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忠關(guān)系(禁忌h)、女主拿反派劇本(虐男,nph,骨科)、熟人作案、春夏秋冬(兄妹骨科)、同桌真好jian(futa)、巴黎情欲日記(紀(jì)實,NPH)、他是王(軍婚 高h(yuǎn) 1v1)、許你萬事勝意、給暴戾Alpha當(dāng)撫慰劑、晴欲
而且現(xiàn)成的正七品官員,意味著他家老娘和娘子很快便能有誥命加身了。有了這個身份,媳婦兒以后出門交際腰板也能挺起許多。而老娘,怕是能樂的蹦起來吧。 想到這里,沈煊只覺得神清氣爽。 隨后又幾名進(jìn)士進(jìn)殿,這應(yīng)該是二甲前七位了吧。 第四名居然還就是謝瑾瑜。 此時對方站在他身后,起身過去時還丟給沈煊一個“死亡凝視”。 沈煊:“…………” 這事兒它怎么就能這么存。 名次確定之后,接下來便是傳臚大典了。 當(dāng)一眾內(nèi)侍手捧著一身紅色的衣物與烏紗帽而來之時,眾人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激動之色。 那頂象征著官員身份的烏紗帽,終于也要戴在他們身上了。 他們寒窗苦讀十幾年為的是什么,還不都是今日。 黃金屋和顏如玉從何而來,還不都有賴這頂帽子。 眾學(xué)子小心的換上衣物,其中有些人摸著烏紗帽都手都在顫抖。 在這莊嚴(yán)肅穆,象征著極至權(quán)利的宮廷之中,聽著自個兒的名字一次,兩次的回蕩在宮苑之中。 這種感覺,說實話,連沈煊都有些醺醺然了。 眾人臉上也都是與有榮焉的表情。得志的喜悅充斥在每個人的臉上。 唱名結(jié)束,眾進(jìn)士退出大殿,謝瑾瑜此時也終于回歸了隊伍。沈煊覺得對方的臉都憋的通紅,估計是唱名累的太狠的緣故。 不過此時對方心情怕也不甚美麗。 沈煊還記得對方曾經(jīng)說過,他寧愿去二甲倒數(shù),也不想當(dāng)什么勞什子的第四名。 傳臚那就是純純的吃力不討好,還真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要不是當(dāng)初就只他二人在此,他都以為今上是故意的了。 皇家的人,尤其是皇帝,從來心眼都沒大過。尤其是據(jù)說今上幼年失母,在宮中頗得大長公主照拂。 陛下登基之后,更是屢有恩賞,這點(diǎn)連同養(yǎng)在賢妃娘娘身下的永樂長公主都比不得。可見其圣心如何。 這不,連謝兄估計也都是皇宮里的常客了。謝兄這才有些清了下嗓子,很快便有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捧了盞茶水過來。 “傳臚公,您真是辛苦了!”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傳臚兩字,謝瑾瑜本來稍加平復(fù)的心情便又不美麗了起來。 可憐 一旁的小太監(jiān)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臉色登時便有些發(fā)白。站在那里想動都不敢動的模樣。 可見那位郡主的威力如何。 沈煊見狀適實過來打過圓場道:“謝兄,咱們馬上就要跨馬游街了,你這總得給賞個好臉才是。” “不知郡主今日可還會過來?”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謝兄的臭臉總算是收了起來。一旁的小太監(jiān)見此向沈煊投來感激的眼神兒,隨及便趕緊告退離去。 “安華她早早便定下了席位,本來為兄還想著………”隨后看了眼沈煊,心塞的嘆了口氣。 這顆歪脖子樹,自個兒是真吊死在里頭了。 歪脖子樹沈煊“…………” 原來謝兄一早便瞄準(zhǔn)了探花之位,沈煊不由瞅了一眼對方,聽說探花歷來都是形貌昳麗的少年郎,難道謝兄也是想拼一回顏值。 沈煊頗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咳,按照前頭這幾位的顏值,要是沒了他,說不得謝兄的想法還真能實現(xiàn)。 他怎么就長的這么俊,還這般有才華呢!唉~~煩惱。 ***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并列為人生四大樂趣之一。可見其魅力。 身邊兩側(cè)威風(fēng)凜凜的御林軍開道,一眾進(jìn)士則并列兩排,各自戴著紅花,騎著高頭大馬在中間慢慢走著。 所到之處,人潮涌動,歡呼聲更是經(jīng)久不散。 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暗器呼嘯而來,沈煊和謝瑾瑜這兩處更是重災(zāi)區(qū)。 “好俊的探花郎!” “旁邊那個才更好看!” “探花郎也好看啊!” 然后便是各種各樣手帕,荷包撲面而來。 甚至沈煊還一個閃身,好險的躲過了大白梨一個。 呼~好險。 一旁的軍士見此,立馬出聲喝止。一位小娘子尷尬的紅了臉,不停在跟對方解釋著什么。 而這時,一直在閃避著的謝瑾瑜突然在馬背上直立而起,一個璇身,伸手在外側(cè)捉住了一個香囊。完了后還沖著一旁的窗子那里得意一笑。 沈煊清楚的聽到了一陣尖叫聲。 拜謝兄方才瀟灑的動作所賜 人群中愈發(fā)的喧鬧了起來。 沈煊此時也在一旁的窗臺處瞧見了自家老師還有媳婦兒。 “夫人,您看老爺正在瞧您吶!老爺如今可是探花郎了!”一旁的丫鬟喜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扶著顧茹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顧茹則輕輕摸著肚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隊伍中的一處。 “爹爹可真威風(fēng),是不是啊,大寶!” 隔著厚厚的衣物,顧茹肚子微微的鼓起了一塊兒。 而另一座窗前的顧笙也是嘴角微勾。 臭小子,還算沒給他丟人。 第104章 相較于其他進(jìn)士,他們這一甲三人的待遇明顯頗為不同。 沈煊幾乎是前腳回到家門兒,后腳宮內(nèi)便有任命下達(dá)。 看著眼前這些笑意盈盈的內(nèi)侍們,沈煊不由感慨,怪不得一甲的名頭那般吸引人呢! 光是這官職親授便足以讓人激動不已了。 本朝照例來說一甲三人的官職都是定下來的。 狀元明顯更為特殊一籌,任從六品翰林院編撰。而榜眼,探花均為正七品翰林院編修。 而沈煊所任,正是翰林院編修無疑。 待傳旨的內(nèi)侍離開之后,沈家登時便陷入了一片歡騰之中。 管家那是激動的臉都紅了,有眼力見兒的下人們爭先恐后的前來道賀。 顧茹更是挺著大肚子親自發(fā)話:“吩咐下去,家里所有人,這月都領(lǐng)上三份兒的月銀。” 此話一出,下頭人臉上明顯喜色更濃。 沈煊的報到時間就定在兩天之后,而就在這這短短的兩天時間,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幾乎都意識到了自個兒身份的轉(zhuǎn)變。 不說街坊鄰居們紛紛來賀,就連顧茹都接到了好些份邀請,這在以往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沈煊此時所住的這個胡同名為萬卷胡同,位于皇城西南方向。 古人普遍講究東尊西卑”和“南尊北卑”,就如承恩伯顧家便坐落于皇城正東方向。顧名思義,此地所居,多是一些職位不高的小官員們。或是如黃家那般家道中落的書香門第。 可以說整體房價并不高到哪去。要不然,他們當(dāng)時初到京城也不能這般輕易的拿下這所房子。 至于商戶,反正沈煊來這里這么久,是沒見過有商戶居于此地的。 古人在房屋買賣一道也是限制頗多。 西漢時朝廷便有規(guī)定:“欲益買宅,不比其宅,勿許。”也就是說買房子只能買挨著自己現(xiàn)有住房的房子,房子只能在相鄰的鄰居之間交易。 而至五代以后,政策稍稍放!放寬了些許:“有貨賣宅舍,仍先問見居人。若不買,次問四鄰。不買,方許眾人收買。” 意思是要賣房子,首先要考慮親戚鄰居,只有在兩方都不愿接手的條件下才可買賣他人。 此番種種,雖然看似不近人情,但這也跟古代戶籍政策有關(guān)。古代政府人力有限,倘若人員流動過于頻繁,于人口管理方面著實不便。 而至本朝政策更為放寬了許多,但為防鄰里糾紛也曾明令: 戶主在買賣房屋之前,還需經(jīng)由鄰里眾人同意,衙門屆時還會有專門兒的差役前來詢問記錄。 你能想象一群子清貴的讀書人家會同意一家子商戶跟自個兒成為鄰里嗎? 孟母尚且為子三遷,何況這些讀書人了呢?若非沈煊年紀(jì)輕輕便有舉人的功名,怕是想在這兒買個房子都艱難得很。 身處古代,你會發(fā)現(xiàn),身份階級所帶來的巨大懸殊實實在在的體現(xiàn)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這些年下來,倒是也能理解爺爺,為何為著個微末功名瘋魔半生。 就如現(xiàn)在,自他考中探花,并且授予官職之后,街坊鄰里仿佛這才想起他這位新來的鄰居。 誰家有喜事兒時也不吝嗇遞上一封請柬。顧茹也逐漸被邀請參加各種宴會。 倒不是狗眼看人低的緣故,只是他家在這時候,才真正跟這些人站在了同一階層,才能真正走進(jìn)人家這個圈子。要不然,你跟人家非親非故的,也不是什么經(jīng)天緯地之才,人家哪里樂意“折下”來交。 這就是古代,階級地位如此鮮明的時代。 當(dāng)然,若是沈煊再能熱情一些,主動去前去拜訪幾次,或許也能撬開人家的大門。但能挺直了腰板,誰又愿意去卑躬屈膝呢? 反正他是不會樂意的。 轉(zhuǎn)眼兩日之期便至,翌日一大早,沈家眾人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都說皇帝那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但事實上官員們也不遑多讓。 《詩經(jīng)》《齊風(fēng)》中曾有“雞既鳴矣,朝既盈矣”。!。也就是說,公雞打鳴之時,官員便已準(zhǔn)備上朝了。 古代的“點(diǎn)卯”一說便也如此。反正想睡懶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