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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道:“大人,咱們稍坐片刻,就該出發了。” “出發?去哪里?”秦元好奇地問道。 “咦?你忘了,去城外的文武河啊。再不出發,恐怕就要耽誤了。” “對對!”秦元拍了拍腦袋,先前自己跟他倆說過,要去文武河去一次。那是因為,秦元認為,只有在文武河上,他們之間的談話。才不會被任何聽去,這件事情,秦元要確保絕對的安全! 正在秦元暗暗點頭的時候,這時,就聽到遠遠有人喊道:“大人!大人!”聽聲音很是慌亂,難道發生了什么不測了嗎?胡山等人都吃了一驚,望向門外。 這時,衙門的門房氣喘吁吁跑了進來,由于跑得太急,喘著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元臉一沉:“著什么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說!” 那門房又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說道:“不……不得了了……紅花樓……紅花樓的曉紅姑娘……曉紅姑娘……” 上官郁一聽就急了,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他娘的快說啊,曉紅姑娘怎么了?” “曉紅姑娘……”那門房使勁咽了一聲口水,說道:“她被人殺死了!” 啊!眾人都是一聲驚呼。 胡山頓時人都傻了,呆在了那里。秦元急聲問道:“究竟怎么回事?” 門房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斷斷續續回答:“剛才……剛才紅花樓的……龜公跑來報告說……說剛剛才發現……曉紅姑娘……被人殺死在了房間里了……到處都是血……好多血……” 秦元站起身對胡山說道:“胡大哥,現在又發生了命案,查案要緊,看來,咱們是去不了文武河了,改日再去吧。” 胡山苦笑著說道:“真是不湊巧,去不了就去不了吧。反正明太難還有,那時候再去就是了。” 秦元一行人出了衙門,乘轎子來到紅花樓。 門口的**和龜公們已經慌成了一團,見到秦元吳雄等人來了,急忙陪著笑臉迎上來。 秦元派出的那一隊先期到達的衙役,已經將紅花樓重重包圍了起來,布置了隔離警戒。 秦元看了一眼左右圍觀的人群,帶著吳雄也跟著沖了進去,噔噔噔上了樓。樓梯口站著他的先期到達的幾個衙役,見到秦元上來,躬身施禮。 秦元問道:“尸體在哪里?” 一名衙役指了指前面幾步外的那間熟悉的閨房,躬身答道:“回稟大人,尸體在那里。” 秦元走了過去,經過龜公的證實,這現場正是那曉紅的閨房。 房門開著,桌椅板凳十分的零亂,地上一大灘血泊,曉紅赤身**,臉上、脖頸上、身上到處都沾滿了鮮血。一個書生正跪在地上,緊緊抱著曉紅的尸體,失聲痛哭。 秦元皺著眉頭瞧著屋里的,留神觀察哪些地方的痕跡有可能被一個書生破壞了。 吳雄著急地叫道:“那個書生,你快出來,你這樣會搞亂現場,妨礙我家大人抓捕兇犯的!” 那個書生仿佛沒聽見一般,依舊緊緊摟著曉紅的尸體痛哭著。 龜公已經上了樓,跟在秦元身后,大聲叫道:“吳起!你嚎什么嚎!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耽誤了秦大人查案,你擔待得起嗎!” 第三百零三章 剪刀是兇器 吳起還是很怕龜公的,聽了這話,這才慢慢將曉紅的尸體放在地板上,站起身,哭著走了出來。 .. 秦元淡淡說道:“吳起,我剛才已經提醒你不要破壞現場,你這么著急沖進去,踩得到處都是血腳印,把兇手可能留在現場的痕跡都破壞了,你就算再傷心,卻也不能如此啊。” 其實對于這種事情,秦元本身是能夠理解的,可是很多事情,尤其是一個青樓子女,在很多的人心里,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在多數人的心里,都是沒有什么分量的,尤其是他這么一個打扮還算得體的書生的心里。只是他表現的如此夸張,卻不知他這樣做作是為了什么。 表示他重情義嗎?還是想通過這種方法讓自己知道,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出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吳起見秦元瞧著他,趕緊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使勁眨巴了一下眼睛,可還是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嗚嗚干嚎了幾聲,說道:“大人,對不起……” “還嚎個屁!”龜公喝道:“你先下去,在大堂里等著。不叫你不準上來!” 吳起點點頭,便下樓去了。 龜公歉意地對秦元道:“大人,舍弟傷痛之下亂了分寸,請大人恕罪。” 秦元眼睛一瞇,這個龜公和書生,竟然是兄弟關系! 秦元點點頭,不急于進門。轉身看了看樓下的**、姑娘、龜公和圓子里的伙計仆人們,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兇案的?” “是我!”一個龜公哈著腰跑了上來,在走廊上跪倒磕頭。“是小人最先發現的。” “你叫什么?把發現的經過說一下。” “是,小人名叫吳又偉。今天上午,好多姑娘都起床洗漱。可曉紅姑娘還沒起床,小人覺得有些奇怪,在往常,曉紅姑娘起得還是很早的,總覺得今天有些特別。心想他可能是昨晚上陪大老爺您們幾位酒喝多了。小人便來到門邊叫他。叫了幾聲,都沒聽到動靜,小人有些奇怪。就敲了敲門,這才發現門沒有閂上,推開門一看。就發現曉紅姑娘全身是血躺在地板上。我急忙跑進去一看,發現他已經死了,我這才叫了mama他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