在山西省的二郎山會和,然后揮手告別……結束了這段曠世之戀,自此天各一方。烏雷也從行為藝術界銷聲匿跡,直到這場《The Artist Is 》在紐約舉辦……” 他聲音有些唏噓,少女聽在耳中,不怎么走心地感嘆一聲,“啊……就這樣分手了嗎?好可惜啊……” 嘴上說著可惜,手卻依舊不老實地在他腰上這里摸摸,那里摸摸,他咬住牙關癢得失笑,一把把她纖細的雙臂緊緊箍在懷里,垂眸輕柔地用手擦了擦她頭上的汗,沒什么威懾力地出言警告,“不許再鬧了!出了汗,一會兒萬一吹風受了涼怎么辦?” 她不依不饒地扒著他,去吻他好看的唇,含混不清地委屈抱怨,“才不會呢!你把窗子都關得嚴嚴的啦!一絲風都吹不進來呢……” 她鬧著在他懷里翻騰,像條不安分的魚,軟著嗓子求救,“修林……我熱呀……” 管修林微涼的唇落下來,孔翎捧住他的臉,笑得像個終于得逞的孩子,聽他為她愛憐地嘆息。 那個傍晚,病房外的窗前,長著棵五層樓高的挺拔梧桐樹,翠綠的葉子,被光照著反射光芒,映進他眼底,他看著她的雙」 眼都是晶亮的。 像橙紅熱烈的太陽。 她以為她不會記得那些話,她那時只顧著鬧他。 可是時過經年,原來他那晚說的一字一句,早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 她將他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重復,在多年之后,這場阿布拉莫維奇已與烏雷反目成仇,獨自舉辦的展覽上。 孔翎站在這幅畫前,看著兩個癡癡凝望的戀人,聲音飄渺,與記憶里那個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嚴絲合縫地交疊—— “若我會見到你,事隔經年。我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似一聲嘆息,從遙yuan的歲月中傳來,她看著面前的照片,目光卻并未僅僅停留于此。 她輕啟紅唇,唇齒間無聲碾過兩個字。 似有千斤重,又到底輕如云煙。 修林。 修林呀…… 解旭宸沉默地看著孔翎垂眸,她頓了頓,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已經若無其事。 她看著他笑,黑絲絨手套包裹的手指優雅地拿著一款精致的手包,寬大帽檐下的面龐白皙美yan,唇色是深沉成熟的暗紅,開合之間致命誘人,“西裝革履的解先生,既然在休假期,想不想和我去大山里放松放松心情?” 頓了頓,她眨著眼補了句,打量著兩個人的裝扮,似乎覺得十分有趣,“就穿著這身衣服。” 解旭宸來者不拒,對上她狡黠的雙眼輕松地點了點頭,“好啊,小羽毛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跟你走。” 孔翎側身,嬌俏地挽著他的臂彎向前走,“去所山區小學看看咯,機長大人感不感興趣呀?” VV vv ; P/0/1 8 dian Us 說起來,十分好笑。 在我寫這章回憶寫得痛哭流涕的時候,我的“管修林”恰好給我發來信息。 而這一段,這句拜倫的“若我會見到你,事隔經年……”,和阿布拉莫維奇的故事,我第一次聽到,也是他給我講的。 在今天他找我之前我就決定寫這一段,恰好寫到這里,又收到消息。 那一剎那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后面會把翎姐和白月光的故事再寫的。 珍惜愛情,祝你們每個人都能守住真愛,獲得愛情,愛我 她比煙花寂寞 解旭宸開著一輛越野車,在進山的第三個小時,依舊盤旋在難走的山路上。 孔翎在副駕駛系著安全帶,脫了鞋蜷縮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在他發出了第十九聲因為山路崎嶇而難以cao控方向盤的嘆息時,悠悠地睜開了眼。 男人摘了領帶,西裝領口微微敞開,白襯衫的袖口也解開挽起,凝眸看著前方的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神。 煩躁里帶著一份生人勿進的性感,他平時都是風流紳士的,很少露出這幅樣子。 孔翎忍不住彎起唇角,輕聲道,“很難走,對不對。” 解旭宸沒注意到她醒來,聞言轉首飛快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誠實道,“確實……” 孔翎笑得毫不在意,實事求是地客觀評價,“窮鄉僻壤,是委屈機長大人啦。” 見她一掃困倦,他開始跟她聊天來疏解開車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