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書迷正在閱讀:吹花嚼蕊〈NP.修仙〉、他的滋味、親愛的復制人先生、反派大佬賴上我了、醒來后我成了人生贏家[末日]、大少這病治不好[快穿]、基建指南、穿成替嫁小炮灰、對我愛而不得的他重生后、忠犬攻略教材[快穿]
一上午的光陰轉瞬即逝,店內不方便直接開koujiao流,鐘樾沒選擇手機的形式。 而是拐了個彎,和店主要了紙筆后,直接用紙條和沈明煙傳遞信息。 《親愛的提莫》兩人都看過,見解卻是完全不同。 沈明煙看著鐘樾將紙條放在膝蓋上,男人微微頷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頭頂橘黃光線透過玻璃罩子,灑落在男人白皙脖頸處,再往下,是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 沙沙沙的筆聲取代了兩人的談話聲。 意外的舒適。 …… 一整天的約會下來,鐘樾始終保持在一個朋友的距離內。 沈明煙很享受這種感覺,沒有過分的急切,又不會讓人感覺到疏離和客套。 然而她還是奇怪,就鐘樾這追人的速度,要到什么時候兩人的關系才會有更進一步? 總不能一直都是在朋友的范圍內吧? 胡思亂想之間,沈明煙連走到何處都沒發現。 直到前邊的男人停下,沈明煙一頭撞上人后背,才猛地一驚。 一抬頭,眼中的錯愕更甚。 是之前那對老夫妻開的花店。 已經日上黃昏,店里此時也只有那個小姑娘守著花店。 進門的位置依舊擺放著一株顯眼的紅玫瑰。 沈明煙還記得,小姑娘說過,那是她爺爺給奶奶留的,即便奶奶眼睛已經看不見。 那小姑娘還記得沈明煙和鐘樾兩人,連忙招呼著兩人進店。 “鐘先生,這是你要的玫瑰。” 玫瑰是鐘樾昨天就預訂的,只留了賀卡還空著。 小姑娘拿了賀卡過來。 她還不清楚鐘樾要送的就是沈明煙,下意識問了一句。 “賀卡要寫什么嗎,我可以幫你寫。” “要寫。”鐘樾點點頭。 下一秒,視線卻是落到身側的沈明煙臉上,他緩緩笑出了聲。 “就寫——” “希望明天還能送你玫瑰。” ——希望明天還能見你。 第49章 鐘樾的視線太過灼熱, 店里幫忙的小姑娘想忽略都難。 目光在沈明煙和鐘樾兩人臉上掃視一圈后,忽的反過來,“啊”了一聲后, 眉眼間都沾染上笑意。 小姑娘也是個會做生意的, 說話做事滴水不漏,順便還介紹起自家的生意。 “那鐘先生要訂我們的包月套餐嗎?” 她不知從哪掏出一本小冊子:“有隨機的也有指定的,你看看哪種合適。” 知道這兩人都不會在海城久留,小姑娘連這點都考慮到。 “也可以網上下單,現在快遞都挺方便的。” 小姑娘有眼力見, 話是對著鐘樾說的,小冊子卻是拿給沈明煙。 “沈小姐平時是喜歡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所有的話都被小姑娘一人說盡,沈明煙連拒絕的余地都無。 抬頭卻也只迎上鐘樾一雙笑眼。 急于求成不是鐘樾的風格,他只是稍稍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補上一句。 “不喜歡玫瑰也沒關系, 洋桔梗和向日葵也好看。” 這話又重新退回到朋友的范圍,但卻比朋友多了幾分親近和曖昧。 畢竟沒有一個普通朋友會連著一個月都送花給自己。 鐘樾很好地把握著一個尺度, 既不會讓沈明煙感覺到冒犯,又能順便表達自己的追求之意。 從花店出來后, 鐘樾帶著人去了環島路一趟,美名其曰“來都來了, 總要帶點特產回去”。 沈明煙對特不特產這事不感興趣,不過時間充裕,她也不會多說什么。 海城臨海, 特產以海鮮居多。 干貝魷魚絲魚干海蝦…… 貝苔看著一地的大包小包,最后又從地上拎了一袋曬干了的皮皮蝦,正和一只張牙舞爪的皮皮蝦大眼瞪小眼。 莫名覺得沈明煙這個約會還挺接地氣。 “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鐘樾。” 貝苔拆了一袋皮皮蝦,外邊的薄殼曬得酥脆, 貝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掰開了。 “他還挺會……鉆空子的。” 語言能力匱乏,貝苔暫時只能找到這么一個形容詞代替。 沈明煙只是同意了對方追人,并沒有答應鐘樾的追求。 所以鐘樾所有的送禮,都是以朋友的角度。 手上還沾著皮皮蝦的外殼,貝苔拿手碰了碰一邊的沈明煙,含糊不清道。 “只只,鐘樾這樣……算不算在討好娘家人啊?” 在貝苔說這話之前,沈明煙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刷微博的手指忽然一頓,她抬頭,纖長睫毛隨著她動作緩慢眨了眨。 后知后覺今天鐘樾特地繞遠路去環島路的原因。 討好……娘家人。 這句話短暫出現在沈明煙腦中時,她忽的一怔。 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下一刻,腳尖已經踩上貝苔腳背。 貝苔倒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直接就拿“娘家人”往自己頭上套。 “小貝,你是我娘家人嗎?” “怎么不是?!” 貝苔也顧不上繼續啃皮皮蝦,作勢就要往沈明煙懷里撲,雖然被沈明煙嫌棄推開了。 額頭還被沈明煙手肘抵著,貝苔夾縫求生,艱難仰著頭,為自己辯護。 “你傷心時我就是你最溫暖的港灣,你受欺負時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貝苔小姐當年高考的語文成績不算高,所以這會排比句湊不夠三個就卡殼。 她索性放棄,直接挑了最重要一句補上。 “當然啦,這些虛的都不重要,我出嫁那天你記得給我添一份豐厚的嫁妝就行了。” “比如巴厘島有個私人島嶼就不錯,適合送給我蜜月旅行。” 沈明煙無情拒絕:“閉上眼睛一小時后就能實現。” . 送花這種事雖然俗套,卻是維持聯系的好方式。 特別是從海城回去之后,鐘樾一頭都扎進工作。 先前積壓的工作都需完成,后面鐘樾還需過去佛羅倫薩參賽,基本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公司的事。 追人重要,工作也不能落下。 特別是沈家那樣的人家。 前些日子羅旭聽完鐘樾的想法后,愣了半天不說,最后還蹦出來一句。 “樾兒,我怎么有種……你在攀高枝的感覺呢?” 他們這群人,從出生開始就被貼上富二代的標簽,鐘樾自己也沒想過自己還有高攀的一天。 就是不知道這枝愿不愿意讓自己攀。 一南一北,交流信息卻靠微信。 他沒挑指定花束的套餐,隨機的花束像是開盲盒,東西不重要,開盲盒那一刻的期盼才是最重要的。 鐘樾深諳這個道理。 每天早晨八點,沈明煙都會準時收到花店送來的鮮花。 留給花店的地址自然不會是莊園,而是附近一個負責收快遞的站點。 八點鮮花送到,八點半沈明煙就會鐘樾發來的微信。 “今天的花好看嗎?” 一連半個多月,鐘樾都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時鐘,準時準點問著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