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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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何爸爸在門外說:起來吃早餐了。 何mama說:你爸爸炒了米粉,我們小暖最喜歡吃的,快起來吃哦。 何冰暖迷迷糊糊地說:好。 夏天把何冰暖拉了起來,說:起來吃炒粉了。何冰暖睜開了眼睛,看著夏天穿著的緊身短背心和短褲,笑了起來。 夏天說:笑什么? 何冰暖說:你穿著我爸的衣服,太搞笑了。 夏天說:快起來了,我想吃炒粉。何爸爸做的炒粉一絕了,我想了很久了。 何冰暖說:好了,我刷牙去。 夏天說:快去。 兩人坐在餐桌前,夏天說:看起來就很好吃,謝謝叔叔阿姨。 何冰暖說:好好吃啊。我要吃了。喂,夏天,干嘛夾我碗里的。我不夠吃了。 何mama說:鍋里還有,管夠了。 夏天說:叔叔阿姨吃了嗎? 何mama說:我們?cè)缇统赃^了,你們吃哦。夏天還在長(zhǎng)身體,多吃點(diǎn)啊。喝點(diǎn)豆?jié){。 何冰暖說:都18歲了,還長(zhǎng)啊。 何mama說:男孩子可以長(zhǎng)到20歲的。 何冰暖說:太不公平了。我初中就沒怎么長(zhǎng)了。 夏天說:我不介意你矮啊。 何冰暖說:你說什么啊,快吃吧。 何冰暖又對(duì)著mama說:媽,我吃完飯去看奶奶。 何mama說:好,你奶奶知道你要回來,天天盼著了。你買點(diǎn)東西去,mama給你錢。 何冰暖說:不用,我還有錢。 夏天說:我跟你一起去。 何冰暖說:我去看我奶奶,你去干嘛? 夏天說:我?guī)湍隳脰|西啊,我也想見奶奶。奶奶很喜歡我的。 何冰暖說:你真是,我奶奶你也想叫奶奶嗎? 夏天說:是,你奶奶就是我奶奶啊。 何冰暖說:吃飽了嗎?吃飽了去洗碗。 夏天說:飽了,我去洗碗了。 一會(huì),何冰暖換了衣服,下樓來,說:洗好了嗎?走了。 夏天說:來了。夏天匆匆穿上鞋跟在后面說:你這小短腿,跑的還挺快。 何冰暖說:又說我腿短,又說。 夏天說:不說了。你這個(gè)女人真是雙標(biāo)啊,在我姐面前跟個(gè)柔弱的小貓咪似的,在我面前咋就這樣了。哦,你是不是也怕我姐。 何冰暖說:我才不怕。你姐都聽我的。 夏天說:哎呀,我們姐弟倆都被你捏的死死的。 何冰暖說:是你們心甘情愿的。 夏天說:嗯,是我求著你的。何冰暖笑了。兩人步行了到了超市門口。 何冰暖說:這幾年這邊變化很大。以前那里是圖書館,沒那么大。我經(jīng)常來這里借書。現(xiàn)在叫文化活動(dòng)中心啊。 夏天說:是啊,這里一樓是滑冰場(chǎng)。要不要去玩? 何冰暖說:不要,我這老胳膊老腿經(jīng)不住摔。 夏天說:也是啊,你平衡性不好。你要摔了,我也拉不住你。 何冰暖說:我才不需要你拉。 夏天說:走了,我?guī)闳コ小哪抢镒娞萆先ザ恰扇说搅硕牵奶焱屏艘粋€(gè)手推車,說:我們買一車給奶奶吧。 何冰暖說:好啊,你來買。 夏天說:好啊。等我工作了賺錢了,我給奶奶買一車。哈哈。 何冰暖說:好好好。 購(gòu)物結(jié)束后,從電梯下來后,夏天說:我想吃雪糕,給我買一個(gè)嘛。 何冰暖說:好,我也想吃,哈哈。于是一人一個(gè)雪糕吃著。夏天提著東西,跟著何冰暖。步行15分鐘后,到達(dá)一個(gè)院落外面。何冰暖推門進(jìn)入,枇杷樹,桂花樹生長(zhǎng)在圍墻邊。青菜,大蒜苗郁郁蔥蔥的。這里還是過去的樣子。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何冰暖說:奶奶,奶奶,我回來了。何冰暖徑直走向奶奶的房間。奶奶的房間門開著。何冰暖走了進(jìn)去。奶奶正在納著保暖鞋。奶奶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一個(gè)小嬰兒坐在嬰兒車?yán)铩O奶於褐雰骸?/br> 仍舊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家私,雕花架子床,紅色的箱子,衣柜。 看到何冰暖,說:小暖,回來了啊。讓奶奶看看。夏天也來了啊。 何冰暖說:奶奶,你又在做鞋子啊。 奶奶說:你又瘦了,要多吃點(diǎn)飯啊。今天就在奶奶這里吃飯啊。 何冰暖說:好。奶奶,這是買給你的。放這里可以嗎? 奶奶說:你都還在上學(xué),沒賺錢,就不要給奶奶花錢了。 何冰暖說:我愿意買給奶奶的。 夏天說:奶奶,這是我買給你的。 奶奶說:夏天,真乖。如藍(lán)呢? 何冰暖說:她沒有回來。她準(zhǔn)備自己開公司了。 奶奶說:哇,如藍(lán)這個(gè)孩子真有本事,從小就有主意,也很照顧你。 何冰暖說:是啊,奶奶。這是如藍(lán)給您做的衣服,您試試看喜歡不喜歡,合身不合身?奶奶說:喜歡,如藍(lán)還記得給我做衣服啊。何冰暖說:是啊,她是服裝設(shè)計(jì)師。 奶奶說:什么師? 何冰暖說:設(shè)計(jì)衣服的。 奶奶說:哦,我曉得了。 何冰暖說:這個(gè)小孩是誰啊? 奶奶說:你堂哥的兒子啊。 何冰暖說:啊?我哥的孩子都這么大了。長(zhǎng)得還真的很像他。奶奶你還要幫哥帶孩子啊。 奶奶說: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大人都要工作。我就幫忙帶帶。等以后你結(jié)婚生孩子了,奶奶也幫你帶。要早點(diǎn)結(jié)婚生孩子哦,奶奶老了,老了就帶不動(dòng)了。 夏天說:奶奶不老,奶奶還要給我?guī)鹤恿恕?/br> 奶奶說:你這個(gè)小孩子啊,等你長(zhǎng)大結(jié)婚啊,奶奶就更老了。 奶奶說:走,去外面坐。走走走。 何冰暖扶著奶奶走到院子。夏天推著小嬰兒。 奶奶說:你們坐,奶奶給你們拿好吃的。 何冰暖說:奶奶,我給你削蘋果吃。 夏天說:你會(huì)削蘋果嗎? 何冰暖說:你會(huì)?何冰暖拿了盤子和水果刀。 夏天說:給我吧。夏天熟練地削著蘋果,蘋果皮連成一條。 夏天說:厲害吧。 何冰暖豎起了大拇指。奶奶端了一堆零食出來。何冰暖看到那些熟悉的零食,曬干蒸熟的南瓜,茄子,豆角,西瓜皮,刀豆,撒上甘草粉。紅薯片。山楂片,沙琪瑪,山楂卷,南瓜子,香椿。香椿泡的茶水。 何冰暖說:叔叔嬸嬸弟弟meimei呢? 奶奶說:他們昨天去外公外婆家了,還沒回來。 何冰暖說:奶奶,先吃蘋果。 奶奶說:好。一會(huì)兒奶奶給你們做飯去了啊。 何冰暖說:奶奶,我來幫忙。 奶奶說:不用了,你們歇著哦。何冰暖吃著零食,喝著茶。 夏天說:奶奶真好。 何冰暖說:是啊。奶奶帶大這么多兒女,又帶大孫子孫女,每個(gè)孩子都一視同仁,從不厚此薄彼,真的很不容易。 奶奶說:來吃飯了。 何冰暖和夏天跑去餐廳,辣椒荷包蛋,青椒炒梅菜,臘魚,蘿卜干臘rou,霉豆腐,紅燒雞。奶奶說:多吃點(diǎn)啊,都吃完,都是我們小暖愛吃的菜。 何冰暖說:好,奶奶。 夏天說:也是我愛吃的,我要吃三碗飯。奶奶。 奶奶說:好。 酒足飯飽后,夏天說:奶奶,我來洗碗。 奶奶說:夏天真乖啊。奶奶縫著鞋,和何冰暖說著話,說:奶奶給你裝了一袋東西,回家的時(shí)候記得帶上。 何冰暖說:好。 何冰暖回顧那兒時(shí)的時(shí)光,何嘗不是一筆寶貴的財(cái)富,讓你學(xué)會(huì)了獨(dú)處,思考,享受寂寞和孤獨(dú)。 何冰暖和爸媽一起看著電視,吃著水果。 何爸爸:你真的不去面試了嗎? 何冰暖:不去了。 何爸爸:你可想好了。 何冰暖:嗯。 何mama:mama是想你回來家里的。 何冰暖:對(duì)不起,mama。 何爸爸:沒有什么對(duì)不起,你自己選擇的路,自己承擔(dān)后果。 何冰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