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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書點點頭,卻是又問:“金哥,你怎么知道那幾個罰站的人里都是校隊的?” 金潛聳了聳肩說:“球場上每天都是校隊霸占籃筐,晚上回來看見好多次,我們幾個還跟校隊的打過一局。” 胖子一拍桌子,想起來了:“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高醒好像和籃球隊的那些人早就認識了,他不會早就想到王費那些人會是個麻煩,所以才提前結識籃球隊的那些學長吧?” 顧青書被胖子這猜測說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不相信說:“那你把他想得也太神了,我覺著,就是巧合?!?/br> 胖子點了點頭,兩三下把面湯給喝光,打了個老長的嗝說:“也是,要真是提前那么早就想到要整治王費他們,那還是人嘛?” 說到這里,三人聽見隔壁飯桌子上的同學們也在聊今天學校發生的大事,說到外校哪個職高生調戲王費的時候,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那外校的叫竇米,聽說是喜歡那王費……” “靠!不會吧,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吧?”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竇米故意找茬啊?!?/br> “哪兒啊,我親眼看見竇米去摸那王費的屁股,靠!哈哈哈,竇米口味兒可真重!” “欸,你說男的和男的也能搞嗎?” “不知道,沒見過?!?/br> “我的媽,想想就惡心……” 胖子聞言也是一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抖了抖,跟哥們青書還有金潛笑道:“我去,我要是被個男的喜歡,我也得惡心死,不揍得他牙掉,我就不姓胖……啊呸,我就不姓鄭!” 只是胖子說完,還以為兄弟們能跟自己一塊兒開開玩笑,一塊兒渾身惡寒發抖呢,卻見小狐貍跟沒聽見一樣還在慢吞吞的吃魚rou,金潛則眸色冷冷淡淡地笑著對他說:“人家喜歡誰,跟你可沒關系,別說了。” 胖子平常大大咧咧,但關鍵時刻又心細如發,立即轉移話題說:“那就說說小狐貍你稿子寫好了沒?你爺爺我這幾天可是忙前忙后的弄咱們奶茶店的事情,效率非常高,咱們軍訓的前一天八月三十一號就能開業,你九月一號的全校新生大會的稿子怎么樣了?記得別寫那些太官方的話,簡短一點,不然還不曉得要在太陽底下曬多久?!?/br> 顧青書哈哈笑道:“知道了,不過我又不軍訓,到時候稿子念完就抱著冰鎮的奶茶在蔭涼地看你們曬太陽。” “可惡!金潛,你有沒有辦法給我也搞兩張病例條子?。课乙膊幌胲娪枂鑶鑶??!?/br> 金潛被胖子抓著手撒嬌,這才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滾蛋啊,我隔夜的飯小心吐你一臉!” 三人打打鬧鬧,又回宿舍之前去打了熱水,最后在樓梯道分開,顧青書獨自往左邊兒去,胖子和金潛的寢室門對著,剛好一塊兒往右邊走,一時誰都沒有說話。 這是晚上八點左右,男生宿舍樓可沒有那么容易就安分的熄燈睡覺,每路過一間寢室,便可看見里面年輕的同學們或湊在一起聽收音機里的電臺故事,或擠在一塊兒看小說,要么就是打水洗漱,還有的端著飯碗在走廊里‘走街竄巷’的吃飯,哪兒熱鬧往哪個寢室過去。 天色還早,深藍色的天上太陽和月亮都在,只是隔得很遠,把天空割據成兩半,一半深夜,一半夕色。 胖子嘴里嘟囔著這幾日跟寢室里小四川一塊兒聽上癮的流行樂,好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誰曉得在快要各回各寢室之前,胖子還是聽見金潛對他說:“胖子,你覺得兩個男生在一塊兒是真的很惡心嗎?” 胖子感覺到了什么,不像以往那樣嬉皮笑臉,很認真地跟好兄弟金潛說:“剛才我那都是說笑的,金潛,我這個人你知道的,嘴上沒個把門,說的都當不得真?!?/br> 金潛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笑了:“我也是隨便問問,只是以后別提,我只是想跟你說,咱們江陽市是個小地方,那種事情少見多怪,大城市卻比比皆是,沒什么好奇怪的,要是別人,其實我也就懶得多說這么些話,但你是跟我還有青書從小一塊兒光著屁股長大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對同性戀有什么偏見?!?/br> 胖子立即也跟著嬉皮笑臉,拍了拍金潛的肩膀:“行了,行了,說這些搞得怪rou麻的,回吧?!?/br> 金潛隨意的擺了擺手,跟胖子回了各自的寢室,寢室門一關上,胖子就站在門邊兒愣了好一會兒,被室友叫了一聲:“鄭達,你杵那兒干什么?。俊?/br> 胖子這才回神過來,罵道:“爺爺我想杵哪兒就杵哪兒,你小子管得著嗎?” 這邊寢室里熱鬧著插科打諢,顧青書的寢室卻一貫在沒有金哥和胖子過來的時候,冷冷清清的,安靜地不得了,唯一會弄出點兒聲響的高醒還在教導處門口罰站,至今沒有回來,富二代姚祚也早就爬上床帶著耳機打著呼嚕,永遠似乎只有一件衣裳的安洋同學耳朵里塞著紙巾正在看書。 顧青書一回來,安洋同學扭頭就看了一眼,顯然開門的聲音都聽得見,那姚祚打呼嚕的聲音,光靠兩個耳朵里的紙團可不夠堵的。 顧青書對著安洋笑了笑,慢吞吞的去將打來的熱水倒在盆子里,洗漱了一遍后,在陽臺的小房間里把睡衣換上,沒什么心情看書,就爬上了上鋪去把腦袋往枕頭里一埋,被子一裹,這才悄悄的眼眶一燙,滾下兩顆碩大的淚珠子,砸在枕頭的棉花里,瞬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