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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之后,在姜戎族的下方點了點兩個點,兩點分別代表寨子和案發現場,望著這個簡易的不能在簡易的“地圖”,秦元開始用手頭已有的線索,開始分析起來。 “昨天,我和桑來找山魁尸體的時候,那個時候忽逢天降大雨,持續片刻后,雨停了,那個時辰大概是申時。青衫的死亡時間,約莫是戌時,也就是下雨的兩個時辰后?!?/br> 秦元用樹枝在“地圖”的旁邊輕輕寫道:“作案時間,申時到戌時?!?/br> “雖然不知道這片大山,究竟有多大,但是卻可以根據跋狐的話中,推測出來一些片段。這段山中,應該至少活躍著數十條左右的猛虎,但是也不會太多?;⑹仟毦觿游?,除非是交配季節,每只虎都有自己的領地,這一點不會有例外?;⒌幕顒臃秶?,一般根據地方的大小,有所不同。” “就像東北虎最大活動范圍可達100平方公里,而西雙版納的老虎,活動范圍僅為10平方公里左右。那么就算按照最小的十平方公里來算,這片大山至少也在120平方公里左右。” “那么假設一下,殺害青衫的人是巫頌一族的人,他事前利用信任,先將青衫誘拐到此地,然后將其殺害,并且弄了一個完美現場。那么按照領地的大小,占據了大山一半領域的巫頌一族,他們需要提前一個時辰左右,也就是酉時左右的時候,就要從巫頌一族的領域出來,然后繞過姜戎族的耳目,來到這里,然后完成下面的事情?!?/br> 想到此,秦元再次動筆,在“作案時間”的下面寫道:“縱橫大,準備時間要求很長?!?/br> “可是,事實并不是如此!” 秦元眼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閃亮,他的思緒,隨著樹枝的滑動,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昨天,我們去的時候,寨子里是空的,跋狐之前也說的很清楚的,寨子里面的人,傾巢而出,去后山尋找山魁了。寨子里的人,直到昨晚戌時三刻,才陸續回來。也就是說,在申時到戌時這兩個至關重要的時辰內,姜戎族的族人,一直分布在后山中,在尋找山魁的下場!” 秦元再次執筆寫下:“前往兇殺的路上有攔截,縱橫有苦難?!?/br> “此外,我剛才在驗青衫尸體的時候,摸過那根吊死青衫的繩子,上面并沒有被雨水打濕過痕跡。按照那場雨的勢頭,足以將繩子完全浸濕。而現在僅僅經過一夜的時間,沒有太陽的蒸發,密集度如此之深的繩索,不可能如此干燥!就算被蒸發干,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繩索是干燥的,也就是說,在申時下雨的時候,和青衫在一起的兇手,并沒有在大山中行走,也就說那個時候,兇手必然不是在林中穿梭。因為這兩族的族人,都是渾身赤裸,沒有穿衣服的習慣,所以一旦這兩人在山中行走,那么無論是兇手還是青衫手拿著繩子,那么繩子勢必會被雨水打濕,那么繩子上勢必會留下痕跡。這一點,毋庸置疑!” “至于,兇手有沒有可能會在下雨的時候,將繩子藏起來。這一點,完全沒有任何的可能?!?/br> 想了想,秦元略帶頑皮的寫下了三個字:“不解釋?!?/br> “換言之,也就是說,如果兇手真如跋狐說的那樣,是巫頌一族的族人,他們必須要在申時以后,從巫頌一族出發,因為那樣繩子才可能是干燥的。然后他們要穿過密集的搜索人群,不在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這么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將青衫殺死?!?/br> 分析道這里,秦元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后再次紙筆寫下:“巫頌族人,沒有作案時間。證據,吊死死者的那個繩索,呈干燥。” 寫到這里,秦元忍不住將手中的樹枝扔下,然后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這破案子,真不是人的工作! 想了想,秦元對著一旁的跋狐喊道:“跋狐,你們這片大山,有幾個出口,那巫頌一族,有自己的下山之路嗎?” 跋狐那邊正和吳雄聊得愉快,聽到秦元這么冷不丁的一問,先是一愣,旋即開口道:“這片大山,進山的道路,就這么一條。巫頌一族那邊,沒有下山的道路,我們兩族都避世不出,根本不會下山去?!?/br> “好了,我知道,就是隨口問問?!钡玫搅讼胍拇鸢福卦S口搪塞了一個借口。 站在原地稍微活動了一會,秦元低著頭,抱著雙臂,望著自己寫的幾句話,暗自總結了起來:“首先通過繩子的干燥和那場雨下的時辰,將兇手的作案時間鎖定在昨天申時到酉時之間。然后,在通過跋狐口中的只言片語和老虎的生活習慣,來推斷出這片大山的面積。最后,在通過大山的面積來計算,從最近的巫頌一族的領域到案發現場所要用的時間,這其中包括中間可能會遇到的阻攔以及各種意外情況?!?/br> “你這畫的是什么?還有你這旁邊寫的是什么?”跋狐睜大眼睛,指著秦元腳下的東西,一臉好奇的問道。 就在剛才秦元喊了一聲跋狐后,跋狐就跑了過來,望著秦元腳底的東西,皺眉思索起來,可惜秦元簡體版的蝌蚪文,除了他,估計這天下,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在看懂了。 秦元笑而不語,蹲下身去,拿起樹枝,在下面寫上了龍飛鳳舞的一行大字:“巫頌一族,有殺人動機,而無殺人時間。故此,有疑。其動機,不解也!”