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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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你的幸運魚卵孵出來了嗎?”我剛進去就開門見山,羅西法醫正端著早餐粉在吃。 我也只是隨口問問,如果出來了他早就嚷得人盡皆知,這可是一項大發現!能夠確定拋尸地點,就意味著離破案又近了一大步! 羅西頭也沒抬:“這種魚卵似乎不喜歡淡水,還需要點時間?!?/br> “能確定嗎?它們是不喜歡淡水還是不喜歡你?” “也有可能不喜歡我,臉黑,哈哈?!?/br> “那用海水試試?” 為了孵化幸運魚卵,羅西法醫特意買了一個功能齊全的小魚缸,提供充足的氧氣,讓魚卵在25度的溫水中浸泡著。rou眼能看到透明的魚卵已經長出了兩點黑色的小眼睛。 “離小魚苗還有點距離呢……誒,不,你今天……”他才看到我,好像不認識了似的。 我催他:“能再快點嗎,命案不等人啊?!?/br> “那去找海水試試,反正魚卵夠多,兩邊都試試。” 我低頭觀察魚卵,盼它們爭氣點,要是還找不到拋尸地點可就麻煩了。 門口有些許響動,羅西剛出去就被幾個女警拽住了:“羅師傅你帶徒弟啦?” “那帥哥是誰呀?” 羅西法醫被問得好一陣無語,還以為她們有什么好吃的呢,太無情了。 “你們堵在這里干什么?盧廣義,你今天這么閑?” “??!”看到我盧廣義大叫了一聲。 “鬼叫什么?還有點警察的形象嗎?”身為一名編外顧問我說這話居然底氣不減。 “老大……愿意為你效勞!” 什么話?我敲了敲她的腦袋,讓她趕緊干活別一天天發花癡。 大齡單身女青年盧廣義卻再也關不住洪水猛獸般的想象力了,為什么今天老大會刮了胡子頭發梳得那么有層次?為什么穿上那么高級的襯衣西褲,連皮鞋都透著優質男士的高雅味道? 聯想起昨夜在行李箱中被脫得干干凈凈的凌云木,還有老大帶他回家種種……她腦子里一股清奇之氣直沖鼻腔,差點就流下兩行殷紅來。 從名單上看,有五戶人家的孩子都曾經參與過周末的義務活動,年齡6至8歲,都是數博公益一年級小學生。 除了死者譚小龍,其余四人是譚銘銘、趙丹芳、葉子怡、趙小樹。 值得一提的是,這五戶人家都是從西南的農村里來的。 五戶的家庭狀況也就譚銘銘家比較好,譚銘銘的父親譚曉東是上門女婿,現在是個房東。其余的家庭狀況很普通,也就是說在經濟上,是屬于弱勢的。 一個有經濟困難的家庭,會讓孩子去做沒工資可領的義工嗎?那么小不如努力讀書? “為了培養孩子的獨立能力。芳芳她以前太依賴人了,通過做義工,她懂事了很多?!壁w丹芳的母親袁女士說話語速偏慢,慢條斯理的。常常一兩字就做下停頓,伴有相應的眼部手部動作(如撫頭發整理衣領),與其說是在組織語言,不如說她在權衡利弊。 女兒趙丹芳確實非常懂事,剛才在接待大廳的時候,母親在一旁填家庭信息,她在做作業。并在進入審訊室之前做完了。 警員:“小朋友,在義務活動的時候,你主要負責什么呀?” 趙丹芳小朋友說話的時候一直掛著微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她說:“派發小傳單,做手工。” 警員:“什么樣的小傳單?” 她眼睛朝右邊看了看,袁女士說道:“她不知道什么傳單?!迸畠簠s回答:“有些可愛的圖案的,做什么用我不知道。警察叔叔,派傳單犯法嗎?” 警員:“通常來說派傳單不犯法。那你都做些什么手工呢?” 趙丹芳:“剪紙、做小動物。” “有多少小朋友一起做?” “很多呀。” “有認識了新朋友嗎?” 趙丹芳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卻不回答問題。袁女士:“警官,我不讓她亂交朋友。” 警員:“小朋友,你上一次做義工是什么時候?” 趙丹芳小朋友說:“上上個周六。” 警員:“記得很清楚啊,那還記得是跟同學校的哪些小朋友一起去的嗎?” 她的眼球來回偏移了幾次,有些舉棋不定,袁女士立刻替她說話:“警官,她不怎么跟人交流的,可能記不得那些細節,再說都過了兩個星期了?!痹康恼Z速加快了不少。 警員說沒關系,又開始問她大概是幾點出的門,在哪里上的車,是哪個老師負責接送的,下車后去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方,要她仔細回憶一下。 趙丹芳是這樣回答的,那天她跟往常一樣,大概九點出發。在護城河的公交站上的校車,負責接送的那個是陳老師,楊師傅開車。她一上車就睡著了,醒來后到了學校,學校名字不清楚。活動老師姓張,讓他們做手工。做完手工吃中午飯,午飯吃了她最喜歡的蜜汁叉燒,午睡起來后做剪紙?;顒咏Y束后老師發放玩具禮品,她領了一個音樂卡片。下午坐車回家。前幾天卡片不小心撕爛扔了。 其他小朋友所講述的義務活動,跟趙丹芳小朋友所講的差不多,都是做手工、派傳單、做點小勞動。他們要么上車就睡著要么就記性不好記不住沿途景象,到了目的地也不知道是什么學校,老師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對接送老師和活動老師的記憶只停留在姓氏上。 跟譚小龍關系最好的譚銘銘同學,稱每次都是跟譚小龍一起做義工的,但8月19日這天譚小龍沒去,聽說他要去姥姥家。 四個孩子,只有趙小樹承認會系龜甲|縛,并當眾嫻熟地演示了一遍,其他人表示沒見過也不懂。 除譚銘銘,其他三位小朋友對譚小龍的認知度只停留在名字上。 詢問完了這些基本問題,警方告訴他們等上半個小時,等資料處理完簽名按手印就可以回家了。 監控里的家長和孩子們都松了一口氣,家長們開始焦急地等待,每一個表情都被警方盡收眼底。 我離開監控室,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剛放到耳朵邊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人,撐開百葉窗的間隙看清楚后,心中罵了兩個字:臥槽! 我從樓上狂奔下去,看到了該死的羅駿。 “你怎么跑來了……”我話沒說完,凌云木就在他身后回過身來,他戴著黑框眼鏡,有些畏縮著身子。我心中是又驚又喜,“木木?!” 羅駿不滿地嘟囔一句,“真善變,看到我兇神惡煞的,看到我哥立刻變臉!”我給他腦袋敲了一計爆栗。 “沒將你趕出去就很給你面子了!自作主張將他帶出來,后果你負責得起嗎?” “我有什么辦法,哥哥在家很鬧騰,非要出來?!?/br> 很顯然,我們的話是不會影響到凌云木的,他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好像在參觀博物館…… 我趕忙將他領到樓上去,卻由于疏忽,忘了這個辦公室的白板上貼滿了八·一九案的現場照片。 結果就出事了,凌云木看著一張大頭照,眼睛眨也不眨。 我暗叫不好,這下壞了,估計八成得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