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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這個想法往下延伸。之前何府的那一幕,在加上風林火山這一幕,對方為什要先試探他,最后卻要殺他,以及剛剛縣丞所說的那番話,秦元猛地打了一個機靈,冷汗瞬間侵濕了他的后背。 好可怕! 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計謀!好可怕的心腸! 自從得出來這個結論后,秦云就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一艘龐大到讓他無法拒絕的賊船,正緩緩向他駛來。而他卻在孤島的中心,沒有閃避的余地。 沉默片刻,秦元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條,正是那張幕后黑手,寫給他的唯一一張字條。 “黃沙彌漫,雁陣驚寒,你明白這兩句話,真正的含義嗎?” 之前秦元在上面,只看到了線索和無奈,但是現在,他卻從這八個字中,看到了森寒的殺意。 “我錯了,原來我真的錯了,不止我錯了,這天下所有人,都錯了......” “蘇安北啊蘇安北,秦某當初,到底應不應該抓你呢?” “呵,這真是一個世紀難題啊!” 秦元神情似哭似笑的嘀咕了幾聲,取過火燭,將其這幕后之人唯一書寫的一張紙條,給燒成了灰燼。 望著燒成灰燼的黑色碎片,秦元陷入了沉思,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來為他和孟雪,提前找好一條,求生追路。 京城,還是那處宅院,那座亭子,那兩個人。 “我得到消息,你給那秦元設了一計,讓他去破,而且執行者,是山那個家伙?”蘇安北雙手搭在石桌上,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問道。 “啪!” 一枚棋子落下,原本形勢大好的黑棋,瞬間落入了絕境中,雖然仍有奮力一搏的機會,但是已然是大勢已去,希望不大。 “不,是兩計,一計為遺計,一計為生計。遺計在前,生計在后。能否看破,全看他個人悟性了。”男子微微一笑,斟酌許久,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黑棋,因為即使是他,這黑棋之勢,他也救不會來了。 蘇安北眉頭一皺,不解道:“以你的身份,為什么會和這種人過不去,難不成你覺得,他有資格加入黑天計劃?可是他一個仵作,和黑天計劃,也搭不上邊啊!” 男子搖了搖頭,微笑道:“再好的寶刀,也要看在誰的手上,如果是屠夫的手上,自然是無用。但如果在將軍的手上,那自然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他有加入這個計劃的潛力。而且他也符合,加入黑天計劃的要求。所以山這一次的青竹縣之行,很有可能決定整個黑天計劃的執行時間,和最后的布局之人!” 布局之人? 蘇安北眼睛一瞇,男子言中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如果秦元通過了他的考驗,那他就將整個黑天計劃,交給秦元去布控!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因果起 老實說,男子的這番打算和計劃,確實有些出乎蘇安北的意料,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既然是他,那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世人能看破他的想法,那他就不是他了。 “依你看,那秦元,是否能看破本王的計謀?”男子不急不緩,將棋子緩緩收起來,重新開始落子,這一次,執先手走的,正是黑棋! 蘇安北想了想,仔細回想了當日何府謎案的種種情況和秦元當時的表現,半響后才搖搖頭道:“這個我也說不準,也許那個家伙,會有什么驚人的表現也說不準。” 男子微微一笑,輕聲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話音剛落,一黑衣男子,手里拿著一信鴿,神色匆匆的從外面趕過來。 蘇安北嘴角微微翹起,這不,說曹cao曹cao就到了。 “主人,這是禿鷲傳來的最新消息。”黑衣男子躬身將手上的信鴿,遞給出去。 男子隨手將信鴿接過來,撫摸了鴿子潔白的羽毛,輕輕將鴿子腳上綁著的信紙,取了下來。 鴿子在男子的周圍盤旋一圈,迅速對著遠處飛翔而去。 男子取開信紙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山已失敗,禿鷲已按照后續計劃,執行中。 “失敗了?” 男子隨后將信紙遞給蘇安北,用了一種很那形容的語氣說道:“看來秦元那家伙確實有兩把刷子,把本王這風林火山之計,給看破了。如此一來,這黑天計劃,看到是要多一名悍將了。” 蘇安北接過紙條,掃了一眼,放在石桌上,輕聲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男子想了想,回答道:“從那名叫做孟雪的女子身上下手吧,畢竟情報顯示。這秦元對于他的夫人,很是看重。” 蘇安北點了點頭,這種做法一項是他的風格,這里說的從孟雪身上下手。并不是威逼,而是利誘!” “這樣吧,關于秦元的事情,就由我負責吧。”想了想,蘇安北主動請纓。因為她對于秦元,確實有點念念不忘。 這里指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惺惺相惜之感。當然,這里浸濕蘇安北對秦元有這種感覺,至于秦元有沒有這種感覺,就只有鬼知道了。 對于蘇安北的主動請纓,男子有些意外,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過了半響才緩緩點頭道:“恩,這樣吧,按照以往的慣例。先去調查一下那個叫做孟雪的身世,看看她的父母是否還健在,如果還健在,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控制在手上。當日你在何府臥底的時候,秦元不是和一個叫做胡山的錦衣衛頭目走的很近嗎,順便將他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