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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笑笑,沒有說話,指了指上面的走廊。 蘇安北一愣,旋即有些吃驚的說道:“你是說,兇手是從這上面走的?” 秦元肯定的點點頭,冷聲道:“正是如此!因為我們面前走廊的緣故,所以一般人的思緒,根本不會想到,兇手會從上面走,因為畢竟那樣的風險,就有些大。所以說,兇手從兇案現(xiàn)場消失,其實并沒有遁地,而是上天了!兇手利用的正是常人思維的死角之處。” 一旁的諸葛懷聽到這里,忍不住點點頭,秦元說的沒有錯,這個想法猛一聽上去是有些荒誕,但是細細想一番,就能知道這其中所蘊含的奧妙之處。 秦元冷笑一聲,信心滿滿的說道:“也正是如此,兇手才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破綻給我們!” “什么破綻?‘這一次,蘇安北的好奇心,是徹底被秦元給勾起來了。 “不久前,天降暴雨,后來雨停了,但是土地已經(jīng)安全被雨水沖刷過,所以無論兇手是誰,他的腳底,都會沾有黃泥。因為他故弄玄虛的,在懸崖走了一趟,所以他的腳底一定會有黃泥?!?/br> 這個時候,子言忍不住說道:“大人,我們幾個都去過茅房,就算腳底有黃泥,也說明不了什么吧!” “本縣沒說腳底有黃泥的,是兇手,本縣想要說的是,托下鞋,襪子上有黃泥的就是兇手!”秦元眼中厲光一閃而逝,慢慢的從每個人的身上緩緩掠過。 “兇手在攀上屋頂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鞋底沾滿了黃泥,但是他又不想在屋頂之上,留下這個線索,所以這個時候,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鞋子脫下來,然后雙手拎著自己的鞋,從這走廊上面走過去,當然,在那之前,他還用腳底的襪子,蹭了蹭他之前留下的兩個腳印,所以,無論這個兇手是誰,他的腳底,都沾滿了黃泥,現(xiàn)在,大家伙,拖鞋吧!” 秦元對著一旁的吳雄試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盯著點,以免兇手這個時候狗急跳墻。 眾人聽了秦元的吩咐,全部都開始臥倒拖鞋,只有一個人,怔怔站在那里,沒有動靜。 秦元輕嘆一聲,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子墨,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個人,是你!” “為什么?”一旁怔怔發(fā)愣的子墨,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秦元搖搖頭道:“因為那個青色的酒瓢!” “還記得嗎,在酒窖的時候,你就反復跟我強調(diào),這個酒瓢是如何稀有,只有一個,你就是想利用這一點,來誤導眾人的視線,卻沒有想到,正是這一點,讓本縣將目光鎖定在了你的身上。” “正是因為這種幾乎是欲蓋彌彰的行為,暴露了你的行為,是多么古怪!” “原來如此......”子墨一下子呆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 秦元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忍不住問道:“說說吧,你為什么要殺你師傅?” 子墨半響沒有動靜,然后猛然站起身來,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的時候,縱身跳下了懸崖! 不過,讓秦元奇怪的是,周圍的眾人,似乎對這一切,并不是特別的意外,尤其是子墨殺掉柳元吉這件事情。 但是當秦元聞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所有人卻都三閉其口,什么都不肯說。 “行了,你別問了,他們是不會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回頭我告訴你!”蘇安北在秦元的耳邊說道。 “對了,柳元吉既然已經(jīng)身死,那么之前他讓你查的,吳氏偷人的事情,也一并到此為止!”蘇安北繼續(xù)道。 “為什么,我已經(jīng)找到了她和.....” “沒有為什么,柳元吉死了,總要有你接替他的工作,替三皇子賣命,而和吳氏通jian的諸葛懷,這兩個人,現(xiàn)在都不能死?!碧K安北語氣少有這么嚴厲,表明了這件事情,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秦元沉默了一會,開口道:“吳雄,下山。” 說著,轉(zhuǎn)頭離開了石屋。 蘇安北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么。 “一切偉大的行動和思想,都有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當晚,孟雪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了一桌好菜犒勞秦元。當然,這里面還有胡山、上官郁以及吳雄三個人。 饑腸轆轆的秦元,再也顧不上其他,反正也沒有其他人,直接狼吞虎咽起來,甚至吃到嗨處,只用用起爪子來。 孟雪看到秦元這副讒樣,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酒席上,吳雄說起秦元山頂破案的經(jīng)過,自然是眉飛色舞,聽得上官郁和胡山都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 吃完飯,武雄等人便獨自回房了,從山頂?shù)肋@里路途勞累,秦元也想早些休息,摟著孟雪的腰肢來到房里,自不用說,又是一番愛的親熱。 幾日后,秦元正在衙門和上官郁等人商量“黑天計劃”的最后一點不合理之處,這時,門房慌慌張張跑進來,跪倒稟報:“知縣大人,不得了了!” 秦元手里正拿著一個卷宗在慢慢審閱,聽這話不悅地抬眼皮看了看門房:“何事驚慌?慢慢說來。” 門房喘了幾口氣說道:“縣丞大人的女兒被人謀殺了!” “什么?”秦元猛地扔掉了卷宗,猛地站起身問。 門房急聲道:“老爺,千真萬確!” “速叫吳雄前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