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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將死人從地下挖出來。這可是大不敬,對于風(fēng)險迷信如此強(qiáng)烈的明朝人來說,這可是相當(dāng)致命的一點(diǎn)。因此老鐵的職業(yè)就算如此特殊,也不敢任由著秦元胡來。 對于老鐵內(nèi)心的疑惑,秦元早就有所準(zhǔn)備,連忙回到道:“規(guī)矩我懂,老鐵叔你放心,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這樣一具符合我要求的尸體,我會親自去挖。不用您老出馬。至于驚擾之過,事后我會就這件事情,補(bǔ)償她以及她的后人。” 這一次,老鐵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考慮著什么。另外一邊的秦元,內(nèi)心也是無比忐忑,如果這件事情,老鐵不答應(yīng)幫忙的話,他實(shí)在是想不到,他該去哪里。將這替身給找出來。 終于,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考慮之后,老鐵緩緩開口道:“罷了,老夫本就命不久矣。這次就幫你這一次吧。今天晚上你帶著工具,來我這里,我知道有一具尸體,符合你的要求。” “謝謝老鐵叔!”秦元真心實(shí)意的給老鐵深深鞠了一躬,無比感激的說道。 老鐵輕輕走進(jìn)去,隨手關(guān)上木門。隨著嘎吱一聲,在也沒有了下文。 秦元在老鐵這里得到了最關(guān)鍵一環(huán)的消息,整個人的壓力,一下子放空了不少。他現(xiàn)在就是要抓緊一切時間,將這個布局完成,畢竟那批人馬,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趕到。 在這里,秦元必須感謝上官郁給他爭取了大量的時間,因?yàn)樯瞎儆暨@些天,每天只休息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全部都用來趕路,壓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速度的保證,也最大限度的保證孟雪的安全。 衙門。 “走水了,走水了!”一個下人,看著火光四起的臥房,高聲呼喊道。 另外一邊,吳雄對著角落里的秦元,眨了眨眼,示意一切都搞定。秦元對著吳雄擺擺手,示意他趕緊撤離現(xiàn)場。 就這樣,經(jīng)過秦元和吳雄的一番聯(lián)手好戲,衙門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孟雪在剛剛這場大火中,不幸喪生。一項(xiàng)溫和有禮的秦大人,這一次暴怒之下,直接遣散了過半的下人,留下的下人,這個月的銀子,也都是一個字都沒有。 一直兼職管家作用的吳雄,更是被秦元當(dāng)眾打了四十大板,那叫一個鮮血淋漓,皮開rou綻。 一時間,整個衙門噤若寒蟬,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遭到秦元得不滿,直接將自己踢出衙門。 房間內(nèi),秦元正用上好的金瘡藥,給吳雄上藥。 “吳雄,這一次,真的是謝謝你為我和雪兒做出的犧牲。”秦元一邊給吳雄上藥,一邊面帶愧疚的說道。 “哎呦!” 吳雄雖然痛的呲牙咧嘴,但還是很認(rèn)真的說道:“大人,你跟俺還客氣什么呢。只要能救夫人一名,就算是再挨四十大板,俺也認(rèn)了。” 聽到吳雄話中的真誠,秦元不由感動萬分,這吳雄跟隨他之后,出生入死,幾次險死還生,這份恩情,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忘。等這件事情過去,看看吳雄的意見,給他娶一房老婆吧。 其實(shí)這個想法,秦元一直就是有的,只不過因?yàn)橐恍╇s事,被擱淺了下來,直到今天,又被秦元重新拾了起來。 在有心人的刻意散播下,余江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噩耗。對于前來上門吊唁眾人,秦元一概不見。 深夜,衙門的后門,一個人影悄悄消失在了喧鬧的衙門中。 秦元背著一把鐵楸,帶著一個大斗笠,快速的往老鐵叔家的方向走去。 “老鐵叔,啊!”秦元剛欲敲門,就發(fā)現(xiàn)墻角站著一個黑衣人,看著自己。 這黑衣人渾身看起來異常僵硬,即使秦元還出了一聲叫喊聲,他還是一動不動,只是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盯著自己,那雙目光,在漆黑的夜色中,發(fā)出淡綠的光芒,他的周身更是僅僅圍繞著一層黑蒙蒙的淡霧,在這個環(huán)境下,看起來異常瘆人! “老,老鐵叔,晚上好啊!”借著月光看清楚是誰之后,秦元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艱難的說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秦元挖墳 今天的月光較之平常,似乎暗淡一些,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秦元竟然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老鐵叔。 老鐵叔冷冷的掃了一眼秦元肩上的家伙什,輕聲道:“好了,跟我來吧。” 秦元也不廢話,悄悄的跟著老鐵叔的步伐,兩人一步步快速消失在街頭的巷尾處。 “老鐵叔,咱們不會是要出城吧!如果要出城的話,我們是不是駕駛一輛馬車作為掩護(hù),這樣更安全一些。”走了一會,秦元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晚上了,雖然他們能夠出去,但是想要把一具尸體運(yùn)進(jìn)城內(nèi),這么大搖大擺,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出城門,跟著我來,不要出聲。”老鐵叔頭也不回的跟秦元說了一聲。 老鐵叔帶著秦元在黑暗的胡同里,東繞西繞,就在以為秦元老鐵要把自己賣了的時候,老鐵叔終于停了下來,輕聲道:“就是這里。” 借著月光可以看出來,這座院子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不光十分破舊,而且到處都是火花燃燒過后的殘埂斷壁,就連周圍的兩座院子,也能看到燒過的痕跡,即使過去了這么多年,也能感受到當(dāng)時那沖天而起的肆虐火焰。 “這戶人家,是我一個同行抬的棺。大火發(fā)生在三個月前,詭異的是,那么大的一場火,卻只燒死了一個小妾,主家是迷信的人,認(rèn)為這是上天的懲罰,認(rèn)為這個小妾是個不祥之人,因此并沒有將她納入墳地,而是根據(jù)主家的要求,將她埋入了這院子的正西方。”老鐵給秦元簡單介紹了一些基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