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亂世風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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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玖帝國,帝都。 紀凰帶兵馳援御天帝國的消息剛從曼城傳回帝都,紀宸吟也開始清點兵將,準備帶兵援助。 由于戰場和西玖帝國相隔甚遠,所以西玖百姓并沒有受到戰爭波及,依舊辛勤勞作豐衣足食。 也正因此,朝中許多武將先前并不支持發兵,理由就是兩大帝國聯手打一個已經占盡優勢,西玖再去插手實在沒必要,勞民傷財,而且顯得仗勢欺人。 對于這種言論,紀宸吟當天早朝直接掄起那人砸到金鑾大殿的盤龍金柱上,當場給人砸了個頭破血流。 再之后,那人被沐瑾宣革職查辦,朝中也就無人再敢阻攔出兵了。 …… 帝都,凰王府。 御弈卿在紀宸吟四十生辰時送的戰甲和紀宸吟自己的佩劍全部搬到了院里,紀宸吟坐在板凳上,把她那佩劍磨得鋒利無比。 晨澤語站在她旁邊擦拭著戰甲,每一處都擦得仔仔細細,眼簾下滿是擔憂。 “宸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的身子真的還好嗎?”晨澤語開口問著。 紀宸吟抬起頭看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沒事的,你不要想多了。” 說完,紀宸吟低下頭去繼續磨劍。 晨澤語抿著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繼續擦盔甲去了。 擦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不放心,正準備繼續說些什么的時候,管家已經帶著沐梓昕到了院里。 “王姨,姨父,小昕又來打攪你們了。”沐梓昕這次難得的沒有帶孩子,提著食盒遠遠的就給晨澤語夫妻倆打招呼。 “這孩子,怎么跑凰王府比跑皇宮還勤……”晨澤語低下頭嘀咕一句,但還是笑著把人迎了進來。 紀宸吟也放下手里的劍,看向沐梓昕扯開一抹笑,開口問著:“小昕今日又帶了什么?” 三日之內至少來兩次,也真是難為他了。 “是王姨上次說味道不錯的蓮子羹,見王姨喜歡,就又做了些送來。”沐梓昕走到一旁的石桌邊,把食盒里的粥端了出來。 “蓮子粥啊……”紀宸吟似是有些懷念,看了眼沐梓昕,慈愛笑道: “你小時候肝火旺盛,又不肯吃藥,你父君就只好做些蓮子粥給你清火。王姨運氣好,有時候沾你的光,碰巧能吃上幾口,覺得很是清甜可口。” 沐梓昕有些怔愣,抿起嘴繼續給紀宸吟擺出筷勺,有些牽強的笑道:“原是如此,天下間的父親真不容易。” “是啊,小昕現在也是父親了,也是個不容易的。”晨澤語在一旁笑著開口。 紀宸吟看了晨澤語一眼,然后又轉向沐梓昕,接著笑道:“天下的父親皆是會護子的,你父君亦是。即便孩子犯了再大的錯,父親都只恨不能代為受過。” 此話一出,沐梓昕的臉色變了變,有些蒼白。 晨澤語推了推紀宸吟,嗔怪著:“說什么呢!什么代為受過的!小昕好好的給你送粥來,一會兒別被你嚇唬到了!” 小昕不就是和寧兒鬧鬧別扭了嗎,她前段時間不也沒說什么,怎么寧兒出嫁之后反而這樣了,一點都沒個長輩樣子。 說著,晨澤語又轉向沐梓昕,溫柔開口:“小昕別管你王姨,她帶那些士兵帶慣了,說話也沒個分寸的。” “好好好!是我沒分寸!”紀宸吟無奈,只好握著晨澤語的手捏了捏,然后開口道: “我就是見小昕最近不怎么喜歡待在楚家,就想告訴他,有什么事都有我們這些長輩們撐著,受了委屈別憋著,大可告訴我們,我們都會盡力為他解決的。” 紀宸吟說完這話,沐梓昕的臉色才稍微好了點,抬起頭笑道: “謝謝王姨的好意了,不過我并不是不喜歡待在楚家,我只是想多來陪陪姨父,想著到時候阿寧再回來時應該也不會那么怪我了。” 沐梓昕一邊說著,一邊把勺子放進碗里,端著蓮子羹走到紀宸吟面前開口道:“王姨嘗嘗吧,若是好吃,我便再做些帶進宮給父君。” 王姨,對不起了,這是你為我解決麻煩的唯一方法。父君亦是為人父的人,一定能諒解我的。 紀宸吟看著端到她面前的碗,沉吟片刻后還是扯出了一抹笑,開口道:“好,能吃到你親手做的蓮子羹,你父君一定會很欣慰的。” …… 東辰帝國,瑞城。 城池內的一處山谷里,上千騎兵策馬而出,揚起滿地灰塵飛沙。 山谷里剩余的大半騎兵繼續守衛谷內,日復一日枯燥的看守生活讓她們顯得有些倦怠。 “主子,經屬下探查,被調走的確實是次谷守軍。”弒月潛回御弈卿身邊低聲稟報。 御弈卿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那些騎兵隊伍,朝一旁的電刃打了個手勢。 電刃立刻會意,抱拳退下,帶走了一部分血宮成員,一隊人走小路往山谷后方繞去。 她們這隊人走后,御弈卿才轉向弒月和弒云,淡聲道:“原計劃行事。” “是!”弒月弒云抱拳退下,很快就帶著剩余所有血宮成員離開了。 御弈卿一個人繼續守在原地,表情淡漠到好像無所欲求。但他的眼底卻蟄伏著猩紅的暗芒,危險又冰冷。 他就這么守了不知多久,專注而細致。 直到等到他要的時機,他才像支離弦之箭一樣射了出去。 兩個時辰后,烈日當空。 城西一處偏遠廢宅里,數百號人先后抵達,整整齊齊站在雜草叢生的院子里。有些因為院小而站不下的人,就只好排到院外去了。 “任務結束,準備返程!”弒云語氣輕快的說著,遣散了院里的人,和弒月一起進了廢宅的一間舊房。 房里,御弈卿坐在榻上,揉著自己的眉心,顯得有些疲倦。 “主子,你不是在午休嗎?”弒月快步走了過去,倒了杯水遞給御弈卿。 御弈卿接過水杯,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然后開口道:“做了個奇怪的夢。” “啊哈?!”弒云驚住,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著:“什么夢啊?” 頭一次聽到主子這么正經的說夢,他一下子沒緩過來。 御弈卿蹙了蹙眉,把杯子遞給弒月,沉吟片刻之后開口道:“沒什么,一個夢罷了。” “誒別啊!民間都說夢能預測什么運勢啊、禍福啊、姻緣啊、子嗣啊,主子,你說給屬下聽聽,屬下說不定能給你解個夢呢!”弒云眼巴巴的看著御弈卿。 御弈卿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尤其是聽到弒云那一句子嗣的時候,腦袋里面突然閃過了些什么。 那個夢…… 他確實覺得,最近身子不怎么爽利。 這么想著,他順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整個人呆呆的坐在榻上,好像傻了一樣。 “主子?”弒云見御弈卿半天沒理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弒月也蹙著眉頭,朝御弈卿開口問著:“主子你怎么了?莫不是身子出來什么問題?” 他最近一直覺得主子的身子有些不對。 聽到兩人接連出聲,御弈卿這才回了點神,抬頭掃了弒月弒云一眼,默默把手腕抬起來。 弒月一愣,連忙上前搭上御弈卿的手腕,開始診脈。 醫者不自醫,雖然主子醫毒之術高超,但也有難以自診的時候。他好歹學過一點基礎的診脈,為主子瞧瞧應該還是勉強可以的。 這么想著,弒月很是認真的開始感受御弈卿的脈搏。 一秒、兩秒、三秒…… 弒月此刻的呆滯,比起剛才的御弈卿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么了你們?弒月你說話啊!”弒云急得不行,竄到弒月面前左晃右晃的。 弒月愣愣轉頭,對上弒云那焦急的眼神,嘴唇蠕動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道:“……喜脈。” “什、什么!”弒云一蹦三丈高,看了看弒月,又看了看榻上盤腿而坐的御弈卿,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雷得外焦里嫩的。 其實他們一直以為,主子這輩子都是很難有后嗣的。畢竟那么多年的寒毒,極有可能傷了根本。即使寒毒解了,要孕育子嗣也是不容易的。 而且不僅是他們這么想,身為當事人的御弈卿,也差不多是這么個想法。 這個喜脈,來得太突然,也太不真實。 御弈卿伸手撫上小腹,表情呆呆的,現在還有些懵。 接近兩個月,是她和他分開的前一晚留下的嗎? “主子,主子主子!我們趕緊返程吧!”弒云回過神來,咋咋呼呼。 自家主子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根本不適合再繼續待在東辰帝國,畢竟什么都不如他的安全來得重要。 弒月也被弒云咋呼的回過神來,朝著御弈卿點了點頭,開口道:“屬下建議主子即刻返程。” 血宮成員都可以自行離開,不需要主子看顧。現在主子越早離開東辰越好,就怕遲則生變。 御弈卿點了點頭,盤坐在榻上,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開口道:“你們下去準備。” 他想她了,想現在飛去她身邊見她的那種想。 “是!”弒月弒云立刻退下,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主子丟到主母身邊去。 主母什么時候在主子肚子里揣的種,真是太會趕時間了!幸好這次任務途中沒出什么意外,否則真是悔都沒地方悔去! 現在只有盡快護送主子回主母身邊,不然他們這顆小心臟跳上跳下的,很不踏實啊! 等到這兩人離開房間之后,御弈卿的手直接像粘在肚子上一樣,愣是沒法拿下來。 她和他的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咚咚——!” “主君,屬下有事稟報!” 電刃急切的聲音讓御弈卿冷靜了一點,淡聲道:“進。” 得到御弈卿的允許,電刃跟陣風似的沖了進來,也沒注意到御弈卿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急急忙忙開口說正事: “啟稟主君,屬下探查到東辰糧隊的押運路線,糧隊約摸半月后會經過瑞城!半月時間,足夠我們設伏,截下東辰的大軍糧草!” 東辰本就糧餉供應不足,只要糧草一斷,東辰軍心必然大亂! 御弈卿剛才那熾熱到發懵的意識,此刻聽到電刃的稟報之后迅速冷卻鎮靜。蹙著眉頭再三思量,他還是開口道: “延遲返程,準備伏擊糧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