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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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煊“…………”本來一片感動,但是“不老實”什么鬼,“惹禍”又是什么鬼? 他這明明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生來好嗎?還是當今陛下丟的鍋,他敢不接嗎? 話說他家師傅還真是時刻不忘調侃他這位可憐見的小弟子……… 有沈煊親自吩咐,很快客院便被收拾了出來。院中一應物什均是應了對方的喜好。兩人心知肚明,燕兄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得呆在沈家。 晚間,大寶睡著之后,沈煊將此事說給顧茹。畢竟自從當日開誠布公之后,這些天下來,對方怕是時時刻刻繃著一根弦。 果然,顧茹對今兒住進客院之人本就好奇不已,這種時候,相公能讓一屆外人住在家里本就不同尋常。 待聽說自家相公安全得到保護,顧茹當即便狠松了口氣,只差沒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了。 “師傅待咱們真是太好了。” 那么遠的地界兒,這得多關注自家,才能這么早早的將人送來。 “那是自然,誰讓你家相公這般討人喜愛呢?” 沈煊面上笑嘻嘻道,前幾日那些個的緊張擔憂很快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感。 顧茹何嘗不是如此,尤其是聽說對方武藝高強,風險三五十人不是對手。連忙拉著沈煊袖子道: “相公,咱們得空可得好好感謝那位壯士?‘’ 壯士???沈煊‘’………” 第二日,終于瞧見了傳說中那位壯士的顧茹:‘’………‘’ 難道這便是畫本里的內功高手,全是因著走火入魔才變成了這般虛弱的模樣。 唉,話本上說的不錯,神功果然難練。顧茹心有戚戚之下,對下人們吩咐的更仔細了,生怕怠慢了客人。 莫名奇妙被走火入魔的燕云長。“………” *** 自燕兄到來以后,沈煊心中大石便放下了一半,自此更加投入于往來賬冊之中。 這日,沈煊再次從戶部尚書付大人處出來之時,卻是不巧正碰到他的兩位頂頭上司。按理來說,這時候該是休息的時候。兩位侍郎相攜而來,怕是必有要事。只是沈煊暫且顧不上這個了。無他。 見沈煊出來。這位左侍郎齊大人登時臉黑成了一片兒,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路過沈煊身旁時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便是對方身邊的裴大人,臉色都變了一瞬。 各部之中,按理來說層次分明,沈煊身為郎中,按理來說,如無意外,即便有事,該尋的也當是兩位侍郎才對。 如非必要,他一小小郎中,幾乎沒有直接接觸尚書大人的時候。更甚者還特意選在這個大家都不在的時候,更顯的居心叵測了起來。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僭越的名頭少不了的。 此次被抓到現行,也算沈煊巨倒霉了。 果然,不過一日,沈煊當值之時,便被兩位叫了過去。 沈煊還沒來的及行禮,便被這位齊侍郎嘲諷了一波。 “別別別,沈大人。本官身居末職,可當不得沈大人這禮。咱們這諾大的戶部當中,怕是唯有尚書大人,才能受的起上沈大人一禮。” “大人明鑒,下官著實未有此意。此次之所以大膽來尋尚書大人,著實是有事在身。不得不如此。” 沈煊無奈,只好誠心歉道。總不能說他懷疑你二人當中有人另有明主吧? “齊兄息怒,本官觀沈煊此人,著實不若那等虛妄狂徒,說不得其中還有誤會。” “沈郎中,你我二人也算半個同窗,本官自是不愿隨便給你定下罪則。事實如何,還需沈郎中仔細交代清楚。” 這位裴侍郎不僅出身寒門,還是瑯琊書院出來的學子。對沈煊這同樣出身還是半個同窗的同僚自來不錯。此時仍舊是溫聲開口,言語中頗有些解圍的意思。 沈煊先是對對方表示了感激,還好他一早便想到了這種突發情況,此時也不算全無準備。 話是這么說,沈煊面上卻陡然猶豫了起來,看上去一副頗有隱情的樣子。 只是這位齊侍郎對沈煊的偏見可以說根深蒂固,估計是打從一開始便把他當史書上那些媚上的佞幸之流。 畢竟他年紀輕輕便是皇帝近臣,又升的這般快,有些功勞自是惹人懷疑。 “呵~這里不過你我三人,究竟是有何隱情,是本官二人是聽不得的?” “齊兄……還是算了吧。沈郎既是有隱情在身,咱們也不好追根究底。再者,尚書大人此番被打擾卻并無怒意,定然對沈郎中另眼相看。你我又何必………” 一旁的裴侍郎連忙勸道。 然而說到這里,齊侍郎不由想到了當今陛下,心中更為惱怒。只覺得這沈煊當真不過是工于媚上之徒。這才來戶部不過一月之余,這么快便討好了尚書大人。 只能說偏見害死人。一個平素里智商在線的堂堂三品大員也會受其影響至此。 “裴兄不必為其說情,本官到要看看這位沈大人究竟又有何隱情?” “倘若咱們這戶部一個個的不管不顧僭越行事,規矩何在?體統二字又將何在?屆時堂堂戶部怕不成了笑話?” 伴隨桌上啪的一聲巨響。 齊侍郎大怒,一雙利眼直直的刺向沈煊。 話到這里,沈煊也不能再猶豫下去,只得咬緊牙關抬頭看向兩位侍郎。 再兩人都沒注意的是,沈煊在眼神轉向那位“半個同窗”的裴侍郎時,瞳孔微微深了些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8 04:21:47~2020-10-29 04:1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與王同袍、方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0章 “下官如此行事, 緣由如何,兩位大人細細查看便知。” 沈煊稍定了定神,將手中還加蓋著戶部印章的公文呈上,因稍低著頭的緣故, 面色顯的有些晦暗。 沈煊如此, 一旁的齊大人反倒猶豫了片刻, 不過到底意氣占了上風。哪怕已經察覺出了些許不對,此時退出到底失了顏面。 因而不過遲疑了一瞬, 這位便仿若無事將公文接下, 只是面上再也不復方才慍怒。 一旁的裴大人面上依舊帶著笑意,只是盯著文件的眸色晦暗難明。 沈煊仿若無覺。 箭在弦上, 齊大人也只能將公文拿在手中, 細細察看。 乍然一看,這篇公文倒是沒甚問題,不過一沒甚重要的普通公文罷了。然而此時齊大人已然是理智回歸, 自然知曉對方不可能隨便拿這些來糊弄他。復又一字一句細細觀之,這才在其中的某一句之間,發現了端倪。 這普一發現, 方才還怒意橫生的齊大人卻是猛地尷尬了起來。 論發現了自家頂頭上司的錯別字怎么破?關鍵還是他自個兒非要來看的。 細細觀看下, 這份公文末尾分明有一處新墨,像是方才剛剛加上去的。想到方才沈煊那般遲疑的模樣,齊侍郎拿著公文的手更為僵硬了幾分。 此時齊侍郎也終于明白沈煊為何非要越過兩人直接來尋尚書大人。 俗話說,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區區手誤并不能損傷尚書大人萬一之英明。然而這種公文之上的錯處,自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被大人知曉……… “咳,沈郎中, 此次是本官行事不瑾,過于沖動。本官在此向沈郎中賠個不是,還請沈郎中切莫放在心上。” 更不要向他人提起。 沈煊心領神會,自是連忙應下。兩人這般機鋒,看的一旁的裴侍郎一頭霧水。 齊大人見此眼珠子一轉,便將手中的公文遞給對方。 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貧道已然下水,道友又安可獨善其身。 莫名感覺哪里不對的裴侍郎還是一臉狐疑的接過公文。 片刻后。 “咳咳………今日之事你我齊大人,三人知曉便可,切莫到處宣楊。” “下官知曉。” 送走了兩位大人之后,沈煊看了眼手上的公文,這才募的松了口氣。還好自家尚書大人好說話,要不然換個心眼小的,今日可就過不去了。 沈煊自入戶部以來,連帶上今日,總共求見過尚書大人三次,除了第一次以外,后面兩次都會將一紙公文帶在身上。好在尚書大人也知曉此事重大,容不得半點紕漏,于沈煊這點子小手段也都愿意配合。 畢竟比起走漏消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失誤還是值得的。 如若不是他一屆郎中跟尚書大人可產生的交際實在太少,也犯不著出此下策。好在這回算是糊弄過去了。不過保險起見,最近他還是更加小心才是。 想著方才那位“半個同窗”的種種表現,沈煊眉間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而另一頭,發現不對的又何止是沈煊一人,齊侍郎這人出身世家,本人或許沖動愛面子了些。然而一部侍郎,戶部當中的二把手,還是從當年波濤洶涌的奪嫡之爭中全身而退的人物。可想而知,本身絕不是什么蠢人。 “裴大人跟那位沈郎中可是有什么過節不成?” 居然膽敢拿他當做槍使。而且說來他與方才那位沈侍郎平日里并無太大交集。便是因著家父往年之事,對這些個巧言媚上的官員無甚好感。也不該表現如此明顯才對。 呵呵,沒想到同僚數年,兩人一向默契選擇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因著一個小小郎中,對方倒是顯出了幾分巧言的能耐來。 齊侍郎意味深長的瞧了對方一眼,一聲冷哼后,很快便大步離去。絲毫不愿聽對方解釋之語。 徒留下裴侍郎依舊站在原地,面色面色陰晴不定,平日里一向溫和的面具如今也沒了蹤影。 *** 可能是因著那日誤會的緣故,就連那位平日里總對他頗為挑剔的齊侍郎態度也好上了許多。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沈煊苦中做樂的想著,不過很快便顧不得這些了,越是到后頭,沈煊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連續忙活多日之后。 翌日,普一下衙,先是面色如常的同幾位同僚告辭之后,沈煊便立馬坐上了去往宮中的馬車。 一路上車廂內揺搖晃晃,沈煊將手中賬冊牢牢抱在懷中。腦海中一串串數字在眼前飄過,便是如今政治敏銳度還不是很高的沈煊,都從其中嗅出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京城之中最多的便是胡同巷口,便是沈煊二人盡量挑著大路走,為了天黑之前趕到宮中,也不得不抄些近道來。進入巷口,很快馬車慢了下來,接著便是一陣兒凌亂的馬蹄聲響起。 沈煊清楚的聽到,外頭提提踏踏的聲音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的馬車也慢慢停了下來。沈煊緊緊握住袖口,里頭放著的正是沈煊親手設計,前些日子才制作完成的小型□□。 別看它樣子小巧,威力可是丁點不小,初成之日,便是燕兄也因著大意吃過它不小的虧。 不過可能是那些人終歸沒有將沈煊一文弱書生放在眼中,今日倒沒有沈煊出場的機會,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嘶吼聲,兩聲哀嚎,一切復又歸于平靜。 “大人,外面已經解決了。” 燕兄的語氣絲毫沒有變化,什么時候都還是這個調調,臨下車前,沈煊腦海中混亂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