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埋的證據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笨蛋的幸福旅途、最初的我們、萬花狂少、邪王別太拽、媳婦她成精了[八零]、后宮拯救計劃[穿書]、夫妻之間(出軌H)、《韓娛(主bts)我獨自美麗》、我們的世界天空很藍、昭明書院(NP高H)
郝愛國:“我們一早就知道你在撒謊,就算你不需要真相,我們也一定要將它找出來。” 李桂芳雙眼忽然落下淚來,趴在自己膝蓋上嗚嗚地哭了。 我沒時間等她哭個痛快,“這個玩具價格昂貴,失主報過案,盜竊罪是刑事案件。如果你再不說實話……” 她從膝蓋里抬起頭來,哽咽萬分,“孩子不懂事,他說是撿的。” 我發現她哭過一輪后,又開始當我們傻子了! 郝愛國:“你是不是覺得人死了,再怎么判刑也只是說說而已?” 李桂芳幾乎聲嘶力竭地喊:“要怎么罰你們罰我吧,我不配當他的母親,都怪我啊!” 郝愛國陰森森地說:“失竊的這戶人家一家四口被滅門了,那絕對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做得到的!” 李桂芳張著嘴巴久久不能合上,繼而嘴唇顫抖起來。 “全家出動了是嗎?” “不,不是!”她開始語無倫次,“不是偷的,真不是偷的,是人送的。” “什么人送的?” 她又頓住了,在我們的逼視下終于頂不住壓力:“小龍說是一個哥哥,絕對不是偷的!” “什么時候送的?” “今年……大概二月份的時候。” 然而,關于這個哥哥的名字和身份,無論怎么審,她都說不出來。 “要不是她心中有鬼,也不會被我們詐出來一個‘哥哥’。”雖然這個神秘的‘哥哥’還毫無頭緒,但我手中握著另一個準確率很高的東西。 “老大,要確認這個蜘蛛人是不是六·一三案現場凌佑辰照片中握著的那只,很簡單。”盧廣義發來了語音,“這個全球限量版的蜘蛛人是有編號的,就在手辦的底部,全球唯一一個編號,絕對不會有重復。” 我戴上手套,將玻璃盒子打開,取出巴掌大做工精良的蜘蛛人。 我看了副駕上的郝愛國一眼,他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蜘蛛人,兩個人都有些緊張。 我說:“如果是同一個,我就原諒雷恩。否則,我扒他的皮!” 郝愛國:“希望如你所愿吧,六·一三案也該迎來一些突破了。” 我看了看底部的編號:073。 我第一次在案發現場發現那張照片的時候,它就十分的吸引我,因為它傳達出來的信息不少。 那是一張在游樂場拍下來的四人照,凌云木站在最邊緣的位置,養父母都是側身向著小兒子。小兒子一手拿著蜘蛛人,一手拿著冰激凌笑開了花。 他拿著蜘蛛人的姿勢,剛好露出了蜘蛛人的底座,上面就刻著073。 而在案發現場,我自始至終沒看到這個手辦的影子,直到今天,在一個普通得近乎清貧的外來務工人員家里發現了它的身影! 六·一三案的死者凌橋生是個戀|童|癖無疑,八·一九案的死者譚小龍曾被長期性侵,這里面的罪惡會不會有凌橋生一份?一個朦朦朧朧的“團伙”形象在我腦海里隱隱成型。 郝愛國第一時間將蜘蛛人帶回技術科,當務之急是檢驗上面的指紋。 凌橋生,是一個外貿公司的老板,平時名聲好得不得了。在所有親戚朋友眼中,他既不出軌也不爛賭,對老婆孩子好,特別能掙錢還慈眉善目。鄰里之間鬧點什么矛盾,他出來調停過,是特別能干溫和的人。相比之下,他的妻子張麗,由于沉迷造星,反而有些不好的言論。這些言論很難說不包含一些偏見和妒忌的成分,畢竟不是什么家庭都有實力造星的! 我始終認為,任何人都有缺點,包裝得過于完美,往往是因為有更不堪更見不得人的一面需要隱藏。 傍晚時分郝愛國將結果告訴了我:“經檢驗,包裝用的玻璃盒子上僅有一組指紋,是屬于譚小龍的。并且有經常擦拭的痕跡,可見十分愛惜這件玩具。但蜘蛛人手辦上面,有三組指紋,均在指紋庫里確認了身份。一份是蜘蛛人本來的主人凌佑辰的指紋;一份是譚小龍的,僅有兩枚,說明他為了保護蜘蛛人幾乎不怎么觸碰;最后一份很意外,哥你猜猜是誰的?” “凌橋生?”我不假思索地說。 “不對。” 凌橋生那個變態跟戀|童癖有關,所以我一直以為要有指紋也該是他的。不管是誘惑也好安慰也罷,他將凌佑辰的玩具送給了譚小龍。譚小龍因為愛惜玩具上面很有可能保留了他的指紋。但居然告訴我說不是他的,難道他的指紋在外玻璃罩上?那也該被譚小龍擦得干干凈凈了! “小龍說是一個哥哥,絕對不是偷的!”我想起李桂芳的話,這個哥哥的指紋居然也在庫里?我陡然一凜:“凌云木!” “恭喜你答對了。” 這個結果太出乎意料了!我好久沒平靜下來。 竟然是凌云木的指紋! “不僅如此,蜘蛛人的體內,還有一支錄音筆。” 我幾乎能想象得到里面會是什么內容…… 所以,譚小龍對這件玩具的態度,跟對其他玩具不一樣——因為它是一個哥哥送的。 這是凌云木在很早以前就埋下的一個證據,一個指控其養父的證據! 雷恩將我引到秦河巷也絕不是偶然。 此刻,我無比地想見那個喜歡吃冰激凌的小家伙,他還有什么驚喜要給我呢?從日記到涂鴉,到現在秦河巷,都離不開他的指引。 我將煙含在嘴里,忘了點。想起在精神病院那段難忘的經歷,那個被嚇得倒退回殼里的小可憐。初見他時,脆弱得好像吹一口氣就能化了。不能再早一點,也不能再晚一點,倘若我沒有聽到他的求救,也不會這么近距離地不計代價地去了解一個精神病人,擔一份醫院做不到警方也做不到的責任。 對凌云木的認識,不如說是從日記里開始的。 天知道為什么我對抽屜的夾層會這么感興趣,就連警方也搜不到的角落,竟被我翻出五本。 關于人格分裂的猜想是日記給的指引,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雷恩,自然不是我喚出來的,凌云木的身體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在主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定很難,常人無法想象的難! 涂鴉是他展露的另一個驚喜,不管他畫的是什么,不管他是不是想換冰激凌吃,終歸是一個宣泄的渠道。也正是因為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改變,他才將力量一點點地積蓄了起來,將那些真相慢慢地告訴我! 很慶幸我選擇相信了他。 手機鈴聲響了,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一看來電顯示,頭一下子就大了,很想下車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假裝沒聽到。 因為是凌云木的主治醫師魏承瀾打來的! 他打來一定是詢問雷恩的情況,我應該怎么跟他說呢? ※※※※※※※※※※※※※※※※※※※※ 今天下午面試了兩家,找到了工作。 能不能讓我實現第二個愿望? 希望可愛的你讓我的收藏突破50!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