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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雄趕緊雙手合十道:“方丈大人有心了!” 一旁的秦元看到這一幕,不由在內(nèi)心撇了撇嘴,暗道:“這個老和尚,裝的比演的都好,也是個人才了。” 當然這一切,秦元是不會揭穿的,因為現(xiàn)在,他也不能肯定,這個老和尚是不是兇手,只能說,嫌疑很大! “秦大人,如何,有什么結(jié)果了嗎?”方丈走過來,對著秦元輕聲詢問道,似乎頗為關(guān)心案情的進展。 秦元隨手將青草放入懷中,搖搖頭道:“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不過從現(xiàn)在的線索來看,這件案子,應(yīng)該是以自殺的可能性比較高。” 聽到秦元這么說,慧空老和尚頗為吃驚的說道:“秦大人莫不是真的這么想的?” 看到慧空是這個反應(yīng),秦元眼睛微微一瞇,淡淡道:“這只是一個初步的推測罷了,接下來還要繼續(xù)考證的,怎么了?方丈對這件案子,還有什么別的看法嗎?” 慧空老和尚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種事情,當然還是大人最拿手的,老衲一個出家人,不便多說什么。只是這內(nèi)心,有些喘喘不安罷了。” 喘喘不安? 秦元眼睛一瞇,看了一眼老和尚,看他的樣子。似乎眉宇間真有有一股愁容,揮之不去。 “方丈不必擔(dān)心了,這件事情,可能就是一件最簡單的自殺案,并沒有方丈想的那么復(fù)雜。”略一停頓。秦元淡淡一笑,對著慧空老和尚說道。 “是啊,方丈,這馮員外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世界,心中愧疚之下,這才想到了輕生這條路。”不知道什么時候,靜玄大和尚已經(jīng)來到了方丈的身后,對著慧空說道。 “貧道靜玄,見到大人。”靜玄對著秦元微微躬身道。 秦元趕緊回禮道:“原來是靜玄大師,本縣久仰。” “靜玄。出家人講究六根清凈,修得在胡言亂語,否則自己去伏虎堂領(lǐng)罰吧!”慧空明顯對于這話有些生氣,語氣中,也多了一些嚴厲之意。 “是,方丈教誨,靜玄謹記心中。”這大和尚認罪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一看到方丈生氣,立刻低下了架子。 “行了,你的師弟。都到上面誦經(jīng)念佛超度亡魂去了,你還待著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慧空看到靜玄低頭,當即面色也緩和了很多。輕聲道。 “是,方丈。”靜玄對著秦元一行禮,當即快步往塔上走去。 看到靜玄離開的背影,慧空老和尚回過頭來,對著秦元低聲道:“慚愧,讓大人見笑了。” 秦元微微一笑。擺手道:“哎,方丈不必這么說,靜玄大師這番舉動,倒是讓本縣覺得是性情中人。” 頓了頓,秦元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不知,這靜玄大師,和過世的馮員外,生前是否有過節(jié)?如若不然,靜玄大師何出此言?” 慧空老和尚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秦元,過了好半響,才掙扎道:“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也有老夫的責(zé)任。兩年前一場暴雨,將我們在山上種的糧食全部都淹了,到了收成的時候,只有往年的三成不到。沒多久,寺廟的糧食不夠了,老衲就讓靜玄下山去化緣。可惜那一年,大家的收成都不大好,因此靜玄下山的收獲也是寥寥無幾。如此幾日后,靜玄一臉驚喜的回來了,說當?shù)仡H有名望的馮員外,愿意贈送寺里三千斤糧食,條件就是,寺廟里北面的這一片地方,全部歸他管,時間為三年。” “聽了靜玄帶回來的消息,老衲心想,山泉寺的地方本來就很大,很多地方都是空閑的,給馮施主一些地方,也不打緊,大不了寺里的眾人做功課的時候,不往這個地方來就是。因此一來二去之下,老衲就同意了馮施主的提議。將正義院以北的地方,全部劃給了馮施主,時間為三年。”慧空老和尚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責(zé)之意,明顯有些悔不當初的感覺。 秦元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回事,他之前還好奇,馮員外的手上,為什么會有那份契約,現(xiàn)在看來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是拿三千斤糧食買的。 當然,平心而論,三千斤糧食,買這片地三年的時間,絕對算一個公道的價格,尤其是在大水之年,糧食更是要值錢。因此,馮員外這個舉動,并不是趁火打劫的行動。 “當初馮員外說,他厭倦了世俗的生活,只想在寺廟里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安安靜靜的過幾年日子。但是寺廟里的房子,他住的不習(xí)慣,因此要老衲答應(yīng),他要在那邊的空地上,建一所房子,以供他居住。”說道這里,慧空老和尚指了指遠處馮員外的住所。 “因為那個位置比較偏,又不會影響到寺里的其他建筑人,因此老衲也就答應(yīng)了。但馮施主非要白紙黑字的簽字畫押,才肯將糧食給寺廟。老衲無奈之下,只能簽字畫押。” 慧空老和尚說道這里,換了一口氣,輕咳一聲道:“這兩年的時間,馮施主在這里過的,也算是和我們相處的比較和諧,只是這一年的時間,馮施主的脾氣明顯要暴躁了很多。今日更是將老衲和靜玄找來,說是要將這幾百年的佛光塔拆了,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這塔擋到了他曬太陽。” “白紙黑字擺在那里,馮施主若真是一意孤行,老衲也是無能為力,如果這塔真的毀在老衲手上,那么老衲,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慧空眼睛微垂,心有余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