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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笑著搖搖頭,神秘道:“不,祭祀的時候,本縣可以借力而行,將兇手揪出來,這樣,可以將你們兩族的損失降低。” 胖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已經聽出秦元話語中的一些意味了。 巫公看了一眼秦元,輕聲道:“恕老夫多嘴一句,秦元你既為余江縣知縣,何苦趟這一趟渾水,這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好處吧。” 秦元苦笑一聲,嘆息道:“巫公有所不知,秦元現(xiàn)在就是想脫身,也脫不了身,其中明細,秦元不便細說,還望巫公見諒。” 巫公點了點頭,沒有過分逼迫,沉吟了半響,似乎在考慮秦元的提議。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想的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如果有老夫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說就是。”沒讓秦元多等,巫公就同意了秦元的提議,而且語氣中包含著一股強烈的破釜沉舟之意。 秦元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我需要兩個幫手,童默還有鳥山,他們必須隨我一起回去,因為這關系到,秦某在接下來的三天中,能不能取到最關鍵的證據(jù)。” 巫公也很爽快,直接拍板道:“沒問題,你稍等片刻,老夫馬上讓童默去把鳥山叫來,保證他們倆在這幾天中,服從你的命令。” 秦元站起身來,對著巫公一鞠身,沉聲道:“時不我待,現(xiàn)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刻,還請巫公盡快,秦元就在寨子前等著這二人。感謝之類的話,巫公就先省著吧,因為這個案子,秦元心中也是沒有底。” “好,你之恩情,老夫來日再謝。”巫公首次對著秦元微微一抱拳,表達了自己的尊重之意。 看著秦元快速起身離去的背影,胖子壓低聲音道:“巫公,你真的相信這個人的片面之詞,山魁到底死沒死,現(xiàn)在我們還不確定的。要知道,他可是姜戎族那邊來的人。如果我和鳥山在姜戎族被埋伏了,咱們巫頌族,可就真的完了!” 巫公搖了搖頭道:“不,我并不相信他。” 胖子一驚,失聲道:“那你還讓我和鳥山去,這豈不是入了虎口?” “咳咳咳!” 巫公又咳嗽了起來,這一次,似乎比前兩次還要重,巫公不得不用右手捂住嘴巴,想要減輕一些痛苦。 片刻后,巫公伸開右手,指了指上面妖艷的血花,嘶聲道:“可是老夫相信它!” 這一次,胖子也沉默了,因為他沒有辦法在反駁,也不容他在反駁。 “好了,去把鳥山叫來吧,老夫交代他幾句。”巫公疲憊的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對著胖子說道。 望著胖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巫公隨意的將手上的血跡抹在了胸膛之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低聲呢喃道:“秦元,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可知,打虎不死反被咬的道理......” 在距離寨子大門數(shù)百米的陰涼處,秦元停了下來,慢慢總結歸納一下在巫公這里得到的一些信息。 首先,兇手、作案手法他均以識破,案子本身很簡單,手法也不算復雜,可是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卻太多了。現(xiàn)在整個大山的局面,就是牽一線而動全身,在他沒有取得證據(jù)之前,在祭祀沒有到來之前,所有的狀態(tài),都必須要維持下去。 “媽的,這一次,老子真的是上了賊船,想下也下不來了。”秦元抬頭望著巫公草廬的方向,無奈苦笑著。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決戰(zhàn)前夕 沒過多久,胖子和一個壯漢就出來了,這壯漢身高七尺,濃眉聳立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一看就知道絕非等閑之人。 “某家鳥山,遵巫公吩咐,愿隨汝前往姜戎族險地,取那鐵證。”鳥山對著秦元一抱拳,豪氣干云的說道。 “我童默,雖不愿,但也是無奈之舉。還希望你不要辜負巫公的信任。”胖子的氣勢明顯就落下了很多,言語中頗有一種無奈之意。 望著兩人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秦元不由啞然一笑,對著兩人揮揮手,壓低聲音道:“你們不和我一起回去,你們去取證據(jù),這證據(jù)就在.......” 片刻后,秦元看著愣在原地的兩人,皺眉道:“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 胖子順嘴接了一句:“你說的夠清楚,可是這事對我們來說,確實是有點困難了,因為我們從來沒走出過大山,我們上哪里去找你說的東西。” 秦元摸著下巴,看似無意的說道:“這其實有時候吧,做人不必那么死板,你們下山之后,先弄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在找個看起來比較兇的人,讓他給你們帶路,當然了,這中間嘛,使用一些武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元的這一番“點撥”,頓時讓兩人豁然開朗。 胖子jian詐一笑,對著秦元使了個眼色,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保證,一定將你要的,連人帶東西,一起帶上來。” 看到胖子笑,秦元也笑了。 臨走之前,秦元帶走了草廬之前的那顆小草,那個葉子尖微微發(fā)黑的小草。 -------- “沙沙沙。” 茂密的森林中,陽光從縫隙中灑灑而落,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打破了這片森林的安靜,片刻后,一個略微消瘦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大樹下。 “秦元,我將童默的消息傳遞給蠻公后,就立刻趕了回來,生怕你會出什么意外,可是我找遍了這附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還有,你怎么跑到了巫頌一族的地方去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這條小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