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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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買八寶鴨,他依言買了;她又想吃云朵酥,他依然買了,不多時便買了許多東西。 身后的那股氣息跟了他們一會兒就離去了,而宿垣真人亦是興奮地傳訊說自己身后沒人追,已經(jīng)安全了,想來對方并沒有察覺到異樣。 溫云知道這消息后,略有不舍地看了看還沒逛完的各類吃食小攤,那兒還有她心愛的軟栗糕沒來得及。 她只糾結了片刻就下了決定:“走,我們回去吧。” 溫云知道葉疏白是個修煉狂人,過去的幾十年里她跟他甚至都沒來逛過云海城,壓根不似朱爾崇那廝猜測的什么談情說愛……基本上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否則他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又到渡劫境巔峰期了。 對這樣的人來說,閑逛什么的大約都是浪費時間吧? 然而葉疏白卻沒挪步,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自然不會錯過溫云方才往軟栗糕的小攤上望去的那一眼。 他抿了抿唇,輕聲道:“我想吃那個。” 其實葉疏白并不喜歡吃甜的,從當初烤魚的手法來看就知道這人嗜辣。 溫云也愣了愣,她幾乎立馬明白了葉疏白是想陪自己,于是笑了笑婉拒:“你不用這樣慣著我,我倒也沒這么貪嘴,今天已經(jīng)買了許多吃食了,已耽擱了一整日,快回去修煉吧。” “既然已過了一整日,那再多停留半日也無事。”葉疏白將她往攤位邊上帶,快走近時,才低聲補上一句:“況且是你,談何耽擱?” 他少有說這樣直白的話,溫云愣了愣,遲疑道:“你下一句是不是說,當師父的就該盡心照顧徒弟?所以你對大師兄他們也一樣?” 那是她才會說的話,他從來都不會這樣講。 葉疏白搖了搖頭,輕聲道:“只有你是例外。” 此刻夕陽西斜暮色漸起,云海城的小攤上也懸上了各色源晶燈,光鮮柔和夢幻,遠比凡俗的紙燈要明亮得多,將這夜幕籠得格外璀璨。 在燈火的映照下,葉疏白清雋秀雅的面龐上浮出的紅暈清晰可見,眼底的光彩亦是灼灼,燙得溫云不敢正視。 她心跳得太快,隱約間像是觸到了什么,又像是不太明晰,心里卻因這明晃晃的偏愛歡喜得很,連帶著剛到手的那塊味道不怎么樣的軟栗糕都覺得美味許多。 比八寶鴨,云朵酥,炸云吞……方才吃過的二十樣點心加起來還要美味。 * “說來也怪,我方才在城門口遇見一個人,背影與商師伯幾乎一模一樣,若不是跟上去悄悄確認了好幾眼,怕是都認錯人了。” 說話的東玄派弟子抱著劍守在云海塔外,百無聊賴地同邊上的同門說著今天的見聞。 “說來也怪,竟然會如此相似……確切說來面容其實長得并不一樣,只是身上的那股氣息真是一模一樣!” 他身邊站著的一字眉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咱們商師伯的氣度風姿乃這世間獨一份,別隨意拿些阿貓阿狗就跟他比,哼,也就你這瞇眼會看錯了!” 瞇眼大怒,偏偏又不好說商無央的不是,只好在心中暗自嘀咕,要真論起來,方才那個年輕的男子生得其實比商無央還要俊雅精致兩分呢。 聽見邊上這兩人在吵,護法長老幽幽地凝過來一眼,冷聲道:“商師弟正在云海塔內(nèi)歷練,無暇旁事,你們不去調(diào)查青染她們四人的事,竟然在這兒先聊起來了?很空嗎?” 青染便是先前離奇死在云海界的那個碧裙女子,她在東玄派中地位雖不算太高,卻也是個有名有姓的親傳弟子,東玄派自然不可能任由她那一行人莫名其妙地在此丟了性命,總歸是要找出真相的。 瞇眼跟一字眉瞬間噤聲,低聲道:“張長老,青染她們的命牌都裂了,眼下也一直尋不到……” 張長老眉頭一皺,正要呵斥這兩個不盡心的后輩時,云海塔外忽然有一列銀甲護衛(wèi)出現(xiàn)。 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陣sao亂。 “我的天!一連抬出十五具尸首!嘶,還全都是第三層的飛升境高手!” “到底是誰這么狠?” 卻見那些尸體或男或女,各界各族人士皆有,皆是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至死不瞑目。 他們身上卻尋不到半分傷口,唯獨眉心一點紅色,從中汨汨流出鮮血,在所有尸體的臉上劃過一道歪斜的血線。 皆是一劍斃命。 第103章 不小心親上了 葉疏白今日打定主要要陪溫云逛吃, 她也不再堅持,愉快地給兩人放了假,沿著云海城熱鬧的夜市一路往前。 越往城中走人越多, 耳邊各色嘈雜的聲音亦是不斷, 不經(jīng)意間,兩人路過了一家極偏僻的小酒館, 從中傳出的一個名字吸引住溫云的注意。 “押商無央!他如今已是飛升境巔峰,怕是要直接沖到五層,穩(wěn)賺不賠啊!” “嗨,押他的人太多, 已掙不到多少數(shù)了,倒不如壓個冷門的……” 這股子喧雜的熱鬧勁兒,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酒館,而是專門賭云海塔挑戰(zhàn)者勝負的賭館,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么知道里面排名情況的, 竟然還能拿這作賭。 更重要的是, 現(xiàn)在押注的熱門對象竟然還是商無央他不是才剛來嗎? 溫云腳步停下, 不可思議:“云海城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她這才剛開口,門口站著的嬌俏老板娘就掩唇輕笑:“小姑娘是外來的吧?咱們云海城里有意思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要進去看看嗎?” 不等溫云回答,她的視線又落到了葉疏白身上,自然而然地往他身邊湊去,預備再多解釋幾句。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靠過去, 葉疏白便飛快地往后退了一步,全然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他皺著眉, 語氣生硬又冷淡:“不用。” 說完, 葉疏白便強行拉著興致勃勃的溫云往前走了, 身后的老板娘被掃了面子,低罵了一聲“假正經(jīng)”。 葉疏白倒無所謂,溫云忍不住了,轉過頭就回懟一句:“你給我看清楚,他是真正經(jīng)!” 老板娘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將酒館門簾一拉擋了視線,懶得同她辯駁了。 溫云心里卻還是不太高興,她一向護短,最聽不得別人說葉疏白的不是,尤其是假正經(jīng),這種詞像是跟葉疏白有關系嗎? 要用,也該用在她頭上才是! 比如現(xiàn)在。 這一整條街似乎都是這樣的小賭館,門口站著招攬客人的要么是些衣著火辣的美貌女修。 要么就是像溫云站著的這家似的,門口站著的是個兔族的白凈少年,一對粉白的長耳半垂著,嫣紅似寶石的眸含情地往她身上望一眼,柔聲問一句:“漂亮jiejie,要進來坐坐嗎?” 臉盲卻顏控的溫云立馬就走不動路了,試探著問葉疏白:“要不就進去坐坐?” 葉疏白的臉比方才還要冷,眉間緊蹙著,靜靜看著溫云。 他雖然一句話沒說,但是眼神讓溫云心里發(fā)涼,她也只能冷下心腸拒絕兔耳少年:“算了算了。” 最后,葉疏白還是帶著溫云去了另一家酒館,這門口站著招呼客人的是個長得平平無奇的老頭,這兩人是誰也不用擔心對方吃醋。 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天,看似破敗的小酒館內(nèi)竟然不似想象中狹隘,反而如擂臺一般布置了上百張桌椅,里面密密麻麻地坐了打扮各異的修士們,時不時爆發(fā)出叫好聲和怒罵聲,火熱的氣氛仿佛要將屋頂掀翻。 溫云跟葉疏白選了個最偏僻的地方坐下,又順著眾人的目光抬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正前方懸著十多道光鏡,上面的畫面各不相同,但是背景卻很熟悉。 那是云海塔內(nèi)的擂臺! 溫云愣了愣,很快便意識到這些是什么,不可思議道:“竟然有人將投影石給帶入了云海塔?!” 投影石還是她剛才跟葉疏白逛街時知道的新東西,據(jù)說可以將自己眼前的畫面給投影到另一端的光鏡中,只不過這東西價格昂貴得要命,一塊要價近百萬源晶,大多都是大門派用來探測軍情等特殊情況用的。 但是這兒有十多塊光鏡,也就是代表……有十多個快投影石? 溫云在腦子里計算了一下所需要的源晶數(shù)量,最后吸了口冷氣,這筆源晶都夠用來鑄整個清流劍宗弟子們的劍了吧! 正在邊上替她斟茶的小姑娘輕笑一聲,脆生生地解釋:“姑娘您是第一次來吧?云海塔內(nèi)一直都是允許帶投影石進去的呀,而那些挑戰(zhàn)者們把影像送到我們這些賭館里供人看,我們給他們一成賭資作分紅,若是運氣好,一個月就能掙回這塊投影石的錢呢,若是運氣不好,也能把投影石給賣了回本。” 溫云有些納悶:“他們就不怕自己的招式被別人看了然后破解嗎?” 葉疏白亦是眉目凝重地點頭,似乎很認可她的擔心。 “光鏡里只會看到投影石持有者所迎戰(zhàn)的對手啊。”小姑娘笑嘻嘻地地遞上一盤果點,耐心地替這兩個土狗解答:“而且這可是暴利,一方面能賺賭坊分紅,另一方面也能打響自己的名氣。” “例如某些實力的修士,身后就有一方大勢力專門提供修行資源讓他們?nèi)ヌ魬?zhàn)云海塔,專門給他們的門派或是家族掙名聲,引人去投奔呢,而散修們自己打出名氣了,也能引得各大實力去招攬,總而言之對大家都好。” 就是對這些看熱鬧的賭徒不好。 溫云就看到邊上有個修士忽地暴起,砸碎了滿桌的杯盞,狀若癲狂地怒吼:“不可能!大力山怎么可能會敗!他這是在打假賽!我全身家當都押他贏了,他怎么可以輸!” “愿賭服輸,你自己壓錯寶了,現(xiàn)在在這兒鬧又有何用?把人給我攆出去!” 那人紅著眼瘋狂地喊著自己沒輸,然而賭館的人才不管這些,只是冷漠地把他身上的衣物法寶盡數(shù)剝除,又將人拖曳著丟出去了,那里面其他人亦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似乎早就看慣了這樣的場景。 那個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沒淡半分,對那邊的慘狀半點也不關注,只笑吟吟地看著溫云:“jiejie你要試著押一注嗎?指不定今天出去后就身家翻百倍呢。” 她在這兒陪著說了這么久,自然就是為了讓溫云跟葉疏白押注。 溫云看向葉疏白,試探性地問一句:“押一注看看怎么樣?” 倒不是怕他不同意,畢竟從宿垣真人院中挖出的幾十萬源晶現(xiàn)在都由她掌管著,她要花錢那是絕對闊綽。 之所以問得小心,無非是擔心被葉疏白誤認為妄想發(fā)橫財?shù)馁€徒,有損高冷人設罷了…… 她是一點兒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面前早沒形象了。 葉疏白這次倒也沒有老古董地訓斥她,只是點了點頭認可:“你想玩就試試。” 雖然說是玩,但是溫云跟葉疏白這兩個摳門的卻沒打算在此輸錢,兩人看似隨意地押了幾注出去,對小姑娘說的都是瞎猜,但是其實在識海中卻在快速地溝通著—— “這個人的對手我也遇見過,菜得很,押勝!” “這人我上月才遇到過,他受了重傷,絕對不可能贏了。” 溫云跟葉疏白兩人都是從底層打上來的,這一望就遇到了許多熟人,對那些人的修為再清楚不過,再來就是二人的戰(zhàn)斗眼界遠勝旁人,往往擂臺上的人才過兩招,他們就能看出勝負,簡直就是百押百中。 當然,謹慎的溫云不會做這么出風頭的事,還是刻意押錯了兩注,只不過這賠出去的一點兒源晶跟捧回來的源晶相比,那真是等同于無了。 小姑娘拿著裝滿源晶的芥子囊遞給溫云,笑著道:“您二位第一次來手氣就這么好,一共十場比賽就押中了八場,眼力與氣運皆是極佳呢。” 她慫恿著溫云再押大些,只不過溫云這次進酒館是為了探聽商無央的事,卻不是為了賭錢來的,畢竟這種事情只能算作旁門左道,終究不能作為正途。 溫云沉吟片刻,心中微動,知曉現(xiàn)在就是探聽的好時機了。 她好似無意地問了句:“方才我路過旁的賭館,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著押商無央?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們這兒能押他嗎?” 她問得很委婉,沒直接問這兒有沒有商無央的投影石。 小姑娘愣了愣,抿嘴笑道:“當然有了,自商無央初入云海塔,東玄派的人就送來了投影石,手筆可是頗大,幾乎每家賭坊都有呢。” 這的確是大手筆了,由此看來東玄派的人并不像大部分人似的為了賺分紅,而是為了給東玄派壯大聲勢。 商無央先前從不露面,僅東玄派自己的人吹捧不斷,外界人對他素來有些質(zhì)疑,覺得好些齊名的天驕比他強。現(xiàn)在他乍一出來就是這樣驚艷的亮相,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打臉手段了,想來東玄派現(xiàn)在得意得很。 “您押商無央幾乎穩(wěn)賺不賠,他現(xiàn)在可是連勝十五人了……呀,商無央的光鏡亮了!” 小姑娘這聲驚呼過后,那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熾熱地盯著最中間的那道光鏡看,那兒成了整個賭坊毫無意外的中心點。 在稍作休息后,商無央竟然又開始往上挑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