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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殺完人了,還有什么礙事的?”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當時很亂,就這么放了。” 秦元插話道:“死者是躺在地上死去的。而且墻上有也有拋甩狀血痕,說明死者曾經從床上下來。并成站立姿勢被擊中頭部的,那時候。你是站著打他還是繼續坐在凳子上?” “是站起來打的,他一爬起來,我就站起來了。打了幾下,他就倒地了。” 吳雄問道:“曹漢民呢?你殺人的時候,他在那里?” 柳氏遲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沒在我家,是第二天我告訴他的……” “說謊!”吳雄厲聲道,“曹漢民已經交代,當晚他和你在你屋子里過了一夜!而且是你叫他去的。你們兩在屋里坐了一夜!你為何說他沒有在你家!” 柳氏愣了,道:“這是他說的?” “當然!要不要叫他來跟你對質?” “不……,不用了,那天晚上,他是在我屋里來著。” “什么時候去的?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天黑的時候來的,大概五更天走的。” “深更半夜的,他什么會到你屋子去?” “我害怕,所以叫他陪我……” “你害怕?你不是經常一個人住在哪里嗎?有什么害怕的?再說了,你丈夫跟別的女人就在正屋。院子里還有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柳氏抬眼簾看了看吳雄,低下頭,遲疑片刻。終于澀澀地說道:“我……,我喜歡他,晚上睡不著。所以想讓他陪陪我……” “嘿嘿!”吳雄笑道,“好一對jian夫yin婦。還說你們沒有勾搭成jian,這不是招認了嗎!說罷。你們當晚還做了什么?” “沒有做什么,就靜靜地坐著,我只想讓他陪陪我。就這樣,別的我也不曾敢想。” “誰知道你們想了還是做了,這件事緩緩再說,你先說案子,——你殺了人之后,讓他逃走避避風,是這樣的嗎?” “是的。” “你殺人的時候,他在旁邊嗎?幫手沒有?” “他沒有,他當時在廂房里睡著了。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死者臉上的紅色手絹,誰蓋的?” “是我,” 秦元聽了,皺了皺眉,手絹上的指紋不是柳氏的,這就奇怪了? 想了想,秦元問道:“你打死劉虎用的鐵棍,從哪里拿的?” “為了殺他,我事先準備的。” “你從哪里準備的?” “我……,我買的。” “那家鋪子買的?多少錢?”秦元窮追不舍。 柳氏顯然沒有想這么細,想了想,道:“很久以前就買的,我忘了才那家鋪子買的了。” “不對,你剛才說了,你為了殺他,才準備的鐵棍。這么說,你很早以前就準備殺他了?” 柳氏緩緩點頭:“從他開始跟別的女人鬼混開始,我就想殺掉他了!所以買了鐵棍。” “你把鐵棍放在哪里?” “就放在我住的廂房的炕頭下面。” “這鐵棍你用東西包了嗎?” “包?呃——,沒有,就是那樣的。” “鐵棍一端包什么布之類的沒有?” “沒有。” “你肯定?” 柳氏瞧了秦元一眼,猶豫片刻,才點點頭。 秦元對吳雄道:“先把她關起來吧。” 吳雄吩咐禁卒將她押下去。人押走之后,吳雄問秦元:“大人,你怎么看?” 秦元道:“她在說謊,鐵棍一頭分明包了東西,才沒有留下血跡,因為兇手將包裹的布之類的帶走了,柳氏看到的只是沒有包布的鐵棍,所以她說沒有包,從這一點看就可知她在說謊!” “可是,她說她是坐在凳子上打的,這可以解釋帳幔上為什么沒有血跡這一點,先前我們也是因為這一點就沒有懷疑柳氏作案,現在她自己的解釋完全可以說得通,那我們原先的推測就站不住腳了,——她坐著可以打死者的,說明她有作案的可能!那鐵棍上包有布這一點也是我們推論的,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解釋理由,一樣可以證明她沒有說謊,人就是她殺的!” 秦元道:“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呃——,這樣吧,我們來做個測試。就知道人究竟是不是她殺的了!” “測試?怎么測試?” “案件還原!”秦元道,“就是讓柳氏按照她自己說的方式用鐵棍模擬一次行兇過程。看現場遺留的血痕,是否跟她說的一樣。如果基本吻合。就證明人很可能是她殺的,如果不吻合,那就證明她在說謊。” “這個……,能還原嗎?”吳雄從來沒有進行過這種測試。 “試試就知道了!”秦元笑道。在現代社會案件偵破中,秦元他們刑警隊經常要進行這種模擬測試,以確認嫌疑人說的是否符合實際。 秦元吩咐捕頭石猛用布帶做了兩個顏料包,里面裝著棉花,用紅顏料水浸泡過,其中一個用木棍挑著。高度跟死者一樣。 吳雄和秦元帶著捕快們押著柳氏又返回了她家。家里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捕快傳訊她的時候,她已經把房門關上了,當下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屋來到院子。 秦元吩咐捕快將顏料包放在床頭,也就是發現床頭血泊的枕頭位置。秦元讓人準備了一根跟作案的鐵棍長短輕重一樣的鐵棍,交給柳氏,道:“你現在把你當時怎么打躺在床上的劉虎的,重新照做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