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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緹抽空看他一眼,說道:“他跑不了的。” 楚行暮:“……”他們看起來不像是抓嫌疑人,像是去送死一樣。 前后追趕了十多分鐘,銀色轎車最后被逼停在應急車道上了,車還沒有停穩楚行暮拿著手銬和槍就跳下去了。 聞緹下車去幫他,發現楚行暮直接把司機拉下車拷在了車門上,楚行暮對聞緹揚了揚頭,示意他看著司機,轉身就趴在護欄邊上吐了。 被拷起來的司機喘著粗氣問聞緹:“你們追我干什么?” 聞緹反問他:“那你跑什么?急著給盛長霄報信你碰到了我們隊長讓他趕緊跑嗎?” 范文清一下坐在了地上,聞緹去車上拿了水和紙巾,走到楚行暮身邊幫他拍了拍背,“下次我一定開慢點兒。” 楚行暮看了一眼聞緹,想說話胃里又犯惡心,活了三十年暈了兩次車,都是在聞緹開車的時候,聞緹沒有一點兒不適,還朝他笑,接過聞緹遞過來的水漱完口,楚行暮就朝范文清走去了。 范文清看到楚行暮過來,強裝鎮靜坐在地上,楚行暮把范文清拉出來關上了車門,拷在了護欄上,范文清戰戰兢兢的說道:“楚隊長,我沒犯什么事兒你憑什么拷我啊?” “我們也沒見過面,你這張口楚隊長閉口楚隊長的,怎么,盛長霄老在你們面前編排我?沒犯什么事兒你見了我跑什么?”楚行暮把槍別在槍套里,去車上拿了外套給聞緹。 范文清沒再說一句話,搜完身確認范文清身上沒什么危險物品,他又從范文清的車里搜出來了一堆東西,大部分是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全新的,楚行暮給齊少承打電話說了他們的位置,然后他就靠在車上看范文清。 “東西是給誰的?” 范文清閉口不言,楚行暮擰開水瓶喝了一口,過往汽車帶過來的一陣冷風讓楚行暮打了個寒顫,聞緹端著一個熱水杯過來了。 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護欄邊上,范文清被他們夾在中間,楚行暮威脅他:“你說我要是往你頭上倒一瓶水,多長時間才能結冰啊?” 不用范文清開口,聞緹在旁邊說:“最多三分鐘,體溫下降很快的。” “你不說咱們就在這兒耗著吧。”短時間內楚行暮也不想坐車,他的心臟現在還突突跳呢,聞緹把水杯遞給了楚行暮,楚行暮喝了一口說道,“暖和。” 范文清雙手露在外面,手腕搭在護欄上凍的都快沒有知覺了,當著范文清的面楚行暮還摸聞緹的手涼不涼,又去車上拿了手套,兩個人穿的暖暖和和的陪著只穿了件薄外套的范文清。 范文清要是能在齊少承來之前交代最好不過,要是不交代就讓他多凍一會兒。 許是實在凍得受不了了,范文清終于開口了,牙齒打著顫:“我說,我說。” 楚行暮聊天似的問他:“你們社區送溫暖呢?買那么多生活用品。” “給盛長霄的表弟,他在南嘉住院。” “盛長霄的表弟?什么時候進去的?” “五六天前。” 范文清一邊說聞緹一邊搖頭,沒幾個對得上的,盛長霄哪來的表弟,還得了精神病? “你耍猴兒呢?”楚行暮拍著范文清的背說,“小子,我給過你機會了,在這兒說和在審訊室里說差別可大了,你知道盛長霄干過什么嗎?” 聞緹一直靠在旁邊看手機,楚行暮問他:“手不冷嗎?去車上看吧。” 聞緹把手機放在楚行暮面前,說道:“李瀟文給我發了一張彩票的照片,是他在工作室里撿到的,我記得宋閆丟了五張彩票,那五張彩票里面有三張的打印序號是連著的,李瀟文手里的那張序號跟我撿到的那張連著,打印時間是一樣的,他還說能進音樂室的除了他就只有盛長霄,工作室里的監控也不是他關的。” 楚行暮打電話問齊少承到哪了,齊少承說再有兩分鐘就到了,楚行暮直接拉著聞緹上了車,關門的時候對范文清說:“你先在這兒凍著吧,待會兒有人過來接你。” 聞緹驚訝于楚行暮的簡單粗暴,“范文清不會有事吧?” “老七一會兒就來了,你不是說林紳最近又收了個病人嗎?我們去看看盛長霄的表弟是不是林紳的患者。” 這邊齊少承往范文清在的地方走,另一邊趙忱帶著人也往南嘉去了,楚行暮接完電話說:“原來是把人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了,難怪我們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找到,趙忱把盛長霄祖上三代都查了,平白無故多了個表弟。” 聞緹突然明白過來楚行暮的意思,范文清是替盛長霄去南嘉送東西的,他們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有宋閆的消息,最后判斷出宋閆失蹤的具體位置,李瀟文發給他的那張彩票照片和他撿到的彩票都能證明宋閆去過音樂室,宋閆失蹤的當天晚上李瀟文和他們一直在等盛長霄,當晚盛長霄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那一個小時里他去哪兒了?和誰見過面?既然和李瀟文約好了應該會提前空出時間赴約,他們都沒有把盛長霄那天晚上遲到的事和宋閆失蹤聯系起來。 盛長霄和林紳認識,無論盛長霄挾持宋閆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沒有辦法把一個大活人藏在自己家里,或許是和林紳商量好,把宋閆當做精神病人關進精神病院,林紳正好利用職權幫盛長霄掩飾,這樣就算有人發現宋閆失蹤也不會知道他被關進精神病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