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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的胡茬!”小丫頭撅著小嘴,滿臉不開心的說道。 “呵呵,爺爺下次一定注意。子渝啊,今天跟福伯出去玩的開心嗎?”老者伸出干癟的右手,撫摸了一下丫頭的額頭,一臉寵溺的問道。 小丫頭連忙點頭道:“開心,子渝跟著福伯,吃了很多好東西呢,有小糖人,還有糖葫蘆等等好多呢!” 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往外張開,做了一個特別多的動作。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旋即消失不見,柔聲道:“玩的開心就好。改天讓福伯在帶你出去玩。好了,子渝。你先跟福伯去晚一會,爺爺要見客人了。” 小丫頭雖然有不舍。卻也十分懂事,乖巧的點了點頭,就一蹦一跳的走到了福伯的身邊。 福伯知道老者有事情和秦元要談,就帶著丫頭,往遠處走了過去。一旁的秦元看到這一幕,對著吳雄揮了揮手,低聲道:“跟上去,別讓丫頭出了什么意外。” 吳雄緊了緊手上的糖果,低聲道:“大人你放心。有俺在,她絕不會有事。” 等到他們三人離開,老者這才收回目光,對著秦元一拱手,沉聲道:“老朽青玄,乃是這青竹莊的莊主,在此謝過秦大人,對子渝的救命之恩。由于身體不便,老朽不能行動。失禮之處,還望秦大人海涵。” 說完,青玄恭敬的對秦元行了一禮。 秦元連忙走上去,欲攙扶青玄一把。回敬道:“莊主此話嚴重了。子渝如此天真可愛,莫說本縣,換成任何一人。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 秦元雖然欲攙扶,卻發(fā)現青玄執(zhí)意要行此一禮。無奈之下,秦元只能面帶窘迫的受了青玄這一禮。直到此時。近距離的接觸后,秦元才發(fā)現,原來這青玄老人的兩條腿,已然是沒有了,難怪他說自己身體不適! “秦大人,請坐。”施了一禮后,青玄又恢復了那青竹莊莊主的氣勢,對著那八仙椅一指,正色的說道。 為表尊重,秦元選擇了同樣的方式,跪坐在了茶幾的另一邊,而不是做到椅子上。 看到秦元的動作,青玄臉色不變,手上拎起茶壺,給秦元輕輕斟了一杯,推到了秦元的面前。 “秦大人,對于老夫,對于我青竹莊,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看在你救過子渝的份上,一些非核心的事情,老夫可以為你講解一二。老夫可以這么說,除了你秦大人,就算是知府大人,也未必能坐在這里,與老夫一同飲茶賞竹。”青玄的口氣雖淡,卻充滿了一股不可置疑的傲氣,讓人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意。 知府都沒有資格喝茶?好大的口氣! 不過這件事,對于秦元來說到沒什么,讓他格外產生注意的,就是這木桌上的茶壺。一般來說,會見客人,桌面上只會有一個茶壺。這既是表示尊重,也是讓喝茶的人放心,讓他知道這里面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但是今天這桌上,偏偏還就擺放了兩個茶壺!而且,秦元看到,這青玄給自己倒茶是右邊的茶壺,自己倒茶時,用的卻是左邊的那壺! 此時,蹊蹺啊! 這個念頭只是在秦元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他掩飾下去了,他總不能當面質問這青玄老人,你這茶壺里,有沒有下毒吧! 這不是真成豬了嗎! 秦元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后,指著面前的竹林問道:“那就請老莊主講講,為什么這青竹莊,會有這么多的竹子吧!” 竹子? 青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似隨意的說道:“其實比竹子有趣的多的事情,老朽也是略知一二,比如這盤踞在余江縣的白蓮教余孽,在比如,那湖上當年在錦衣衛(wèi)被人誣陷的幕后指使人。” 青玄此話雖輕,卻宛如炸雷一般,震得秦元腦袋有些發(fā)蒙。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這個青竹莊,未免也太可怕了些!難怪縣丞一再警告他,讓他莫問、遠離! 但是他既然知道這胡山之人,那么言下之話,多半是真的了! 秦元只覺得喉嚨有些干澀,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這才說道:“就說說這竹子吧。本縣對別的,不感興趣。” 青玄點點頭,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胡須,輕聲道:“這青竹莊之所以有這么多竹子,那自然是因為老夫喜歡竹子。而老夫喜歡竹子,又來源一種特殊的竹子—毛竹!” “在我大明朝的東邊,有一種竹子,叫做“毛竹”。當地的人到處播種,每天精心培養(yǎng),種子萌芽,即使他們幾年來一種精心照顧,毛竹4年也只不過長一寸!別的地方的人看到這種情景,一定搖著頭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這樣的竹子,還會有人去播種!但是,五年已過,毛竹就會以每天十寸的速度,瘋狂的生長著。只需四十八天,這毛竹就可以長到4.5丈(15米),原本光禿禿的地方,瞬間就可以變成郁郁蔥蔥的竹林!或許這聽起來異常的荒謬,但在之前的4年間,毛竹將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數百平米。” “當年將這個毛竹講給老夫聽的人,告訴了老夫一個道理,那就是—你并不是沒有成長,而是在扎根!” 第二百零八章 奇怪的對話 這是竹子的獨特生長周期,這個事情,在上高中的時候,老師給秦元講過,當時用的還是幻燈片,那種震撼,遠非口中描述能夠想象的。所以這件事情,秦元的印象一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