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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滿心歡喜,準(zhǔn)備掏銀子購買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暻遒睦浜嚷暋?/br> “慢著,秦某有話說!” 這一下子,所有的人目光,頓時都聚集在秦元的身上。就連那道士也不例外,只是他的眉目中,頗有一股淡淡的疑惑之色,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時候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人,站出來。 眾人迅速分開了一條的道路。讓秦元能夠看到那道士的存在。 “咦,這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一個看起來五旬的老漢,摸了摸腦袋,有些迷糊的問道。 “三叔,這不就是上任不久的知縣大人嗎?前不久還破了田員外等人的那件案子。”這老漢身邊的一個中年人,趕緊在旁邊小聲的說道,生怕這老漢惹惱了秦元。畢竟這兩邊。無論是哪一邊,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那老漢一聽說秦元的身份,頓時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對對,你這一說,三叔想起來了,確實是知縣大人沒有錯!” 老漢的話,頓時傳入了那道士的耳中,一聽到秦元是知縣。道士頓時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種胸有成竹之色,沒有絲毫擔(dān)心的樣子。 “貧道無涯,見過知縣大人。”那妖道還算給面子,講拂塵輕輕搭在右臂上,微微一鞠身,對著秦元溫聲說道。 頓了頓。妖道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的瓷罐,溫聲道:“想必大人也是來求這圣水的吧。不過大人放心,以你對余江縣的貢獻,貧道早就已經(jīng)將大人的那一份準(zhǔn)備好了,這瓶圣水,是貧道的一點綿薄之意。還請大人不要推遲。” 說著,妖道伸出右手,將瓷罐遞給了已經(jīng)走到他身前的秦元。 在眾人極為羨慕的眼神中,秦元伸手接過了瓷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嘴角忍不出升起了一抹譏諷之色。這妖道名義上是給自己送圣水,但是剛才卻不斷給自己打眼色。最后更是用那瓷罐,輕輕觸碰來一下秦元的手掌。 這其中的意思,顯然是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說,這妖道說的給秦元的那一份,表面上指的是圣水,但其實內(nèi)地里,指的是他販賣圣水收上來的那筆銀子,會留一份給秦元。從這妖道熟練的動作和從容的神態(tài)就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輕車熟路的事情! 難怪最開始,這妖道看到秦元,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已然是有了前車之師! 秦元也不客氣,隨意把玩了幾下這瓷罐,隨手遞給了身后的吳雄,淡淡的開口道:“道長客氣了,你要如此說,秦某可不敢當(dāng),只是秦某是一俗人,有些事情不慎明白,還請道長授業(yè)解惑!” 一聽秦元這話,那妖道頓時一愣,心想:“這是玩的哪一出!” 不過,那妖道走南闖北,什么沒有見過,當(dāng)即淡定的說道:“大人請說,貧道知無不言。” “好!” 秦元一聲凌冽的輕喝,然后大聲的拍了拍手道:“來人啊,上桌子。” 聽到秦元的吩咐,早就在外面候著的衙役們,頓時抬著桌子,麻溜的一陣小跑,抬到了秦元的面前。 “嘭!” 桌子落地,秦元快步走到桌子前,掃了一眼眾人,凌厲道:“本縣的身份,你們相比也是清楚的。那么下面發(fā)生的這件事,你們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頓了頓,秦元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本縣不會演示第二次!” 說著,秦元從桌子內(nèi)的抽屜內(nèi),拿出一個油燈,在眾人的面前晃了晃,尤其是在妖道的面前晃了晃,然后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無涯道長,本縣聽聞,昨日你借一油燈,驅(qū)逐了盤踞在我青竹縣上方的一條黑龍。不知道可有此事?”秦元的語氣不陰不陽,讓這妖道有些捉摸不透這其中的意思,究竟是好還是壞。 略一思索,妖道摸著花白的胡須,斟酌的說道:“大人說的沒錯,此黑龍雖然作惡多端,但是貧道不愿殺生,只能以往生燈打開這輪回之門,讓其步入輪回,重新投胎。” 往生燈? 說的真尼瑪好聽! 秦元冷笑一聲,凌厲道:“不巧的是,本縣昨天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自從道長來了之后,這城隍廟就盤踞這一條惡龍,本縣原是打算將這惡龍殺死,不過既然道長如此做了,那么秦元今日也就仿照道長的方式,借助往生燈,超度這惡龍!” 秦元此言一出,妖道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面色微變,勉強一笑,緩緩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在旁邊,為大人掠陣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隱遁的秦元 這妖道說話雖然說得滴水不漏,但是其額頭隱隱浮現(xiàn)的汗水,已經(jīng)暴露出來他那不平靜的內(nèi)心。 對于這一切,秦元都是盡收眼底,但是,也僅僅是看在眼里,秦元手上的動作可不會停。 秦元一手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掐弄著指訣,雙目微垂,嘴中念念有詞,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片刻后,秦元雙眼猛然睜開,暴喝一聲道:“妖孽,還不速速現(xiàn)身!” 隨著秦元這一聲暴喝,那油燈突然冒出一陣黑煙,而后這黑煙在空中迅速轉(zhuǎn)化成一條騰飛的黑龍,那黑龍在半空中張牙舞爪,不斷的往外散發(fā)著陣陣黑色的戾氣,這氣勢,可比妖道昨日的氣勢,強上了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