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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劍宗師妹她手握魔杖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溫云倒是不討厭柳絡因,葉疏白的事兒她怕是也不知曉,這人雖然是有些高傲,但行事高明磊落,尤其是先前果斷甩掉謝覓安的那事兒,溫云很是欣賞。

    說白了就是記仇謝覓安,所以看柳絡因打臉他,她看得爽了。

    她大方地撕下一個烤鶴腿遞過去,笑著招呼:“柳師姐竟也來了?來來來,一道吃rou喝酒。”

    柳絡因先是被她這個稱呼給驚了驚,怔怔地接了那個烤得酥香的鶴腿,沒吃,只是眼神復雜地看著溫云。

    “溫……”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美目一眨,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下來。

    她拿著鶴腿無聲地流淚,最后在眾人驚愕無比的注視中,直直跪倒在地!

    “溫師妹,可否能讓我一見葉師祖,我父親閉關沖擊渡劫失敗,現在唯有師祖能救他了!”

    第67章 五家都來找你麻煩了

    柳絡因, 清流劍宗的天之驕女,如今跪倒在地哭得哀慟欲絕。

    然而這一哭,卻讓溫云臉上的親和笑容全都收斂起來, 她靜靜凝著腳下的女子,往邊上避讓一步,并不受這一跪。

    “你別跪。”溫云背過身去, 只當沒看見,不帶半點商量地回絕:“這事兒我不應, 他也不應。”

    “為何不應!”柳絡因似是沒料到溫云會這么說, 她睜大眼怔怔地看過來, 神情極復雜:“若是歐陽太上長老還在, 我也不會來……”

    現在兩位太上長老都沒了,整個清流劍宗也就葉疏白這位前輩修為最高深,能救柳正虛。

    溫云頭也不回,她不愛繞圈子, 于是直截了當地答:“你父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估計柳掌門看到他反而要被嚇出問題。”

    最末了她還是選擇委婉些, 沒直接說可能要被嚇死。

    柳絡因聽到這話后眼睛一紅, 昂起頭駁回來:“你胡說!”

    “我知道你因歐陽長老的事對第一峰有所誤解, 縱然歐陽長老真的做過那種惡事, 但是……但是他們長輩之間的恩怨,我父親一個后輩又如何能參與其中?他自接任掌門一來為人公正勤勉, 對眾弟子一視同仁,哪里對不起葉前輩了!”

    現在已涉及宗門掌門老祖,其余弟子不好開口, 只能眼觀眼地握著酒杯裝聽不見。

    溫云只當沒聽見, 她才不是什么濫好人, 現在的葉疏白被她教得也聰明不少,這種閑事他們都不管。

    正這樣想著,她仰著頭喝酒的動作一頓。

    倒不是因為柳絡因,而是因為那青苔攀滿的蜿蜒石路上不知何時立了道白衣身影,半隱在蒼翠的林間,修挺玉立。

    朱爾崇跟包霹龍的酒杯一歪,酒香溢了滿身。

    以前不知道葉疏白身份時只當他是第十峰的同門,相處起來也只覺得這人性子格外清冷些罷了,葉師弟叫得順口,勾肩搭背什么的做得也自然。

    現在知道葉疏白的身份輩分了,再加上挨過師父打,背著怎么吹牛都敢,但是當著他面……現在心情復雜,一方面想敘個舊,一方面又害怕對方翻臉不認人算舊賬,渾身不自在。

    葉疏白的目光自眾人身上淡淡掃過,落到包霹龍跟朱爾崇身上時,對著二人微微頷首。

    兩人臉上的尷尬頓時一掃而空,捏著灑得空空的酒杯憨笑,又隱不住得意的眼色,看吧,沒吹牛吧,葉師祖就是跟咱哥倆好!

    更讓他們喜出望外的是,葉疏白還叫了他們的名字:“朱爾崇,包霹龍。”

    “哎!”

    “你們的劍練得如何了?改日來第十峰讓我看看。”

    “……”

    朱爾崇跟包霹龍臉上的笑容一僵,在其他弟子震驚又艷羨的目光中,他們回想起當初跟葉疏白一起練劍時被支配的恐懼。

    葉疏白神情安然地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終于落到了滿臉焦急的柳絡因身上。

    “你父親的事情我知曉了,帶我去看看吧。”

    *

    溫云很生氣,甚至都懶得乘葉疏白的飛劍了,從三師兄所贈的那些柴禾中選了根圓潤的,往天上一拋,御劍術施在上面飛得穩穩當當。

    她上天的時候,底下的師兄師姐都看得瞠目結舌,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溫師妹這是……御了個啥?”

    “為什么溫師妹不御劍,御燒火棍?”

    柳絡因趕得急,直直地帶著兩人往第一峰峰頂飛,葉疏白御著劍緊跟其后,目光卻一直跟著溫云,和聲道:“你要不要過來?”

    溫云不聲不響地蘊起丹田中的金色能量,足下木棍頓時飛躍到葉疏白前方。

    翻棍是不可能翻棍的,她現在已熟練掌握御劍術,不是往日的暈劍少女了。

    平穩地跳下木棍后,柳絡因抹了抹眼淚往柳正虛閉關的洞府匆匆走去,溫云正要跟上去,落在她身后半步的葉疏白卻輕輕地拉住了她。

    “你生我氣了?”

    溫云不是別扭的性子,遇到不高興她定要講出來,于是點頭:“是,你竟真的來救柳正虛,我心里很不舒服。”

    她最看不慣這種以德報怨的戲碼,縱使偷他玉嬰的人中沒有柳正虛,但是他也是幫兇無疑,照溫云看來,不來找柳正虛麻煩已是寬宏大量了,憑什么還要救他?又不是他們害他沖擊渡劫境失敗的。

    自己菜,怪得了誰?

    葉疏白側偏著頭看她,眼中似乎有隱約的笑,溫言道:“我并不是來救他。”

    “那你是來看熱鬧的?”溫云詫異地偏過頭,竟沒看出來葉疏白的性子里藏了這么惡劣的一面?

    他失笑,低聲反問:“你可還記得當時墨幽說的話?”

    溫云如實答:“他話挺多,我記不太清楚。”

    “他說,柳正虛之所以能渡劫也是出自他的手筆,我只是想來一探究竟。”

    話音戛然而止,前方的柳絡因已經用信物解了靈陣開啟洞府,擦拭掉眼眶垂著的淚花,回頭看向葉疏白,聲音澀啞:“葉前輩,父親現在就在里面。”

    洞府內間隔了道屏風,里面的人似乎聽到外面的動靜,傳出一道警覺的聲音——

    “誰?”

    “父親,是我。”柳絡因候在外面,方才擦干的淚又涌了出來,泣不成聲道:“我求了師祖來幫您,您有救了。”

    “前輩……是歐陽師叔嗎?”里面的聲音氣息虛浮,似乎隨時都要消散,這時卻突然恢復了精神,提高聲音:“絡因你出去,我跟你師祖有話說。”

    柳絡因看一眼葉疏白,歐陽長老的死訊刺激到父親,沒敢開口說來人是誰,她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現在危在旦夕,不敢真走,只往后退半步隱去身形,雙眼通紅地看著屏風里面。

    父親舍不得她擔憂,至今不愿意見她,她既不敢違抗父親命令,又舍不得在這種時刻離開。

    好在葉疏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興許要談的并非什么大事,她便留在這了。

    柳正虛現在已沒有心力去探查外面究竟是誰了,他每說一字便喘一口氣,聲音破碎:“師叔,你既愿意來救我,可是信了我了?東方師叔的確不是我殺做的……我不敢貪圖白玉……”

    另一道清冷聲音應他:“是我殺的。”

    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原本閉眼平躺著的柳正虛眼睛驀然睜大,微弱的呼吸變得急促劇喘,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緩緩地偏過頭。

    就見到屏風上那道修長身影動了,從后面走出來的是個面容極年輕的男子,身著清流劍宗最常見的白衫,不帶半點修飾,手中也只握著一把木劍。

    柳正虛目眥欲裂,嘴里“啊啊”地發出含糊的聲音,卻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原本癱軟的身體此刻拼命掙扎著,最后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柳絡因聽見動靜一急,下意識地就想沖進去扶,然而溫云拉住了她:“他不會傷你父親。”

    因為沒必要了。

    葉疏白低頭看著地上那個形同朽木的男人,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其實同柳正虛見過數次面,在正魔大戰之前。

    那會兒葉疏白還是清流劍宗名揚天下的劍道天才,因輩分極高,所以底下的后輩大多年紀比他大,唯獨柳正虛除外,是難得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師侄。

    柳正虛的爺爺是宗門四位太上長老之一,也是葉疏白的四師父,而他的父親則是宗門的掌門。

    因為有這么一層關系,所以柳正虛時常來谷中跟著練劍,那會兒他尚是個幼齒小童,拿著把小木劍跟在葉疏白身后像模像樣地學著,四師父就笑著說葉疏白算是他的師父,他以后要好好孝敬葉疏白。

    后來正魔大戰起,自凡俗到修真界,四洲無一處安寧,清流劍宗弟子上至太上長老,下至筑基期的弟子,幾乎個個都拔出劍下山斬魔衛道。

    那十多年里,清流劍宗四位渡劫境太上長老盡數隕落,掌門隕落,化神境的長老峰主盡數隕落,修為再低些的更是死傷無數,整個宗門元氣大傷。

    那時候柳正虛已經長成弱冠少年,開始為宗門主持事務,葉疏白也要走的那天,他形容蕭索地立在山門口,聲音還帶著少年人變聲時的沙啞,鄭重道:“葉師叔,我等你回來。”

    而當初那個面容稚嫩的少年,現如今盤蜷瑟縮在地上,發著抖看他,像見了鬼似的。

    其實柳正虛自己才更像鬼。

    因沖擊渡劫境失敗,他身上的靈力已經開始沖破身體潰散,皮膚枯皺得仿佛朽木樹皮,上面縈繞著灰敗的死氣,而面容更是蒼老得不像話,白發皚皚,形容枯槁,只有那兩只凸出來的眼偶爾轉兩下,才露出些活氣。

    他直勾勾地盯著葉疏白,臉上似哭似笑,最后顫聲喊了句:“葉師叔。”

    這聲音中飽含萬般復雜情緒,有驚有悔,有懼有怕,這是壓在他心頭幾百年的那塊巨石,現在終于砸落在眼前了。

    葉疏白沒說話,柳正虛啞聲惶恐問一句:“東方師叔是您殺的?那歐陽師叔呢?”

    都不用回答,他已經猜到了答案,眼睛一閉,認命地長嘆一聲:“他們二人的仇你已經報了,那你這是來殺我的了。”

    “不必我動手。”葉疏白平靜地闡述事實:“你現在活不過兩日了。”

    聽到這話的柳絡因捂著嘴,不敢置信地慢慢癱軟在地,掩面泣不成聲。

    “都是報應。”柳正虛瑟縮在地上,似乎也認清了現實,眼睛亮了亮,好似突然又有了些力氣,一字一句道:“我雖沒像他們那般趁你受傷對你動手,但是事后卻替他們掩下所有惡事,還幫著他們慢慢抹掉你的存在……”

    他用枯瘦的手捂住臉,兩行熱淚滾落:“我并不想害葉師叔,只是宗門當時只剩東方與歐陽兩位師叔,魔修雖退,但我宗傷亡最為慘烈,其他大派早對我們虎視眈眈,若無渡劫強者支撐,怕是要被蠶食得一干二凈。”

    “葉師叔看在祖父跟父親的份上,原諒我可好?祖父素來疼你勝過疼我千百倍,為了教導你,都少有指導我劍術,父親亦是處處照拂你,凡事皆以你為先,資源功法都是你挑剩的才有我的一份……你喊他們師父,喊他們大師兄,你可記得?”

    “祖父為護四洲,被魔修斬去頭顱,父親為護宗門,被魔修的毒蟲蠶食身軀,他們臨死前都讓你助我守著宗門,你可記得?”

    葉疏白眼中無波無瀾,沒因他的話起半點憐憫之意。

    或許五百年前的他會被這樣一番大義和溫情所打動,但時至如今,他早已看透,所謂大義背后,未必沒藏著私心。

    最初的柳正虛或許真是為了宗門安定,但后面將葉疏白的功勞冠在自己身上,打壓第十峰并一點一點將其邊緣化,這些難道也是為了宗門嗎?

    師父一直都在教他做個大善之人,但是溫云也教了他,對惡人時就該收起善。

    柳正虛見葉疏白不反駁,心中生出些希冀,像條狗似地匍匐在他腳邊,嗚咽著沙啞求:“葉師叔救我,師叔救我……你能殺他們二人,定已恢復了修為,只有你能救我,你怎能不救我?我不想死,宗門失了掌門要大亂,我得出來主持事務。”

    他囫圇說著些含糊不清的話,涕泗橫流,生命力在他軀體中耗盡,他的修為一跌再跌,現在連煉氣期都不如,只剩下些殘留的靈力還在了。

    然而葉疏白只是輕嘆一聲,告訴他:“柳正虛,你現在這般,無人可救你。”

    柳正虛喘著氣,自嘲地笑:“這幾千年來我們都覺得仙路斷絕飛升無望,所以不信什么天道因果,但是現在因果終于降到我頭上了,我沖擊渡劫失敗便是昔年的因種下的果……”

    “并非這番因果。”葉疏白漠然看著他:“你閉關后,謝家勾結魔修敗露后已傾覆,而謝家給你的所謂突破渡劫的秘法,也只是魔修的法門,實則只是消耗你的壽元來強行破境,無論成功與否都是死路一條,你沒發現嗎,你現在壽元已經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