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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輕聲問:“寶貝,能告訴叔叔,你不在叔叔身邊的那一周,想通了什么嗎?” 龍醍的個性很矛盾,如果你告訴他一個秘密,他可以死死守住,至死都不會說,但他對于自己的秘密卻很難保守。尤其是面對年長的戀人,他就像一張紙,心里想些什么,都會呈現(xiàn)在紙上,展露無遺。他也喜歡向叔叔傾訴,在兩人的關(guān)系里,叔叔是戀人,又像父親,無論是煩心事還是開心事,只要說給叔叔聽,叔叔就可以幫他解開糾成一團的煩心,和叔叔分享開心也會收獲更多的開心。 龍醍在這樣的矛盾和習(xí)慣下咬住嘴角,掙扎般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不能說,說出來就回不去了。” 張景沒有逼迫,耐心十足的,仿佛哄忐忑的躲在巢xue里不敢出來的雛鳥:“那叔叔先說好嗎?這不是交換秘密,你只要相信就好。” 龍醍不是雛鳥,他沒有那么天真,知道叔叔的心事不是白聽的,只要他聽了,不是交換秘密也會變成交換秘密。 可他又控制不住的想知道,本身就像一團謎,要人用心猜測,琢磨,卻還是一知半解的叔叔,心里在想什么。 龍醍終是沒有抵御住探知叔叔內(nèi)心的引誘力:“……好。” 張景把小戀人溫柔而密實的抱在懷里,手掌包覆著他的雙手,在他耳邊說:“小羽毛,叔叔愛你,希望余生里你一直陪在叔叔身邊,做叔叔的小羽毛。” 我愛你,情人間最普通不過的情話,聽的人卻心頭巨震,像是渴望了許久,等待了許久,終于等來了一個肯定,有喜有悲,還有難以言說的委屈。 龍醍根本來不及控制,那些復(fù)雜莫名的情緒已經(jīng)涌了上來,他抽手攔住眼睛,克制著聲音里的異樣:“出去……叔叔,你先出去……” 他覺得很丟人,可他控制不住,只能驅(qū)趕短短一席話就讓他失態(tài)成這樣的人。 張景不再說話,只牢牢的抱著他,在那樣緊密的擁抱里心疼的自責(zé)著,為什么不早些告訴他呢?這又不是什么不能承認的事,告訴他,讓他清楚的知道,叔叔對他不只是喜歡而已,他怎么會有所保留,又怎么會想要飛走?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龍醍的眼睛還是潮漉漉的泛著紅。他覺得丟人極了,顧不得頭發(fā)也還濕著,浴袍也沒脫掉,直接滾進了被子里,用雪白的被子給自己筑了個巢,躲在里面不肯出來。 張景只能連被子帶沒臉見人的小鳥崽一并抱在懷里,用哄小甜豆兒都綽綽有余的溫和與耐心哄他:“叔叔不會笑你的,都是叔叔不好,叔叔給你道歉……” 哄了好一陣,擔(dān)心他悶壞了,張景才強行拉開被子,把他從里面剝出來:“好了,你看叔叔,對著被子說了這么多,是不是也很尷尬?” 龍醍悶的整個人都泛了紅,倒是不顯得眼睛那么突出了,瞪眼的樣子有點兇巴巴地:“走開!你這老頭太可惡了!” 張景摸了摸他都要悶出汗的額頭,笑著親了親:“乖。” 龍醍憋屈的厲害,表現(xiàn)的一點都不乖,張牙舞爪的小獵鷹似的,一把抓住了他浴袍的襟子:“頭轉(zhuǎn)過去,給我咬一口!不然沒完!” 張景好脾氣的別過頭,以被抓著的姿勢,盡可能把后頸的腺體露出來,給小獵鷹撒氣。 龍醍瞪著眼睛磨了磨牙齒,好像屠夫磨刀霍霍,瞅準下刀的位置,一口咬了上去。 Alpha的腺體與omega的腺體有很大區(qū)別,那里不具備耐痛和超強的自我修復(fù)力,被噬咬也不會有任何快~感,如果達到傷害的程度,還會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釋放出壓制信息素。 張景一聲不出,反而把拿他腺體磨牙泄憤的小鳥崽抱住了,從頭至尾只輕輕的吸了口氣。 龍醍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搞不好明天會淤血發(fā)紫,幾天不能穿低領(lǐng)衣服。 張景摸了摸后頸,指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凹凸的齒痕,居然還能不無寵溺的笑著問他順氣了沒有,也真的是縱容到了極點。 可惜縱容往往只會換來放縱,睡在龍醍心里的熊孩子被叫醒了,跳出來開始作妖,一會吃薯片,一會喝可樂,還非要加冰球,就不要冰塊,就要大冰球,沒有買去,買不著凍去,反正就是變著花的作張景。 他以為自己只是因為符合叔叔的要求被選中,叔叔對他只是有點喜歡,他也不能太喜歡,太在意,不然可能不再符合叔叔的要求,于是給自己定要求,然后搞的自己憋屈、委屈、難過,這下子全成了叔叔的不是——你自己說的嘛,都是叔叔不好,那就是你不好,不作你作誰? 叔叔不是心疼嘛,就由著他作。沒招誰沒惹誰的客房部經(jīng)理算是倒了霉了,三更半夜的親自去酒吧買了趟冰球,緊趕慢趕的送過來,還聽到里面的人扯著嗓子喊:“不要給小費!這么大的酒店連冰球都沒有,趁早關(guān)張得了!” 經(jīng)理連連道歉,跑的一頭汗全變成了冷汗,這是瑞林啊,張氏的企業(yè),被本家指出來服務(wù)不周,酒店關(guān)不了張,但他可能飯碗不保。 張景無奈一笑:“小孩子鬧脾氣,不用在意,辛苦你了。” 經(jīng)理揣著受了波驚嚇的心臟退下了。 凌晨一點多,龍醍抱著泡了手鑿冰球的可樂杯喝了個飽,最后打了個長長的氣嗝出來,這口氣終于順下去了。 張景接過杯子,順勢一把拎住了作完妖就想滾進被子里睡覺的小鳥崽,笑著問:“寶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