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起去爬山嗎
公園里,如往常一樣,大媽們跳著熱鬧的廣場舞,熊孩子們在追逐打鬧。 夏如藍在夜跑,夏天在打籃球,何冰暖坐在長椅上聽著夏如藍的隨聲聽,風吹拂著頭發和裙擺,袁河水面波光粼粼。月亮懸掛在空中。 夏天滿頭大汗跑向何冰暖,何冰暖從口袋里掏出紙巾,夏天把臉湊近何冰暖,好看的稚嫩的臉,何冰暖擦拭夏天臉上,脖子上的汗水。 何冰暖;怎么不打呢? 夏天:沒人了,都回去了。 何冰暖:難怪。 夏天:一起去跑步嗎? 何冰暖:我不要去。 夏天牽起何冰暖的雙手,拉著何冰暖跑了起來。 何冰暖氣喘吁吁:跑慢一點。 夏天:好好好。夏天放慢了腳步。 夏如藍從遠處跑來,何冰暖: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三人坐在草地上,夏如藍給何冰暖拉好裙擺。何冰暖只是運動了一小會兒,已經汗流滿面了。夏如藍拿出手帕給何冰暖擦汗。童年時期,何冰暖送給夏如藍的那條手帕。 夏天說:何冰暖,你應該沒有爬過山吧? 何冰暖:沒有。 夏天:那就沒去過武功山了? 何冰暖:沒有。海拔1900多米了,太高了。我想我肯定爬不上去。 夏天說:試試看啊。一起去爬武功山吧? 夏如藍說:暖暖腿斷過,可能爬山真的不行。 何冰暖:我爸媽可能也不同意我去了,他們擔心我的腿不行。 夏天:我會照顧你的。 何冰暖:如藍,你想去嗎? 夏如藍:想啊。武功山與衡山、廬山并稱江南三大名山,被冠以衡首廬尾武功中。10萬畝草甸綿綿于海拔1600多米的高山之巔。被登山愛好者譽為:身體的煉獄,眼睛的天堂。因為武功山的景色,看過就有治愈靈魂、洗滌心靈的效果。最美的是草甸,星空,云海,日出。這也是你最喜歡的。 何冰暖:好心動啊。你怎么記得的? 夏如藍:地理學的啊 何冰暖:高考生可怕的記憶力啊。我回去跟我爸媽說說。 夏天:我來說。叔叔阿姨最喜歡我。 夏如藍:臉皮真厚。 何冰暖微笑著。 夏天在何冰暖父母面前提起一起爬山的事情,何爸爸雖然擔心何冰暖的身體,但是有夏如藍和夏天一起,也就欣然答應了。 何爸爸精心準備了食物,水,驅蚊水,藥品,手電筒之類。第二天一早,夏如藍叫醒睡夢中的何冰暖,夏天。 夏如藍:快起來吃早餐了,我們早些出門,要坐二小時車了。 兩人睡眼惺忪地爬了起來。 吃完早餐,在何爸爸再三叮囑注意安全后,三人背上行李出發。 三人坐上大巴車,車沿著袁河水蜿蜒而上,盤山公路越來越陡峭。何冰暖,夏天靠在一起熟睡。 抵達景區門口,夏天買了門票。 汗流浹背,腿開始發抖抽筋,何冰暖坐在地上,背靠在夏如藍懷里。夏天坐在樹下。夏天從書包里拿出水,擰開瓶蓋,遞給何冰暖。 夏如藍:你怎么樣? 何冰暖:我走不動了。太累了。還要爬多久才能到山頂啊? 夏天大口喝著水,說:還有一半呢。 夏如藍:來,我給你捏捏腿。 夏如藍轉到何冰暖面前,認真地捏腿。 何冰暖:啊?好痛。 夏如藍:忍著點,捏捏會舒服一些。 夏天拿出青瓜:吃青瓜吧,解渴。巧克力補充能量。 青瓜,巧克力真的是爬山必備佳品。 時不時,有人挑著重重的擔子上山,健步如飛。 其他人從身邊經過,互相打氣,加油啊。 夏如藍:好一些了嗎?我們繼續吧。 夏天牽著何冰暖的手。 到了一處小店,點了柴火炒米粉,熱氣騰騰的,雖然味道一般。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往上走。 到了絕望坡,山路也變得陡峭,狹窄地只容一個人通過,手腳并用,其他爬山的人在你腳下。 絕望坡是一段長而陡的山脊路,海拔從1360米至1710米。從坡下往山頂看,山路崎嶇狹窄,懸崖峭壁,讓人不由的心生絕望。 忘記從哪里看來的一段形容絕望坡的話: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帶她來武功山,那縹緲清新宛如仙境般的風光,會讓她迷失在你的懷里。 如果你恨一個人,也帶她來武功山,那在云中連綿起伏的山路,會讓她體會到什么叫做絕望。 如果是再重來一次,是否還有勇氣?何冰暖的回答是否定的。 后悔這一次爬山嗎?何冰暖的回答仍是否定的。不后悔。 夏天在前面牽著何冰暖的手。 累到崩潰。 忽然綠油油的高山草甸闖入眼簾,草甸上長滿了蒲公英,可謂人間仙境,令人心曠神怡。 云霧繚繞,云海非煙非霧,如詩如幻。彷佛置身于云端,彷佛在仙界,能騰云駕霧,一伸手就能觸摸到云朵。 金頂為武功山的最高點,海拔1918.3米,峰頂地勢平坦,夏季氣候涼爽,是觀賞日出、高山草甸、神秘佛光、迷幻云海、懸崖峭壁和進香拜佛的最佳景區。 金頂的江南祭壇群,被稱為華夏一絕。 在山頂,村莊在腳下,萬事萬物都在腳下,你是否有那種縱身一躍的沖動或者害怕墜落山崖的恐懼。 三人裹著棉衣,置身草甸叢中。 日落時分,夕陽顯得凄美決絕。天空被染紅。 隨后,璀璨的星空就像置身夢境,仿佛醒時便可美夢成真。漫天繁星如數不盡的璀璨鉆石鑲嵌在空中,閃閃奪目。 何冰暖靠在夏如藍肩上,遙望星空,這無與倫比的美麗。 你的夢是什么? 夏如藍夢想著逃離家鄉,遠離曾經的惡夢。 何冰暖在璀璨的星空下,些許傷感,那么美麗的存在,那么不真實。她夢想著緊緊地抓住這份美好,生怕稍縱即逝。 而對于夏天,這個半大小伙子,只想看到身邊這位何冰暖的微笑。早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溫暖的笑,便刻在心里。 山頂木屋,冷地讓人懷疑人生。穿著棉衣,裹緊被子,仍是牙齒打顫,冷到骨髓。 清晨,三人來到草甸,等待日出。 太陽冉冉升起,每一次日出都被視為新的希望的開始,只要太陽還會升起,那么一切都有希望。 是的,只要我們還存在,那么一切都有希望,因為我們的世界,天空那么藍。 想到“飄”里的最后一句話,tomorrow is another day! 顧城的詩: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我與青山相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