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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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遲把弟弟丟在了半路,黑色邁巴赫一路順行,很快到了醫院。 伊蕎解開安全帶下車,聽到盛遲問:“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 “不用。”伊蕎關上車門,微微笑著朝里面的人揮了揮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等我。” 時間好像倒流了,第一次偶遇的那個下雨天,他也是坐在車里看伊蕎走進醫院大門。她走得很快,但并不給人一種急匆匆的感覺。 盛遲沒有立刻離開,他把車子停在路邊。車窗降下去,盛遲點燃了一支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他在想伊蕎接完電話便有些蒼白的臉,和她明明有心事卻不愿告訴他的神情。 醫院叁樓的病房里,氣氛凝滯。 病床上的岑忻然閉著眼,鼻子上戴著吸氧管,臉頰瘦得輕微凹陷下去,面色是病態的蒼白。 幾天前她的氣色還比較紅潤,或許是因為盛遲的事心情過于悲切,這一次發病發得又兇又急。伊蕎靜靜地看著病容滿面的表姐,說不上有多少分同情。 醫生說她血紅蛋白遠遠低于正常值,如果不及時治療情況將會非常危險。 舅媽沉痛地看著被病痛折磨的女兒,看到伊蕎出現在病房門口,她的眼睛希冀地亮了亮,立即叫醫生準備抽血前的檢查。 伊蕎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盛遲仍在等她,伊蕎小臉有些蒼白,慢吞吞地走過去打開車門。 盛遲面色如常,陽光在他雕塑一般的側臉上打下一道光影,“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大事。”伊蕎頭昏昏沉沉的,面色疲憊地靠著座椅,“就是去獻了一點兒血。” 盛遲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緊,“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下雨天,你上了我的車讓我送你去醫院,也是這個原因嗎?” 伊蕎輕輕地“嗯”了一聲,看向窗外不斷后移的建筑和行人,內心的掙扎和擔憂麻木著她的神經。 如果告訴盛遲事情的全部,盛遲也會覺得她給岑忻然獻血是理所應當的嗎?如果盛遲看出她的不情愿,他會不會認為她忘恩負義,冷血無情呢。大約是車內空調溫度有些太低了,伊蕎手心越來越涼。 盛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沉默地望著前方的車輛,他在等伊蕎主動開口。 “其實……我是抽血給岑忻然。”伊蕎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她患有嚴重的貧血癥,恰好我們倆都是罕見的RH陰性血。” 盛遲默了片刻,看著前方的眼睛有些陰郁,“岑忻然爸媽呢?他們的血不能抽么?” “不能啊。”伊蕎嘲弄地笑了笑,“舅媽是普通血,舅舅雖然是RH陰性血,但是他一直患有高血壓,他的血用不了。” 一個中年男人橫穿馬路,突然在前方冒出,盛遲皺眉踩下剎車,性能優良的車子穩穩停了下來。 “為什么到醫院之前不告訴我,是想瞞著我嗎?”盛遲在這個間隙看了伊蕎一眼,直截了當地問。 伊蕎沉默不語。 中年男人穿過馬路,邁巴赫重新啟動,伊蕎認出前方不是她熟悉的路,有些疑惑地轉頭問他:“你帶我去哪兒,我下午還要去幼兒園畫彩墻,上午沒畫完……” “別去了。”盛遲抬眼,眸光暗沉似水,“下午休息下睡一覺吧。” 他竟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公寓樓下,盛遲熄了火,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后又去解伊蕎的:“岑忻然在住院,岑家沒有人會注意你,你在我這里住一晚吧。” 伊蕎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漂亮的眸子水光瑩潤,盛遲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想什么,輕笑著揉了揉伊蕎柔軟的頭發,“放心,今晚絕對不動你,讓你好好休息。” 他就是想動也不能動了,昨晚廝混了半宿,伊蕎嬌嫩的花唇被干得又紅又腫,xue口甚至微微外翻,至少要修養好幾天。 失去了幾百毫升血液,伊蕎下了車腿軟得幾乎走不了路。 “上來,我背你。”盛遲忽然在伊蕎的身前蹲下,結實的脊背繃起流暢漂亮的線條。 “可是……”伊蕎有點猶豫,盛遲又催了她一聲,伊蕎只好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 盛遲托著伊蕎的腿彎,輕輕松松地把人背了起來,她胸脯和臀都非常飽滿豐潤,其它地方卻瘦削纖細,對盛遲來說輕飄飄的沒多少重量。 盛遲背著伊蕎進了公寓電梯,他個子很高臉又極其英俊,一路上吸引了許多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上一次被人背,還是八歲的時候在爸爸的背上。伊蕎把臉埋進了盛遲的肩后,有些迷戀的聞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像大雪覆蓋的森林。 電梯里光潔的鏡子清晰地照出了兩人的親密姿態,盛遲騰出一只手,輕輕拍了下伊蕎渾圓的臀,調侃道:“在我背上睡著了嗎……” 首?發:?о18s??c?m(ω??1⒏ ν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