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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北對青樓這一套不太懂,剛才那周二娘就提到了這蒙汗散,雖然從名字上判斷就能知道好像不是什么好東西,卻還是忍不住問道:“蒙汗散?是干什么用的?” 郭全德臉上有些尷尬,低聲道:“這蒙汗散一般是用來對付那些剛剛買回來不肯接客的雛的,服了之后就會酥麻無力昏昏睡去。曉紅姑娘都已經是吳起的人了,不知道她為何不從,逼得吳起對她用這藥。但我一聽這消息,也就動了心思。” 蘇安北問道:“動了什么心思?” “我……我一直很喜歡曉紅姑娘,可我沒錢沒相貌,曉紅姑娘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我知道這蒙汗散服了之后,至少要酥麻昏睡五六個時辰。而那吳起是從來不留宿樓里的,等他做完走了,我就想偷偷翻進去……趁她昏睡時……**她……” “呸!”蘇安北漲紅著臉啐了一口,罵道:“你這等無恥之徒,天理難容!不得好死!” “是是,小人知錯了?!?/br> “繼續說!”蘇安北喝道。 “是,今天凌晨,我比平日早起了半個時辰,和二娘說了要早點去廚房生火做飯,就出來了。那時候樓子大門已經鎖了,很安靜……” “等等!”蘇安北打斷了他的話,“你平日什么時候起的床?今天早上是什么時候起的床,說準確了!” 蘇安北跟隨秦元破了這么多案件,已經深刻體會到查明準確的時間對案件偵破的重要意義,秦元贊許地瞧了她一眼。 郭全德說道:“平日都是寅時三刻左右起床,卯時之前生火做飯。今天上午我想著這事。提前了半個時辰,五更梆子剛響一會,我就起床了。” 第三百零九章 窗戶沒關 秦元心想,曉紅就是五更死的,這就進一步證明,郭全德看見的那個先到了曉紅房里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郭全德接著說道:“我從樓子角落扛了一根木頭架在了曉紅姑娘窗子后面。然后爬上去,打開了窗戶。” 蘇安北插話問道:“她的窗戶沒關嗎?” “沒關,咱們樓子有高墻圍著,有看門的,外人進不來,再加上,現在天還不太冷,一般住在二樓的姑娘們為了透氣,所以窗戶都不關的?!?/br> 這倒為你這個色魔提供了方便。秦元心想,雖然曉紅姑娘是**,但就算**也有性不可侵犯的權利,趁女人昏睡之際偷jian也屬于**,****同樣要承擔刑事責任的。這一點無論古今都是如此。 郭全德接著說道:“我爬上去悄悄打開窗戶之后。正要翻進去,就聽到里面床上有動靜。我趕緊趴在窗戶上不敢動,留神聽了一會,聽到一個男人哼哼唧唧的聲音,正在床上……和曉紅干那事。” 蘇安北臉都紅了,啐了一口,轉頭對秦元說道:“喂,還是你來審吧?!?/br> 秦元也沒想到審著審著審出這種情節來,這對姑娘家來說,確實是有些難以啟齒的,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到了該他出馬的地步,畢竟這件事情,最后如何,還需要他的判斷,才能進行下去。 秦元繼續問道:“你看見那人了嗎?” “看不見,床上有維帳擋住了?!?/br> “那你能從那人的聲音分辨出是誰嗎?” 郭全德搖搖頭說道:“他只是辦那事情的時候發出的哼哼唧唧的聲音,又沒說話,所以我也分辨不出來。” “你估計會是誰呢?” 郭全德低著頭想了一會,說道:“我猜不出,這種偷食很普遍的了,只要姑娘們喝醉睡著了,又沒有客人留宿,樓子門一旦關了,龜公、伙計、仆人。都會想法設法偷食的?!?/br> 我靠,這偷jian還成了妓院里的一種風俗了嗎,秦元心想,又好氣又好笑問道:“**也不管嗎?” “當然要管的。偷食一旦讓mama知道了,不僅要毒打一頓,還要扣當月工錢陪給姑娘。如果姑娘不依不饒執意告官,就只能送交官府法辦了。不過據我所知,倒還沒哪個姑娘這么絕情過。最多也就要求多賠給姑娘一些嫖資,遇到狠心的,要的錢數目也會很大,常常幾個月工錢都得賠進去。盡管處罰很嚴厲,可時不時也還有人偷食的?!?/br> 這倒是,人都有僥幸心理。逮到了算倒霉,逮不到算白撿。 秦元說道:“你們這偷jian行為是觸犯王法的!你們不知道嗎?” 那郭全德很是意外,睜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偷jian**也是犯法,這時。他屁股上的傷口一疼,想起來剛才就是直視大老爺挨了一頓板子,怎么又犯這毛病了,連忙低下頭。 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秦元說道:“你接著說。” “是,我聽到里面有人,知道是有人先到了,估計是從前門進去的。我希望他早點辦完事離開,留點時間給我。等了好一會,那人好像不停地在做。完事了休息一會又接著做,我估計著當班的時間到了,便想著先去廚房把火生了,把饅頭蒸上。然后再回來,所以我也沒把木頭扛回去,就先到廚房去了?!?/br> 秦元問:“后來呢?后來你回來過嗎?”心里估計他沒回來,要不然,那木頭是不會依舊放在那里的。 果然,謝德順說道:“沒有。因為我剛到廚房,mama就來了,吩咐我干這干那,本來昨天就吩咐我多準備些吃的,今天mama要帶姑娘們去柳杉巖看龍舟節,所以我就走不開了。沒想到出了這事,就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