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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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為鳳凰木挪窩后,溫云摸了摸它的葉子, 憂心:“會不會挪了盆就焉了?” “不必憂心, 鳳凰木最以其頑強(qiáng)的生命力見長, 遇水土則生, 遇金火則隱,挪個盆罷了,不會有事。” 葉疏白的話一出,溫云偏了頭看過來,眼中藏不住的竊竊打量。 “你當(dāng)初有說過,是十多年前借助了鳳凰木劍的生命力才重塑身軀復(fù)活?” 葉疏白頷首稱是,解釋道:“而后鳳凰木重生,我亦得以隨之重生。” 溫云的眼光就更古怪了:“可是我這小樹才養(yǎng)了幾個月就長這么大,你當(dāng)初自己長了十多年怎么還又細(xì)又小?” 她提及此事,葉疏白忽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過了良久,才語氣不太好地開口。 “御山時常來山上拜我,每次來都會順手除了峰頂生長的野草雜木。” 葉疏白的三個徒弟都是被他順手救下的孤兒,當(dāng)好正好葉疏白從玄天秘境搬回一座峰頭,因?yàn)榍辶鲃ψ谙胍獑为?dú)立峰至少得有弟子,所以這三人就這樣湊巧地入了他的門。 只不過越行舟跟許挽風(fēng)上山那會兒都是半大少年了,唯獨(dú)白御山是個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的憨拙幼童,被問到名字的時候癡癡傻傻,只記得帶自己上來的人叫什么白,于是就這樣姓了白。 后來隨著修為的長進(jìn),白御山的腦袋才算靈光幾分,但是同另外兩個弟子比起來仍顯得癡了幾分,好在對葉疏白尤為敬重。 這孩子尤其見不得師父墳頭長草……錯了,不是墳,是洞府。 總之,白御山拔得極勤快,往往鳳凰木才冒個苗,他就把它連根拔起丟荒草堆里,要不是鳳凰木生命力頑強(qiáng),怕是等不到溫云出來救他那天了。 所以您其實(shí)早就該出來了,結(jié)果隔三差五就被三師兄拔一次苗,所以十多年都沒能長出來? 難怪葉疏白上次烤魚時把最糊的那條給三師兄了呢,原來里面還有這層恩怨。 溫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給予安慰:“別這么想不開嘛,起碼孩子還挺孝順的。” 是挺孝順的,差點(diǎn)把師父給拔沒了。 * 將不堪回首的往事咽下后,葉疏白幫著溫云將鳳凰木移栽入泡腳盆。 接下來就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需要將玉清泓的神魂取出,然后放入鳳凰木中。 “他現(xiàn)在被我寄存在丹田中,有生死法則護(hù)著尚且無慮,但是取出時需得萬分小心,不然很可能會消散。” 葉疏白畢竟不似墨幽那般精通神魂之術(shù),昔日勉強(qiáng)保下玉清泓的這縷神魂已算僥幸,想要再將它寄靈于鳳凰木中則是火中取粟,險象環(huán)生。 唯一慶幸的就是鳳凰木尚未生靈,先前寄居里面充當(dāng)靈的葉疏白又出來,所以現(xiàn)在再送玉清泓進(jìn)去并不似奪舍那般麻煩。 好歹里面沒有原住民,不會把這縷魂給打散。 “沒事,有我護(hù)著。” 溫云說話時已不動聲色地調(diào)出丹田處的金色能量,如同絲線般浸入葉疏白的丹田中,后者立刻了然,一道米粒大的微光被他推出,融入金色光芒中。 隱約間,溫云在這道金色光束中見到了一個溫潤清雅的身影,氣息微弱得仿佛搖搖欲滅的燭火,卻依舊堅(jiān)持著向兩人深深一拜。 下一刻,金光倏忽亮起,夾攜著玉清泓的神魂飄忽移至鳳凰木的上端,那葉片顫了顫,似乎察覺到了有異靈侵入,自主生出了抵御之勢。 溫云毫不猶豫地朝著鳳凰木壓制而去,她的氣息裹挾著這絲神魂,先前被溫云烙下精神印記的鳳凰木在短暫的抗拒后,順從地將玉清泓的神魂接納入內(nèi)。 兩人也沒想到這么順利,頓時長出一口氣。 碧玉般的葉片上瑩瑩微光亮起,溫云往下一俯,盯著上面隱約顯現(xiàn)的那道清雅精致的小小人影。 “行了,他在這里面作為靈寄生修煉,時日一久,未嘗不能修出人形,也當(dāng)是還了我們當(dāng)日毀他rou身的因果了。” 溫云對此事很滿意,只不過想到另一樁事,仍忍不住嘆口氣:“本來我還想試著把小紅送進(jìn)鳳凰木中養(yǎng),看能不能早點(diǎn)讓它恢復(fù)過來的,但是現(xiàn)在只好先搶救下玉清泓了。” 小紅這名字聽著古怪,葉疏白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凝眸看過來:“誰是小紅?” “就是我的杖靈,你的前輩。”溫云隨口就答,并不覺得哪里不妥。 小火龍的原型是只金紅色的火系神龍,成為杖靈后需要由主人賜新名,溫云瞅它長得紅彤彤的,當(dāng)即拍板定下小紅這個親切的名字。 多好的名字啊,紅色是多霸氣的顏色,又喜慶,總比小金這個名字聽著好吧? 可惜這條龍沒有心,每次聽到這名字都要張開大口咬下來以示抗議,溫云被咬怕了,也只好背著它這么稱呼。 “小紅……” 葉疏白將這個親昵的稱呼在口中低喃幾遍,再想起溫云叫自己小白時的樣子,垂著眸陷入了沉默。 過了良久,他才緩慢地反應(yīng)過來,不露聲色地抿了抿唇,面上看不出半點(diǎn)情緒,將鳳凰木端到矮桌上放好,眼睛明明盯著木頭,心思卻半點(diǎn)都沒落在上面。 她叫他葉小白,是不是因?yàn)樗偸谴┌咨?/br> 所以,小紅…… 聽這名字,想來是個愛穿紅衣的漂亮男孩吧? 上次聽那杖靈說話囂張又稚氣,肯定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同他這樣古板無趣的老人比起來,確實(shí)更容易討人喜歡。 他將這些突然浮出的復(fù)雜念頭壓下去,沉聲道:“我先前將他跟你那塊巨型魔法石放在一起了,他恢復(fù)得極好,屆時你重新制杖供他寄身,他便又能時常……伴你左右。” 那塊魔法石大得驚人,足夠供小火龍吸食魔力了。 它的恢復(fù)速度也真的很快,如今葉疏白每開一次芥子囊,必定能聽到那貨罵罵咧咧的聲音。 溫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塊魔法石被葉疏白搬走了,她不解:“直接把它丟我芥子囊里就好了,怎么還都搬去你那兒了?” 葉疏白微微地別開臉,不說話。 她心中生出玩笑意味,偏了頭與葉疏白對視,逗趣道:“該不是你吃醋了,不想讓它在我身邊,所以才偷偷拿走的吧?” “……” 葉疏白濃密的睫毛猛地抖了抖,推開椅子匆匆起身往外走去。 “玉清鴻的神魂既已安放,那我們就去島上看看遺民安頓好沒有吧。” 他分明沒有運(yùn)用靈力,足下卻好似生風(fēng),逃一般地往外走去。 后面抱著鳳凰木的溫云不解:“咦你今天的反應(yīng)不對啊?很像被戳中心事的可疑樣子啊?” 前面的男子背對著她沒搭話,只不過身子略有僵硬。 溫云精神勁兒極好地追上去,熟練地躍上飛劍:“誒葉小白,你是不是真的吃醋了啊?” “你別吃醋呀,你肯定是我最喜歡的劍靈。” 因?yàn)榱硗庖粋€不是劍靈,是杖靈。 直到重新踏入凡島之上,溫云才閉了追問的嘴,又恢復(fù)了對外的做作姿態(tài),優(yōu)雅且高冷,標(biāo)準(zhǔn)的劍修對外形象。 因有越行舟他們這三個化神期修士幫忙,屋舍田地竟然已經(jīng)開辟出來了,一派生機(jī)盎然。 溫云兩人加入后,建屋的速度又得以提升,等半月后千黎深追過來時,一個簡陋的村落已經(jīng)形成了。 千黎深繞著村口轉(zhuǎn)了一圈,終于抓到了個熟人。 “沈星海!”他一邊招呼著一邊往前走去,口中抱怨不停:“你可知道溫云去哪兒了?約好了一起上我吹雪島翻閱典籍救玉清鴻,怎得都沒見到人?” 他罵罵咧咧:“小爺我都快把那堆破書翻完也沒等到她,莫不是躲懶去了?” 沈星海愣了愣:“溫師妹半個月前就將清泓公子的神魂安置妥當(dāng)了。” 千黎深面露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最后選擇轉(zhuǎn)身就走:“我想起來了,清流劍宗屬你最不會說人話,小爺我就不該來問你,我自己找她去。” 他翻了半個月的典籍都沒找到方法,溫云半個月前就找到了?這可能嗎?而且要真的找到了,她肯定會來告訴自己,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啊! 不行,他得去找那女人問個清楚! 沈星海冷哼一聲,嗤笑道:“你去找吧,估計現(xiàn)在溫師妹已經(jīng)快到清流劍宗了。” 千黎深臉上一僵:“你什么意思?她已經(jīng)走了?” 那女人居然連句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沈星海點(diǎn)點(diǎn)頭,就在千黎深都快氣得嘔血時,他又慢悠悠補(bǔ)一句:“她托我向千道友道個別,說是回去拿點(diǎn)東西就回來,繼續(xù)發(fā)展這什么……” 沈星海頓了一下,思索半天才想起那個古怪的稱呼:“這個第十峰的分峰。” 千黎深卻壓根沒注意這后半句了,滿腦子只想著前半句,臉上忍了忍才憋住笑意,只是眼眸晶亮。 “哦,原來是回去拿東西啊,呵,果然是窮酸,什么破玩意兒也值得跑這么遠(yuǎn)去拿。” 千黎深哼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才踏出兩步,又沒忍住回頭,語氣兇狠地同沈星海叮囑:“記著,她回來了記得通知我,我要……我要來找她算算放我鴿子的賬!” 此刻,往北而行的空中。 一只雪白的鴿子飛掠而過,御劍術(shù)尚嫌生疏的溫云險險避過。 “還好還好,不然就欠了一條鴿子命了。” 溫云拍拍胸口,繼續(xù)御劍朝著清流劍宗的方向飛去。 三位師兄早就飛到前面去了,葉疏白這位好師父同她共乘一柄劍,那三人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只一直夸師父真負(fù)責(zé),還親手教師妹御劍。 這對好師徒慢悠悠飛在后面,只不過說出的話卻不似看起來這般平和。 話語平淡,殺氣凜然。 “做好拔劍的準(zhǔn)備了?” “嗯。” 第62章 聽說隔壁美男眾多 青山城同往日并無差別, 甚至因最近清流劍宗又廣收弟子,臨近劍宗的它變得格外熱鬧。 街上凡人修士混雜在一起,天上是劍光縱橫, 地上是修士摩肩接踵擠擠攘攘, 難得的做到了仙凡和諧。 能進(jìn)青山城的凡人當(dāng)然不是普通凡人, 要么是凡俗的皇家子弟, 要么便是族中出過修士, 來往間見著頭頂飛掠而過的劍修, 并不似尋常人那般敬畏萬分。 他們也都能摸出幾塊靈玉,前往城中的的茶樓喝上一口靈茶,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聽里面的說書先生談些修真界傳聞軼事。 上首端坐的說書先生也同凡人不一般, 身上竟也有筑基期的修為, 手一揮便讓遠(yuǎn)處的茶盞穩(wěn)穩(wěn)飛至手中,配上白須冉冉道袍飄飄的模樣, 隱約間很有得道高人的風(fēng)度。 有見識的凡人自是納悶為何筑基期也來說書,沒見識的則是大開眼界,還沒等他開講就已信了三分。 “清流劍宗畢竟是修真界第一等的大宗門, 凡是拜入其中的弟子行走在外無不受到旁的修真門派三分敬重。” 當(dāng)然,說書先生沒明說的是,敬重是三分, 剩下七分是畏懼。 劍修們想要領(lǐng)悟劍意多得在戰(zhàn)斗中獲取,因此他們就愛拔劍邀戰(zhàn), 戰(zhàn)就算了,清流劍宗那幫人的劍法還厲害得嚇人, 劍法厲害就算了, 他們邀戰(zhàn)還要拿靈玉做賭!不打就纏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