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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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卻rou身,靈魂生生世世,不死不滅……” 溫云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抬頭看向目光同樣凝重的葉疏白。 “奪舍。”葉疏白說出答案。 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溫云的心跳得極快,她腦子里亂成一團。 “不對,難道有人在我之前成功創(chuàng)造出時空禁咒來到了修真界?并且在這兒傳播了黑暗魔法?” 她是誤打誤撞來到這兒的,難道這兒還有個老鄉(xiāng)? 不對…… 這些人所用的冥想手法極其簡略,對精神力的運用也粗糙得像是魔法學(xué)徒,若真的有哪位法神抵達這個世界,絕對不會傳授這么低級的手法! 難道是魔法曾在這片大地傳承,然后又斷絕了? 溫云抿了抿唇,目光再次落到那個魔修手上的黑羽蛇圖騰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聽人說,黑蛇部的嫡系似乎都覺醒的是神魂天賦?” “是的。” 溫云不再多想,下了決定:“我們?nèi)⒓哟笱纾覀円朕k法把黑蛇少主給抓了,我倒想要盤問一下他祖宗到底是誰。” 想了想再補上一句:“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救出沈師兄,我聽說那魔修抓了個正道修士回來,定是沈師兄無疑!” 呼,還好這次沒把沈師兄給忘記了。 * 而另一邊,遺民村外的海灘上,一截枯朽的老木自海面漂浮著,被浪花擊打拍到了沙灘上。 一個臉色慘淡的白衣青年緩緩睜眼,驚慌地伸手一摸,直到碰到自己的劍后才安心下來。 他環(huán)顧四周,劍眉一擰,眼中已漸漸生出警惕之意。 這個劍修顫抖著手將劍拔出,勉強站起身,想要御劍,但是擲向空中的劍卻直直落地,并未飛起。 “呵,”他撿起劍,蒼白的唇張開,啞聲道:“天要亡我,我偏不從!” 說完這句后,他一瘸一拐地從沙灘上緩緩地走向叢林中。 有多緩?連邊上那只小龜都超過他了。 片刻之后,叢林中忽然響起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 而后便是一聲孩童的驚呼:“又抓住野豬啦!” 落在坑底的人眼前一陣金光,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聽不清,仿佛渾身都散架了似的。 不,吾輩修士,只可戰(zhàn)死,這般屈辱的死法要不得! 直到暈過去之前,他腦子都還在響著一句話—— “我命由我……” 不由天…… 第50章 沈傲天拿錯了劇本 看完魔修打架后已是晌午, 回來的路上溫云又好好吃了一頓,抵達客棧后肚子都微微鼓起來了。 “我方才又去打聽了一番。” 堅信魔法師出門在外要謹慎的溫云將門仔細關(guān)好,而后順手在門上丟了個防止窺視竊聽的咒語, 這才放心地將腦袋上的大皮帽掀開。 興許是因為這帽子太厚,又或許是她此刻情緒略激動,所以那張白嫩的小臉上泛出紅暈, 眼睛亦是烏黑水盈。 此刻她便仰著頭, 拉了葉疏白的衣角看著他。 她說:“那個叫做墨幽的黑蛇少主, 八成就是咱們在玄天秘境內(nèi)碰上的那個不要臉的狗賊,至于他挾持過來的那個正道修士, 聽人說年輕俊秀, 身后背負著一把劍,這絕對是沈師兄無疑了。” 說罷, 她摸出芥子囊掂了掂:“這消息是從城主府中的侍衛(wèi)口里撬出來的,絕對錯不了。” 為此她付出了一大堆魔晶的代價。 寒淵城是魔族大城,這兒不僅有無數(shù)的魔兵, 還有數(shù)不清的魔修, 平日城主府三步一個魔兵, 唯獨明日大宴有機會混入其中安全帶走沈星海。 大搖大擺飛進去也行,但是溫云總擔(dān)心自己剛飛上去,底下的魔修們就會先一步把沈星海給撕票了。 她嘆口氣:“也不知道沈師兄為何這么倒霉,走到哪兒都要遇到磨難, 他這命格還真挺像話本的男主角。” 只有話本的男主才會這樣飽經(jīng)磨難還不死吧? 救人的大事不可松懈, 溫云將袖子一挽,還沒等她開口, 邊上的葉疏白已經(jīng)遞上紙筆。 果然, 他越來越有做劍靈的自覺了。 黑蛇部身上表現(xiàn)出的種種舉止太過詭異, 溫云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們是某位黑暗魔法師的后裔了。 “要用魔法對抗魔法。” 她一邊制作著魔法卷軸,一邊語氣鄭重地這樣告誡葉疏白。 因為不知敵人深淺強弱,所以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跟最全的準備,這是溫云在被自己的禁咒弄死后吸取的教訓(xùn)。 正是因為足夠謹慎,所以當初她才能在殺掉謝覓安后抽身而退。 葉疏白倒沒因為劍修的自尊心覺得這句話有問題,畢竟先前在玄天秘境中他已親眼見證過了,神魂狀態(tài)下普通的劍招跟靈氣的確無法傷到對方,溫云那個看起來很震撼的魔法反而對魔修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葉疏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手握一只雞毛筆,骨節(jié)分明的手壓在皺巴巴的魔法紙張上,不露聲色地往溫云那邊瞥去一眼,悄悄地跟著她一筆一劃地畫起來。 溫云動作極其嫻熟地將那些線條復(fù)雜的圖案畫好,一道金光閃過,這張卷軸成功了。 而葉疏白也在下一刻落下最后一筆,一道黑煙冒出,他手下的紙張自燃了。 “咦你在做什么?”溫云聞到煙味才發(fā)現(xiàn)不對,抬頭愣愣地看向葉疏白。 “練習(xí)畫天狼部圖騰。”葉疏白徒手將燃燒的紙張一把捏住,極力做出淡定模樣,脖子卻微微僵硬地梗著,將頭抬高避開溫云的視線。 這答案讓溫云很信服,她點點頭:“你的確該好好練練,好歹別把狼畫成狗了。” 葉疏白不想再跟她爭辯兩人的畫功孰優(yōu)孰劣了,他平復(fù)了一下因撒謊而略起波動的心,低頭去看溫云畫的那個卷軸,輕聲問道:“這是你先前用的那道魔法嗎?” “你說的是圣光裁決?”溫云將一塊耗盡能量的魔法石丟開,又大氣地摸出一塊新的擺上來備用:“那個是高級魔法,需要用龍皮龍血才能封印成卷軸,我手上這些蹩腳材料只能封印些低級魔法。” “我那些隨機傳送卷軸雖然是高級魔法,但是因為我掌握了時空法則,所以能勉強封印在這些破紙上,不過也不能維持太久就是了。” 說到這里,她緩緩抬頭,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那本冊子還未仔細看。” 她說的是拍賣場主管送予的神魂修煉功法,起初她粗略地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東西并不是真正的龍皮后便沒了興致,這東西比龍皮次了不少。 但是現(xiàn)在想來,這東西現(xiàn)在能派上用場了啊! 溫云素手一翻,自芥子囊中取出那本陳舊的功法。 卻見里面記載著神魂修煉的方法有點像低配版的魔法師冥想法,她翻了兩下就沒了興致,反倒是興致盎然地盯著那偽龍皮制成的空白封面看,甚至伸手緩緩地摸了摸。 葉疏白眼見到她眼睛的里的光就預(yù)感到不對勁,他們雖說其實只相識數(shù)月,但早在記憶世界□□經(jīng)百年歲月。 她這眼睛發(fā)亮嘴唇翹起的模樣,跟當初覬覦他養(yǎng)的那幾條肥魚時一模一樣。 “撕拉——” 自己果然沒料錯,葉疏白面無表情地想,誰能想到她居然把那張封面給撕下來了呢! 溫云素手拂平微皺的偽龍皮,有理有據(jù)地替自己辯解:“反正封面沒東西,所謂物盡其用嘛。” 語罷,她不再耽誤時間,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那張偽龍皮,毫不猶豫地將手指咬破滴出鮮血,抵在上面。 葉疏白心中一緊,想要制止,卻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正事,只能默默注視著。 溫云幾乎在以全力汲取著魔法石中的能量,真正的戰(zhàn)斗中她不可能有那么長的時間來吟唱魔法,所以這次,她絕對不會錯過這個高級卷軸的機會! 現(xiàn)在有了偽龍皮,但是沒有龍血,好,那她就來做這偽龍血! 指尖鮮血滲出,在暗黃的皮質(zhì)紙張上以極緩的速度勾勒著玄妙的線條,若是有另一位魔法師在,便會認出這是只有光明教會的主教級別才能使用的高級光明魔法,圣光裁決! 傳說中擁有最圣潔力量,可驅(qū)散一切亡靈與黑暗的高級魔法! 這張卷軸花了溫云極長的時間。 窗外的陽光由正空逐漸西落,將外間那株古樹映出扭曲的陰影落入窗口的小桌上,也將那密密麻麻的魔法圖案襯得越發(fā)晦澀陰沉,原本嫣紅的血痕也變成了鐵銹色。 溫云的臉色蒼白若紙,于是那雙眸便越發(fā)幽黑。 她的手指死死地按在偽龍皮最后的那處空白,好似用盡全力般畫出最后一筆。 血珠子浸入偽龍皮的瞬間,她左手下的那塊魔法石驟然碎成粉霽,在夕陽落下瞬間反射出無數(shù)細碎的光點,同魔法卷軸上爆發(fā)出的耀眼光華融為一體。 “成了!” 溫云驚喜出聲,一把拉住了身邊的葉疏白。 后者以更快的速度握住她小小的手指,動作輕柔地用白絲帕將那指尖的傷口包扎好。 她倚著窗笑得無所謂:“沒事啦,只是個小口子而已,你再慢點包,它都要愈合了。” 葉疏白抬頭看她一眼,在這璀璨的光華中,擦拭著汗水笑意吟吟的她,原來才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他的眼幽黑如墨,啟唇:“我會隨你好好修習(xí)魔法。” 頓了頓,他垂下頭,濃密纖長的睫毛似漆黑的鴉羽,好看極了。 “我既可劍道大成,魔法之道亦不會松懈。” 這句話聽著像是在不服她在魔法上擁有這樣高超的造詣,只是他語氣怎么聽都沒有這層意思,溫云便默然低頭看著他,等著他下一句。 他鄭重萬分地將她指尖的絲帕系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下次遇到這種事,我來做就好。” 原來他是在……替她憂心? 溫云一怔,不自在地別開臉,一邊假裝欣賞夕陽,一邊玩笑道:“現(xiàn)在很有做劍靈的自覺了啊。” 本以為他又要小心眼地稱為師懟回來,卻沒想到他在沉寂許久后,卻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