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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廝怕死的模樣,秦元心里暗暗好笑,自己這邊什么都沒動呢,這個看起來挺壯的家伙,就怕成了這樣。 “那好,本,本大俠問你,你們家霍掌柜,是做什么生意的?”秦元想了想,決定直接開問,至于這個家伙能知道多少,就要看他們的運氣了。 “四哥”低著頭,捂著眼睛快速道:“稟二位大俠,我們家老爺是做茶葉生意的。” 茶葉? “絲綢、茶葉,這可是一個比一個賺錢的生意,看來這兇手,還真是會選人啊!”秦元心里冷笑不已,這個答案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因此可信度極高。 “那這青竹縣,茶葉生意做得做大的,是不是就是你們老爺?” “那當(dāng)然,霍家的茶葉生意,可是祖?zhèn)鞯模麄€青竹縣,誰不知道我們霍家的茶葉回甘、濃厚、醇厚。霍家的茶葉生意傳到我們老爺這一代,已經(jīng)足足三代人了,所以這青竹縣的茶葉利潤,我們霍家每年,都會占到七成往上!”四哥一時嘴快,將信息給說了出去,說出去之后,他內(nèi)心頓時暗暗叫苦,希望對方?jīng)]有注意到這一點。 但是秦元何須人也,他立刻就聽出來了,這廝剛剛說的,是我們霍家,而不是我們老爺。 秦元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笑容,看來這一次誤打誤撞,還碰到了一條大魚。怪不得敢和這個模樣頗為俊俏的丫鬟,在花園里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哦?你是誰?不要試圖挑釁本大爺?shù)哪托模阒灰淮伍_口的機會。”秦元故意裝出一副蠻橫兇橫的聲音,嚇嚇這個小子。 四哥哭喪著臉,聳拉著腦袋,小聲道:“小的是老爺?shù)倪h(yuǎn)方侄子,現(xiàn)在領(lǐng)著一些下人,幫助老爺看家護院,可是這位爺,小的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小的.......” “好了,你們家老爺,平時都和什么人有生意上的來往,你知道嗎?”秦元可沒有興趣聽這廝嘮叨,因此直接打斷了他的絮叨。 四哥想了想,才小聲說道:“老爺他平時和邵掌柜來往比較密切,經(jīng)常會和霍掌柜一起去鳳鳴鎮(zhèn)進(jìn)貨。” “哪個邵掌柜?是做什么生意的?” “就是城東做瓷器生意的邵掌柜。” 秦元眉頭一皺,又蹦出來一個做生意的邵掌柜,但偏偏和死去的田員外和李掌柜,都沒有任何聯(lián)系。 “你小子是不是蒙大爺,為什么大爺?shù)玫降木€報,和你這里得到的不一樣?看來你小子,是覺得大爺不敢動刀子了,今兒大爺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秦元一邊說著,一邊假裝從懷里掏刀子。 秦元這個土匪般的舉動,一來是想掩飾自己的身份,二來是想詐一詐這小子,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獲,沒想到秦元這個無心之舉,還真讓秦元炸出了兩條大魚! 這四哥一定秦元要動刀子,立刻嚇得渾身一軟,癱在地上,連忙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說,小的說。” 秦元精神一振,厲聲道:“那還不趕緊說,說慢片刻,大爺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憐的四哥,本想趁著花前月下,來一發(fā)**的花園炮,哪知道遇到了秦元這個殺千刀的,一唬二嚇之下,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不瞞好漢,我們家老爺?shù)恼I馍系膩硗锇椋拇_只有邵掌柜一個人,但是老爺還有兩個私交甚好的朋友,那就是城東的天記米鋪的田員外,和做絲綢生意的李掌柜。這段關(guān)系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每次這兩人前來拜訪老爺?shù)臅r候,總是將馬車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小人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那馬車?yán)锩娴氖翘飭T外和李掌柜!”四哥的話雖然哆哆嗦嗦,但總算將自己想要表達(dá)的意思,給表達(dá)了出來。 聽到這里,秦元的臉上終于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很好,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總算全部串到一起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肯定,當(dāng)時他在李府門前那個膽大的設(shè)想,正在一步步實現(xiàn)! “那你們霍掌柜,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秦元強行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開口問道。 “我們老爺在午時左右,就和邵掌柜,一起去鳳陽進(jìn)貨去了!” 秦元面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兇手要對這兩人下手了!” “打暈他!” 隨著秦元的吩咐,吳雄手起刀落,這四哥悶哼一聲,宛如死豬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秦元將這兩人挪到最陰暗的角落,對著吳雄道:“我們走!” 黑夜,兩人宛如幽靈般,翻過深墻大院,揚長而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下萬物生于有 兩人翻出霍家大院后,隨后在不遠(yuǎn)處的一間茶館內(nèi),稍作休息起來。 “大米、絲綢、茶葉、瓷器。這四種東西么......”秦元用手蘸著茶水,在桌子上默默寫下了這四個詞,然后想尋找出來這四種東西之間,可能存在的聯(lián)系。 “吳雄,依你看,這四個詞,有什么區(qū)別。”本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的原則,秦元順口對著吳雄問道。 秦元喝了一口茶,望著桌上的四個詞,嘟囔道:“這有什么好看的,明顯就是一個比一個貴唄。” 聽到這個神邏輯,秦元忍不住將剛喝到嘴里的茶,全部給噴了出來,正好全部噴到了吳雄的臉上,一滴不拉。 吳雄滿頭黑線,伸出袖子蹭了蹭臉龐,無語道:“就那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