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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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愛國遞給我一支汽水,我們走到游戲廳外頭,憑欄遠眺,六層的商場,生意紅紅火火的。 “哥,你會把凌云木跟次人格畫等號嗎?”他忽然非常認真地問。 我喝了一口汽水:“能畫等號,事情就好辦多了。” “所以,他們是不同的?” “不,他們是一個人,都是凌云木。” “都是凌云木……”郝愛國不太明白,“那一旦發生矛盾呢?比如,一個妒忌另一個?” 像雷恩,就有點要與主人格比高低爭寵的意思。 我肯定地說:“就算有矛盾,在威脅到主人格的身體健康面前,任何矛盾都是紙老虎。他們應該不會產生很大的分歧。主次人格相當于一個團隊,但比那種真正的各懷心思的人組成的團隊,要團結得多,你信嗎?” 假設一艘船在海上遇難了,幸存者逃到了一座荒島上,他們因為面臨未知的困難和為數不多的食物,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爭斗。團結的時刻是有的,但隨著危險的來臨死亡的逼近,利己主義一直在發揮著作用,很有可能最后只有一個人活下來。 那么,主次人格之間的爭斗絕對不會像人和人之間這么劇烈嗎? 我說:“理論上,應該不會。因為這種分裂癥,任何人格在面對矛盾和困難的時候,他們優先考慮的不是改變自身戰勝困難,而是如何尋找替身。比如,雷恩無法承受魏承瀾的那只針劑,凌云木也無法長時間面對精神分裂癥的折磨,本就出來了。這其實,是一種可貴的合作精神。” “如果本也不行呢?” “那就分裂出行的人格來,人的潛能是不可預估的。” “那不是更加糟糕?不斷地分裂下去……” “所以,要好好地呵護呀。他的最后,不應該是分裂得支離破碎,也不應該是殺死其他所有人格,而是整合所有人格,重新塑造自己。” 郝愛國終于聽明白了,微微帶笑地看著我:“哥,凌云木能遇到你,一定是他的福氣。” “不,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什么……”我其實相當茫然,看著已經能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本。他此刻玩得十分開心,一身無處發泄的躁郁沖動揮發出去,終于暢快淋漓起來。 羅駿和本兩個人在游戲廳里玩了近一個小時,要不是我無意中摸了一下本的額頭,他還不知道自己真的生病了!離開游戲廳他不樂意,發燒完全沒影響他的心情,直到他站起來,眼一閉身子就歪了下去。 這是一個為了玩能忽略身體病痛的輕狂少年。我不得不背著他到附近的診所打點滴,一行人大半夜才到下榻的酒店里休息。 本仍然在低燒,我將毛巾泡了溫水,擰干,給他擦拭身體。 “他生病的時候你也是這么照顧他的嗎?” “嗯?”我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凌云木。” “是呀。” “為什么?” “我要破案。” “只是為了破案嗎?” 我想了想,“還有什么?” “別人也破案,也沒像你這樣……” “有一句話叫做,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精神病癥跟龍潭虎xue也沒兩樣。” “所以你還是會累會害怕?” “累啊,你今晚還不退燒,我就更累了。”我已經給他擦拭完了裸|露在外的肌膚,又去浸泡一遍毛巾,回來繼續伺候他。 “聽說你很有錢?”生病的本,不痛不哭,唯有腦子比較清奇。 “祖宗,哥現在失業啊。” “你家里有錢。” “……還好吧。” “這種事別人不是可以幫你做嗎?” 我頓了頓,“你要讓別人來做?為你擦身?” “不是……” “想什么呢?” “你喜歡凌云木嗎?” 少年到底被什么困擾了?我饒有趣味地問他:“那凌云木呢?他喜歡我嗎?” 本不做聲,看了我很久。他安靜的時候確實跟凌云木沒兩樣,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來的,是一種過分的恬淡,好像世間任何重要的不重要的在他眼里都微如輕塵。 我有些心思涌動:“你能感應到凌云木所想嗎?”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把我看懵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討厭你。” “是啊你不討厭我,就是早上拼命打我,還記得嗎?” “大叔,做|愛是什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又問了一遍,用那種十分認真探討的語氣。 “本,你怎么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能問嗎?” “不是……”我想了想,“你幾歲?” “十六。”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必須成年后才能問,而是,我很好奇他為什么要這樣問,難道是青春期的困惑? “大叔,你不能回答我嗎?”酒店房間的光線有點暗,他看上去平靜得很,像極了一個好奇寶寶。 我清了清嗓子:“咳……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做的事。” “必須是心愛的人嗎?” “當然不是,但如果不是和心愛之人做,那就只是一項普普通通的解決生理需要的運動。” “大叔,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發燒嗎?” “你生病了。” “不是……雷恩說,如果我渾身發熱,就需要做|愛。” “……”我一臉懵逼,好半天才領悟過來他應該是理解錯了。在本的世界里,雷恩是他幻想出來的,那么雷恩的話是誰在說?應該還是他自說自話,還把自己給說服了。 本握住我的手,放到他臉上,guntang的,溫度又上來了。我心里焦急,立刻從藥袋里取出退燒藥,倒在量杯里。他堅定地說:“沒用的,這不是生病,我需要做|愛。” “做你妹,快把藥吃了!” 他閉著嘴巴不肯吃,我掐住他的口唇,硬生生灌了進去。因為是液體比較好cao作。他跟吃了老鼠藥一樣苦著臉,明顯不悅。 “一會沒退燒,你會和我做嗎?”他仍舊不依不饒。 “滾!” “就只是運動而已,我很在行。我百米速度只要7.8秒。” “運動我比你在行。本,你要明白一件事,彼運動跟此運動不同,這個運動要和心愛的人一起做,才能得到心靈上的升華。” “我不討厭你,而且我想要退燒。” “你燒起來很難受嗎?” “難受呀。” “我怎么看你臉不紅心不跳的呢?你哪里難受?” “渾身都難受。” 我不得不告訴他一定是他理解錯了。那項運動的前提條件,就是他的某些器官必須出現某種生理現象,如果沒有那就不行。他還將信將疑地檢查了一遍自身,發現確實沒有。 我被他弄得沒脾氣了:“你現在只是生病了知道嗎?跟運動毫無關系!生病的人不宜運動。” “可是……” “別可是了,快睡覺。”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