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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幾個捕快都在。太殘忍了……” “你仔細看了那尸體的斷口了嗎?” “那到?jīng)]有,仵作看了,我就在旁邊,但是沒有上去仔細看,都被燒爛了,很惡心的。” 秦元心中一動,這個細節(jié)在尸格里沒有體現(xiàn),大堂上也沒有問過。那殺人的白氏的口供也沒有說過。問:“尸塊被燒過?” “是啊,很惡心的。” “他們幾個呢?” “他們站得更遠,都覺得惡心。沒有過來,就是我在仵作身邊。” “那手腳是從什么地方砍斷的?” “就是從這里……”捕頭徐指著自己的肩膀。還有大腿根部,以及脖子。 “具體是什么部位?關(guān)節(jié)還是骨頭?” “這個我就說不清楚了。我沒有細看。” “尸塊后來是怎么處理的?” “勘驗完了之后。就交給他們家人了,應(yīng)該是埋了吧,具體不清楚。” 秦元思索了片刻,這個案子只怕得開棺驗尸了。一來是實際看一下尸體的斷口究竟是不是在骨頭上,二來確定尸體是否被焚燒過,要補充這方面的證據(jù)。第三個目的,則是實地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有個直觀的印象。于是,秦元問:“準備一下。開棺驗尸,剩下你去搞定。” 這捕頭徐是老衙門捕快了,以前辦案也有過開棺驗尸的經(jīng)歷,所以知道得很清楚秦元的風格,道:“既然是命案,衙門可以直接決定是否開棺驗尸。只需要通知其家人和村正在場就行了。” “那去案發(fā)的趙莊村,大概有多遠?” “不算太遠,騎馬的話,午時之前能趕回來。” “那好。你馬上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動身前往。” 捕頭徐答應(yīng)了,去準備馬匹,同時通知上官郁。 秦元卻簽押房跟秦元說一下自己的打算。他路過吳雄的簽押房時。順便把吳雄也交上了,只有帶著吳雄,秦元才覺得比較順手。 “大人。那幾個證人都翻供了?” “嗯,你不是在旁邊嗎?” 吳雄點頭道:“這案子果然有疑點啊。還是大人厲害,這不。重審之后,便完全不一樣了。那這個案子究竟是不是這白氏干得呢?” 秦元和吳雄來到衙門口的時候,捕頭徐已經(jīng)等在那里,牽著幾匹官馬,帶著幾個捕快和兩個仵作。 “大人,上官姑娘不在。” 秦元點點頭,恩,那走吧。 上馬之后,直奔趙莊村。 到了趙莊村,找來了村正,說明了來意。 這村正性羅,知道秦元是縣令,對他是著實巴結(jié),聽了秦元的吩咐,忙不迭的叫人把死者的爺爺叫來作見證,因為死者的母親黃氏還沒有回到村子。又另外叫了幾個青壯來幫忙掘墓。 由死者爺爺帶著來到了掩埋尸塊的地方。當時尸塊都找齊之后,衙門勘驗完,交給了他們家人,便買了一口小棺材,埋在了村外的墳地里。 到了地頭,仵作開始掘墓。把棺材抬了出來,放在一旁,撬開棺材釘,打開了棺材。一股刺鼻的惡臭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捏住了鼻子,包括秦元。 仵作問要不要將尸塊取出來,秦元搖頭說不用。捏著鼻子走上前,附身察看。這些尸塊都已經(jīng)高度**,棺材底滿是漆黑的尸水,尸塊大半浸泡在尸水里。 因為兇手是把尸體脫光了之后,把衣服褲子扔進來河里,對**的尸體進行分尸的。安葬時候時候,家人也只是把尸塊放在棺材里,沒有進行縫合和穿衣,所以基本保持著原樣。秦元主要察看斷口。其實不用細看,就已經(jīng)能明確地看出來,那仵作說的沒錯,尸體的斷口的確是在骨頭上,而不是在關(guān)節(jié)處,手臂和大腿都是這樣,也就是說,要砍斷四根堅硬的大骨,而那菜刀居然沒有絲毫的卷曲或者豁口。這的確讓人生疑。 難道這婦人家里切菜的菜刀,居然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刀?秦元自嘲地笑了笑,他又仔細察看還沒有溶解的尸塊,發(fā)現(xiàn)果然有明顯的燒灼的痕跡。 秦元問那上次負責驗尸的仵作:“這尸塊被燒過,你怎么沒有寫上去?” 仵作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燒得不是很明顯,小的就沒有寫。” “再不明顯也必須如實記錄!這可能會是一條重要的破案線索,明白嗎?”秦元真的有些生氣了,聲音提高了很多。 “是是!小的記住了。” “死者是否是被燒死然后分尸的?” “這個不是,小的已經(jīng)察看過尸體的喉嚨,并沒有草灰。所以應(yīng)該是死后才分尸。” 秦元讓捕頭徐折了一根樹枝給自己,拿著輕輕撥動那頭顱。露出頭顱的后枕部。因為白氏說的是推倒了小孩,小孩的后腦正好撞在石頭上。所以死了。既然能導(dǎo)致死者當場死亡,那這個傷勢應(yīng)該是很嚴重的。 他仔細察看那頭顱,根本沒有任何骨折痕跡,不僅是后腦,整個頭顱都沒有外傷痕跡。 秦元又問那個仵作:“你驗尸的時候,是否發(fā)現(xiàn)死者頭部有外傷?” “沒有外傷。”仵作很肯定地說。 “那死者是怎么死的?” “小的覺得,應(yīng)該是用刀子割斷了喉嚨死的。因為死者頭部被砍斷了。” 秦元捏著鼻子附身下去,細看斷口,突然。他眼睛一亮,死者脖頸部分已經(jīng)差不多腐爛完了,露出了里面的白骨,他盯著那白骨,那應(yīng)該是甲狀軟骨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